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
“感觉有意思呗,像没吃过肉似的。”
“这个捞着吃特别香,这么多剩下也是扔了多可惜呀。”
“那你就把汤喝了呗。”北方吃面都是连汤喝的。
“不一样,这边的面不适合喝汤,油太大。而且是生调的,和咱们那边的制做方法不同。”
“嗯,有点辣。”徐家凤吐了吐舌头吸了一口凉气。有点被辣到了。
“她刚才问放不放辣椒你也没吱声啊,我还以为你能吃辣的。”
“没问啊,问了吗?”
“问了呀。他问放不放海椒。”张彦明拍了下脑门:“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听不懂方言了。怨我怨我。”
“海椒就是辣椒啊?”
“嗯,这边管辣椒都叫海椒。海椒是所有辣椒品种的统称,这玩艺儿是外来物种,从海上过来的。西南地区都是这么叫。”
方言这东西吧,一旦能听懂就会下意识的忽略掉,以至于把它和普通话混成一体。因为不管怎么说都听得懂啊。
张彦明能听懂很多地区的方言,也能说一些方言,所以对这个就变得不那么敏感了,导致徐家凤被辣的小嘴通红。
话说看上去还挺性感的。
辣味其实不是味,而是毒素,所以会有应激反应,这是中毒了。只不过这种毒性不会对人体产生什么害处,就是难受点。
“要不要喝点水?”张彦明笑着问了一句。
“要,要要。”徐家凤感觉嘴上越来越辣,用小手扇着点头。
“走吧,出去给你买瓶饮料,甜能止辣。老板儿,好多钱?”
“五块儿,谢些。”
“是四个人呶,还有累两个。”张彦明指了指那两个安保员,也都跟着混了一碗面。
“哦。那十五块儿,他们是三两面。”
张彦明付了账,四个人从小面馆出来。
徐家凤掐着手指头在那算:“不对呀,一两是两块,二两是三块,三两怎么就五块了呢?”
张彦明笑着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你没看三两那碗有多大呀?几两就是个叫法,三两的份量可比二两多多了,我都吃不完。”
边上就有小超市,也不像北方的看着那么正规,感觉有点乱,很多货物堆放的都比较随意。
张彦明去买了四瓶饮料,一个人一瓶:“还逛逛不?”
“逛逛呗,出来就是吃碗面条啊?这里哪好玩儿?”徐家凤喝了两口饮料嘴里舒服多了,又活泼起来,扭着身子往街道两头看。
“好玩的呀?这边可能没有符合你要求的东西,这边是老城,都是些企业小厂还有住民,玩的吃的逛的东西都在上半城。这是下半城。”
张彦明打量着街头,记忆里几年以后渝州这边开始搞旧城改造,大量的地产商进驻,其他变化没有多少,就是街边的小店基本都不见了。
其实往后来说,国内的城市都差不多,街边小店包括一些很有些历史的商业街区都没了,都变成了高楼大厦,好看嘛,是好看了点,但也失去了那种味道。
老百姓的生活受到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不方便了,也不热闹了。但谁在意呢。
都说越发展城市里越冷漠,其实也是有原因的。没有接触的机会了呀。生活习惯都被改变了。
外地人在陌生城市,如果没有玩的什么的,就没意思了,只能逛大街,也没熟人,所以孤独感就来了,还特别强烈。
好在剧组这边来的人多,一群一伙的出去,自己人聊呗。
主要是下半城确实也没有什么可逛的。
张彦明带着徐家凤她们三个顺着马路走了三四百米,拐到了下城的老码头上,看看江景吧。站在这里能看到对岸了。
江面空阔,隐隐的也有了些风,看着各种船只或停或行的,也能远远的看到索道,米黄色的轿厢悬在半空中,慢慢的横过江面往对岸飘了过去。
其实不慢,只不过离的远了视觉上就感觉慢了。一秒五六米呢。
“那是什么?”徐家凤指着那边问。
“索道,过江用的,算是公共交通。等隔几天咱们也去试试,大伙都坐坐感觉一下。还是挺有意思的。”
“看着都吓人,不能,掉了呀?”
“怎么可能。告诉你,实际上看着越危险的东西,往往越安全,明白不?”
“因为大家都会注意?”
“对,差不多。渝州这边比较有特色的东西不少,这索道算是一个。”
“还有什么?”
“还有大扶梯,上下城电梯,其他的就多了,悬空桥什么的。这是一座立体城市。”
“扶梯和电梯也算稀奇?”
“那你见过卖票的扶梯和电梯吗?这是城市公共交通设施,明白吧?很长的,等去了你就知道了。”
“多少钱?”
“不贵,一块钱,和公交车一样。就是这个索道要贵一点。”
“多少?”
“两块。不过,我不知道外地人是多少钱,这边很多地方本地人和外地人都不是一个价。”
因为是旅游城市,这边很多地方都是两个价格,张彦明也记不清索道是哪年开始涨的价了,反正本地人到是一直没什么变化,不过是后来规定了时间段。
因为长江索道是渝州独一无二的标志,上镜率超高,所以就很火,价格从两块涨到十块,二十,仍然挡不住全国人民的热情。
本地人一直是一块八。
这种双价制在张彦明记忆里最早执行的是千山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