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快的。”张彦明点点头抬头往上看。
轻型机没那么高,三米三四的样子,能看清楚上面的情况。
“钢结构量完了,明天一早过来开干,直接埋桩搞永久的,又快又结实。”
“行,反正也拆不走。电缆拉过来了?”张彦明扭头找了找。
“瞅哪呢?在地下,顺着边上过来的,拉好了,表还没接,说是明天一早过来,今晚咱们就占厂子点便宜。”
这会儿也就是几个灯炮,也用不到什么电,说占便宜就是开玩笑。真要占便宜就不装表,那空调转起来厂子那边肯定酸爽。
几天就转他一台车。奥拓。
其实铃木这边,羚羊早几年前就下线了,一直没拿到出生证,只能弊屈着卖奥拓,一直到去年年底才算把证搞定,这不今年马上全市就换了出租车。
“孙总,眼睛怎么肿了呢?”老孙在一边明知故问,惹来孙红叶狠狠的瞪了一眼:“是不去年年终奖发多了?”
“哪能呢,我这不是,关心关心你嘛。下级得随时关心上级。”
孙红叶凶巴巴的比划了一下小拳头,瞪了张彦明一眼。
女人就这点厉害,不管什么事总是能迅速找到甩锅的目标,反正肯定都是别人的错。
张彦明仰头看了看天空,这会儿晴空万里阳光普照,哪还有一点雨后的阴霾样子,好像这满地的湿漉漉就和它没有一点关系似的。
江对岸的远山好像裹着一层青蒙蒙的雾气,看不太清楚。
“这会儿能拍清楚吗?”他扭头问两个摄像。
“能,从上面往下看和从这边看不一样,光折射。”
“需要飞多高,怎么飞你们打个腹稿,一会儿和飞行员说。就他。老贺,这是摄像。这是宫队长。”
“为什么叫老贺?”孙红叶问。
“那我还叫他老公啊?”
“那他你怎么叫?”孙红叶指了指上面的贺春来。
“小贺呗,要不就大春。你们怎么叫贺春来?”张彦明问宫贺新。
“大春。他小名就叫大春。”宫贺新头都没回应付了一句,就着摄像的手看樵坪山的地势图。
张彦明不会看这种半军事地图,看着眼晕,就没跟着掺合。
不过这地图在飞行员眼里那就是清晰无比了,他们能从平面上看出立体来,这就是能耐。
“六百,飞一千二?九百吧,九百应该可以。”
“可以先拔起来,拍个全景,然后下来从头到尾过一遍,就你说的九百。再低,上去看看吧,也不好说,他是忽高忽低的。”
“你们上去了把拍摄打开,同时弄。”
“南泉那边飞不飞?”
“飞一下吧,拍个全景。那边树太密了,拍不到地面。把中间这一块拍个全景。”
“那就是从这么过来整个这个区域全要?”
“对,从这里到,这里。”张彦明拿,三个片区。”
“得找找污水往哪往合适,这个可是大事儿。”老孙提了个醒。
“只能往南边放,这边有河,水流也不小。”
“你准备把机库挖在哪?”
老孙在地图上看了看:“这呗。以后不是就留这一条路上去吗?这是大门,这是服务中心,酒店,这边是安置小区住宅,那就放这呗,往山根靠。”
“在背面?”
“那你整小区边上?还让人睡觉不?就这声都不能小了。”
张彦明挠了挠脸,想起来点事儿,扭头问赵振华:“你问区里没?关于外来户墓葬的事儿。”
“问了,说行,那边对来本镇定居的都开放,收费也是按公益标准。”
“那还行,那还省着咱们弄了,好好的山上弄块墓地总归不是太舒服。”老孙点了点头。
贺春来他们几个从直升机上爬了下来,开始弄尾冀。
这种轻型机的尾冀转动部分是内嵌的,包裹在机尾的圆形空间里,所以不用拆卸,只需要常规检测一下就行了,只有一段折叠固定冀要安装一下,这个就很快。
“他们的尾巴为什么不一样?”孙红叶碰了碰张彦明问。
“我也不知道啊,设计的就是这样。”
“那,那个大的肚子上为什么有个大包,这个小的就没有。”
“大的可以在水面降落,那是浮舱,小的只能在陆地降落。”
“还可以落在水面上?那还能飞起来了吗?”
“能。你能不能表现的稍微聪明点?问的好傻。”
“你才傻。这小的就能坐五个人哪?看着也挺大呀。”
“只有六个座位,装的话,十来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座椅后面还有点货舱。”
“我喜欢这个,好看,那大的好凶。”
其实也不小,只是相对而言。轻型机长度只比大家伙短了八米而已,高度只有一半,体重差了六吨。
不过,张彦明不知道这一身大红的衣服是特意搞的还是就有这个设计,反正他没见过,像大家伙,就是标准的军装白肚皮,只是没喷军标。
都是轮降。
十多分钟,贺春来举手示意安装结束。下面的队员手脚麻利的收拾工具设备,跑到一边去取油。运输过程中油舱都是排空了的。
加油也有专用设备,哧哧的叫着把煤油泵进油舱。
“它这么能吃啊?我还奇怪怎么运了这么多油。”
“加满是九百公斤,那个大家伙更费油。”
“要加多少?”
“三吨。”
“那少加点不就能多坐人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