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忧看着眼前衣衫褴褛兽骨嶙峋的老人,又放了几个铜板进去。
她说:“总会有拨的云开见月明的时候。”
然后转身离开了。
“打听到了吗,这儿什么情况?”
“情况不太妙。”
齐远忧看着戒备森严的府衙门口,心里十分着急,但是一时又想不出什么方法进去,北池翼一定在里面。但是,自己一旦露面,会不会没等见到北池翼,自己就先被这些人抓了。
想到梁凤彬将几次在危机时刻冲在自己前面,齐远忧深呼吸一下,对二柱说:“我先进去,如果一个时辰之后没有出来,你就离开。”
“那我离开去哪儿啊?”
“天地这么大,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离开嘉陵城,但是千万不要再做伤天害理之事了。”
二柱嘴唇嗫嚅了一下,没有说出什么话,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什么都不会,只会做一些机关。若齐远忧真的也有去无回了,那他能救他出来吗?他担忧,害怕。
齐远忧拍了拍二柱的肩,然后朝重兵围守的府衙走去。
梁凤彬对自己不薄,这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现在,她不能放任他一个人身处危险之中。
二柱站在远处看着齐远忧被拦下,片刻之后被带进了府衙。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大人,有人闯府衙,已经被拿下。”一个士兵来报。
“杀了吧!这个时候闯府衙,一定是想行刺殿下。”侯君伯轻描淡写地说。
“侯大人好威风啊,人命在你眼中连蝼蚁都不如?问都不问就要杀,陛下都没你这么大的威风。”北池翼说。
侯君伯笑了笑说:“殿下的安危至关重要,下官不敢有半点马虎。”
“把人带进来,我倒要看看这个想要行刺我的人谁。”北池翼威严的声音响遍大厅。
那个士兵看向侯君伯。
侯君伯没有说话,那个士兵便没有动。
北池翼垂下眼睑,端起手中的茶杯,手中的茶盖,就像一个飞碟一样,一下子便打在了那个士兵的脑门上,插进去有三公分深,那人当场便倒在了地上。
此时,北池翼刚刚喝完一口茶,将茶杯放回了原位。
侯君伯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眼神微缩,愤怒一触即发。
“一个小小的士兵就敢违抗本殿下的命令,活该有这样的下场。”北池翼轻轻地说。
侯君伯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看着北池翼不说话。许久之后,才缓缓松开,平放在桌上。
“来人,把刚才闯衙门的人带进来。”
侯君伯下了令,外面的士兵也不再有犹豫。
“你们放开我,别推我!”
这声音……玉雪魄立刻看向被押进来的人。
“远忧!”
一脸愤懑的齐远忧惊讶转头,就看到了坐在北池翼旁边的玉雪魄。
“玉姐姐,真的是你?”齐远忧一脸惊喜。她一路走下来,就是要找玉雪魄,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她。
齐远忧正要跑去玉雪魄身边,却被那两个带她进来的士兵用刀拦住了。
“放开她!”玉雪魄说,声音没有任何波澜。
那两个士兵压根没有将玉雪魄的话听到耳里,放在心上。两把架在齐远忧身前的刀没有挪一分一毫。
“放了她,我再说一次。”
有了前面那人的教训,这一次,感觉声音不对,两个人犹犹豫豫地看向侯君伯,手上的刀也松了。
“一个丫鬟也敢这么放肆了吗?”这次换侯君伯不高兴了。
“谁告诉你是丫鬟了?”北池翼冷冷瞥向侯君伯,语气比之前更差。
北池翼这么一说,侯君伯又多看了一眼玉雪魄。黑白分明的眉眼,如玉的容颜,的确不像是一个丫鬟。但是,也没听说北池翼有皇子妃。
“那下官就更不懂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也能命令我的人?”
“他们?连你都不配知道她的名字。”
北池翼毫不客气地说。
侯君伯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门外的士兵立刻刀出鞘,发出铮然铿锵的声音。
北池翼眼皮都没有抬,泰然自若地喝着茶。
“把人给我放了,你们拦着的可是我玄国的公主,你们有几条命担当?”
侯君伯心思一转,手一挥,外面的人收了刀,里面的那两个人也都低头躬身后退。他们可不想再不明不白死在这里。
“玉姐姐,你没事儿真的是太好了。”
“我没事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是来找你的。对不起玉姐姐,我不是故意要不告而别的,我不知道……”
“我知道。”玉雪魄打断了齐远忧的话,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只是眼神却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像结了一层霜。
“对了,我是来报案的。”
不仅玉雪魄,其他人也都看向玉雪魄。这个男装打扮的公主,究竟是从哪儿来的,一身狼狈不说,一来就说要报案。
王毕时问道:“不知公主是要报什么案?”
“嘉陵北的一个村子,全新被杀,昨夜又有杀手去追杀路过那里的一支商队。”
齐远忧这么一说,玉雪魄和北池翼皆是一惊。那个村子的人全都被杀?这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全被灭口了。
虽然他们也不是什么纯良的好人,可以理解他们被生活所逼的处境,可害人性命,须得到惩罚。但却不是由他们随便屠杀。
“大人你快来人去救他们。”
王毕时一脸为难,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