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雪魄和梁凤彬有过一面之缘。
王毕时让人将梁凤彬带回府衙后,玉雪魄和北池翼见过一次。也知道齐远忧不顾自己安危来危机重重的府衙试着寻求帮助,为的就是他。
“玉姐姐,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梁兄,梁凤彬;梁兄,我跟你说过的玉姐姐,玉雪魄。”
“玉姑娘,久仰大名!”
“你好!”
玉雪魄不要一样的打招呼方式使梁凤彬轻轻一笑。“我终于知道有的时候远忧说的一些奇特的话是从哪儿来的了。”
“远忧,你去帮我们端点茶水来吧,我和梁公子聊几句。”
“好!你们先聊着,我去端茶。”
齐远忧离开之后,玉雪魄和梁凤彬各自落座。
“你知道远忧身份?”
梁凤彬也不隐瞒,“现在知道了。”
“我知道你是凉城人,世世代代在凉城落地生根,为如今,齐羽是凉城的主子。在凉城,她可以还像以前在京都城一样,过衣食无忧的日子,你们之间倒也般配。”
“谢谢。只是,我想她大概不愿意回凉城的。”
“所以说这就要靠你了。”
“我承认,我很喜欢远忧,但是她未必就喜欢我,在她心中我现在还只是她的梁兄,还不足以影响她的去留。而你才可以。”
“你知道我跟齐羽的关系。我们之间势不两立。齐羽是她亲人,我不想她有朝一日会面临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至少现在,她是向着你的。不然也不会从凉城跑出来,跟着我一路南下。这一点,我相信你也是明白的。”
“对于远忧,我从来没有过半点怨恨,也从来没有把她和齐羽混为一谈。也许终有一天我要跟齐羽正面相对,但这不关她的事。你若真心喜欢她,那就带她远离这一切。”
“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也会尽力。但是能不能将她带回凉城,我不敢保证。”
“谢谢你,希望你可以好好对她!”
“我会的。”
嘉陵城在唐明礼来了之后就不再是侯君伯一人掌控。但是军队却牢牢掌握在他的手中。自那日从府衙回去之后,他就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嘉陵,与唐明礼隔江对峙。
“朝廷经下了旨。若侯君伯不肯认罪伏法,那就格杀勿论。随他一起的人,若有愿意投降的,那便收了,可以绕他们一命,若没有,就跟侯君伯一样处置。”
“我明白。侯君伯绝对逃不出嘉陵境内。”
北池翼和唐明礼在书房议事。
“明礼。嘉陵离东海国有多远?”
“不远,过一座山,再往东三百公里就是了。怎么突然问起了东海国?”
“没什么。现在西北边有齐羽和阿拉勒,怕是不会再回归太平。这南方嘉陵城又有侯君伯作乱。”
“你担心东海国趁火打劫?”
“防患于未然总要有。”
“有我在,绝不让他们越雷池半步。”
“南方七省的军队由不同的人掌握,兵力分散,阻止了军权过于集中,而导致兵变的发生。但是在危难关头,却无法立刻集结。这也是致命的一点。你一人可以和一个叛逃的侯君伯对抗吗,但是如果东海国趁此机会来袭,那就会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你现在通知其他各省的将军,做好准备,若有异常,便可以立刻出兵。”
北池翼说:“没有圣旨,擅自调兵,是死罪!”
唐明礼低了地声音,靠近北池翼说:“可是,你让我来嘉陵城,我也没看见圣旨啊!”
“现在不是下了吗?让你追剿侯君伯。”北池翼抬眼看了一眼唐明礼说。
没有圣旨擅自调兵,调兵者与带兵者是同罪。唐明礼见了他的令牌没见圣旨就带兵前来。其中之意,又岂是交情二字可以道尽。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少跟我贫。”唐明礼白了北池翼一眼,身子往他那边倾去。“陛下是你的亲哥哥,这么多年,你一心为他,为玄国,他心里也是有数的啊。”
“可现在他不是太子,是皇上了。我便不能逾越了他。”
唐明礼坐回去,说:“但愿是我们想多了。若你觉得真有这样的可能,那现在就飞鸽传书请旨啊!”
北池翼看着唐明礼。
“难道是,京都发生什么事了?”见北池翼表情严肃,唐明礼意识到事情也许不那么简单。
“五皇兄,在定沙城称帝了。”
“北钰尧称帝?”唐明礼惊讶道,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说完之后,意识到自己身音有些大,便又低了下去,“北钰尧竟然敢造反?他哪里来的兵力和胆量?”
“我也是刚得到消息不久,所以才担心在这个时候,东海国也来插一脚。”
“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有可能。”
“有了五皇兄的前车之鉴,黄兄心里必定戒备。在东海国没有真正挑起战争之前,我便不能上书请旨调兵。”
唐明礼一面懊恼,“这个北钰尧,这么些年还真没看出来他有这本事。可是,就他带去定沙的那点兵力,他怎么能在虎视眈眈的西北坐稳这个皇位呢?齐羽就不允许啊!”说完这话,唐明礼突然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所在,“齐羽,一定是齐羽在背后搞得鬼。否则就凭老五,他没这个魄力。”
“齐羽只是推了他一把,就算没有这次,将来在京都城也会起事,只是不会这么快而已。”
“一个齐羽,就将我玄国搞得内忧外患,以前真是小看了他。”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