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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雪魄和齐远忧从乐坊出来,惠妃身边的嬷嬷已经等在门口了。
“国师这边请!”
“玉姐姐我跟你一起去!”齐远担心玉雪魄,要跟着一起过去。
“六公主念叨了您很久了,在来的时候奴婢正巧碰见了六公主。估计一会儿六公主就会过来找您来了。”
恐怕不是恰巧碰到,是专门告诉诉六公她进宫来了,好支开她吧。
“嬷嬷,”
“远忧,真的是你啊!”
朝乐坊跑过来的北翎渊打断了齐远忧的话。
“是我啊!”齐远忧将不悦收起,露出灿烂的笑容。
北翎渊比齐远忧大好几岁,二人是最好的朋友。
“翎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玉姐姐,也是咱们玄国的国师!”
“见过六公主!”玉雪魄施了一礼。
“国师有礼!”北翎渊回礼。
没有公主的架子,笑容真诚。玉雪魄对北翎渊的第一印象很好。
“国师,请!”
北翎渊来了,玉雪魄也该出发了。
“玉姐姐,你出来让宫女带着到翎渊的寝宫来,我等你一起出宫!”
玉雪魄笑了笑说:“好!”
众目睽睽之下被惠妃请过去,何况她跟宫里有没有牵扯,也没有过节,危险,倒还不至于。
不过,齐远忧的话,她听在耳中,记在了心里。
第一次有人将她的安慰记挂于心的,是齐远忧!
惠妃的寝宫就像齐远忧所说的她的性格一样,低调,简单。可是,能在宫里立足的女人,真的能简单吗?
“娘娘,国师来了!”
“知道了!”
嬷嬷退出去之后,殿里就只剩玉雪魄和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惠妃了。
站了很久之后,惠妃才从屏风后出来。
“抱歉,让国师久等了!”
玉雪魄抬头,望向这位传说中低调的惠妃。长相算不上美,眉眼也不甚凌厉,眼角的细纹透露着憔悴。
惠妃看起来身子有些不大好。
“臣拜见惠妃娘娘!”
“国师免礼!在我这儿,不必讲究那些虚礼,快过来坐。”
因为都是女子,玉雪魄也没有回避什么,跟着惠妃在椅子上落座。
“国师今年芳龄几许?”
“娘娘叫我雪魄就好!臣今年十六。”
“正是大好的年华啊!”惠妃感慨道。
玉雪魄笑了笑,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惠妃叫她来是何用意,应该不会只是想和她拉家常啊!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玉雪魄没有多说什么。
“一个女孩子,一边要在朝堂立足,一边还要担负起家族的兴衰荣辱。委屈你了!”惠妃说着轻轻拍了拍玉雪魄的手。
“承蒙陛下不弃,雪魄自是要尽力为国为民。”
“一个女人啊,这辈子最大的成功还是要找一个好的归宿。”
说到这里,玉雪魄大概也明白了惠妃叫她来的意思了。这是要拿她的婚姻说事儿了?
“我听说上一次在宴会上,你当众发下誓言,说这辈子都不会嫁入皇家。其实啊,你要嫁给什么样的人,成为什么样的女人,是皇亲国戚还是诰命夫人,都是半点由不得自己。”
上一次的宴会,惠妃没有去,但是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她可是全都知道。
“雪魄很感谢娘娘的关怀。就像那日在宴会上说的,我不会嫁入皇室。女人有女人的无奈,但是也并一定什么事都得由他人主宰。这也是家父的意思。”
惠妃含蓄地试探玉雪魄的态度,而玉雪魄则含蓄地给出了答案。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虽然看似风平浪静,这个国师她当的也是很顺利,但这并不代表暗处的风暴不会随时到来。所以,每一步都需要谨慎小心。
惠妃笑了笑,说:“瞧我,对你是一见如故,忍不住就多说了些。希望你不要见怪。”
玉雪魄报以一笑:“雪魄明白娘娘的好意。”
“来,尝尝这新春刚采的茶。”
“谢娘娘!”
玉雪魄从惠妃的寝宫出来后,带她过来的嬷嬷安排了一个宫女带她去北翎渊那儿。
她刚出惠妃寝殿的大门,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
“这丫头倒是聪明!”
“确实与一般的女孩子不太一样。刚才臣妾在与她的交谈当中也发现,她谈吐有度,进退有方,心思也和大多的闺阁女子不一样。还是陛下慧眼识珠。”
“可惜了,偏偏是那样的出身。”北烨望着宫门的方向叹息一声。
玉雪魄过来的时候,齐远忧正一脸着急地转来转去。
“国师,你可算来了,再不来远忧都要拉着我过去找你了。”
“玉姐姐,惠妃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放心吧!”
“那就好!”
齐远忧看见玉雪魄安然无恙地回来,就放下心来了,并没有问惠妃找她是何事。
“时间不早了,该出宫了。”
“翎渊,我下次再来看你,你要是在宫里待得闷了,就出宫找我。”
“嗯,我知道。”北翎渊笑了笑说。
看着齐远忧跟着玉雪魄蹦蹦跳跳地离开,北翎渊十分羡慕。齐远忧同样是公主,却可以按自己的心意而活。
她倒是很想出宫去,看看外面的天地之大,不用困在这一方天地中。可是宫里的规矩就是,公主嫔妃,是不可以随便出宫的。
北翎渊自小生活在宫里,对这日复一日的规矩生活,感觉到压抑,有时甚至觉得窒息。可是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