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三十一号,五月份的最后一天,张彦明回到了渝州。
仙媛这会儿在临安,在和临安方面敲定投资的事情。
到达渝州已经是傍晚,张彦明带着人直接从机场包车去了巴县。
给老张老孙宫贺新几个打电话了解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张彦明看了看时间,又往家里打了一个。
“喂?这是张小愉和张小悦的家,你找谁?”
张彦明忍不住笑了,“谁教你们这么接电话的?”
“爸~爸。是妈妈说的呀,妈妈说,别人来电话了,要告诉别人这是哪里。是礼貌。”
“嗯,礼貌,挺好的。”
“爸爸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想我了不?”
“嗯,想你,还想豆豆。明天六一,你们有什么安排呀?”
“哼,你都不陪我们,自己跑出去玩了,还假装关心。那你,到回来呀。”
“我不是有事嘛,这不打电话关心关心你们。等办完了事就回来,带你们出去玩儿。”
“真的?”
“嗯,说话算数。”
“妈妈说明天我们会去参观博物馆,爸爸,博物馆是啥?”
“博物馆哪?就是,里面放着很多过去的东西,去看一看就知道过去是什么样子了,过去的人穿什么呀,用什么呀,他们做了什么呀。”
“哦,是电影吗?”
“不是,是东西,摆在那,有小姐姐给你们讲。”
陪着两个小丫头唠了有二十多分钟,又和孙红叶说了几句,电话总算是放下了。都热了。
明天是六一,小朋友们放假一天,孙红叶打算带孩子们去参观博物馆,不是皇宫,是中华博物馆和军事博物馆,虽然现在孩子还小,很多东西不一定能懂,但总会留下些印像。
然后两个小宝贝晚上要参加国家电视台的六一节目,唱两首歌。电视台找的工作室,孙红叶直接就答应了,感觉这事儿不能拒绝。
现在两个小宝贝也是工作室的小演员。艺人。有正式合约的。
到了宾馆,宫贺春已经过来了,飞行中队还是住在停车场里,不过有车也方便,过来没多远。
老孙穿着大裤衩大背心,手里还拿着把本地农家的那种大蒲扇,和宫贺春站在宾馆门口边聊天边等着张彦明他们。
老张还在路上,他现在住在江北,距离有点远。
不过也就是前后脚,张彦明他们到了十多分钟,老张也就到了。
宾馆不大,是企业的招待所,也没什么装修,就是大门一进来一栋小楼,四十多个房间,有个巨大的院子,足有二十亩地。
院子中间有个大平房,估摸着一千多个平方只少不多,是原来的老招待所,现在也能用,就是有点破旧,要潮湿一些。
院子里树木很多,郁郁葱葱的,老房子就挤在树丛里,能想像得出原来的样子,也是相当幽雅的环境,只不过现在落魄了。
看张彦明打量着院子,老孙摇了摇大蒲扇:“这地方我感觉还不错,要不是离的太远做驻地都挺好。”
张彦明点点头,确实有点远了,起码十几公里,还要过山,不方便。
老孙带着大伙去了老平房,拉开大门开了灯,大家跟着走进去。一进来外面的灼热就没了,一股阴凉扑面而来,就是有点潮味儿。
“这里现在整个空的,我和他们借来用几天,不算钱。地方大,当办公室其实不错。”老孙带着大家进了一间屋里,是个会议室。
看样子是闲置了不少时候了,东西摆设都有点破破烂烂的,不过还能用,都擦拭干净了。
大家随意坐下,张彦明掏出烟扔到桌子上让大家自己拿,拽了把椅子坐下来。有点摇,距离散架看样子已经时日不多了。
“原来没有那栋小楼,后盖的,原来就是这么个大房子,阴森森的,有二十多个房间,会议室办公室配的到是挺齐。我感觉住在这里不得得关节炎哪?”
“这边的人关节炎确实多,所以才那么喜欢吃花椒嘛,那东西祛湿。”
“这么大个房子我还是头次见,为什么不弄天井?分成几排也行啊,这不阴哪?”
“确实,一年到头也见不到阳光,白天都得开着灯。谁知道去了,习惯不一样呗。”
“招待所,又不是住家,一年能有几个人?原来没有事儿谁来住?”
“那你可错了,原来这些老厂都牛逼,招待所总有常驻的代表,有些一住好几年,供应方的,采购方的。也就是现在市场放开了,这些人也不用来了。”
“住这花钱不?”
“不花,要不怎么叫招待所呢,都是接待关系单位用的。”
“这边原来雨水多,一下好几天半个月,这么建方便。”张彦明点了根烟:“都说说情况吧。”
大家就正经起来,拽拽椅子坐好。
“我这边,安装调试都弄好了,保养也做了,都飞了一圈,也试着在山上停降了几次,包括吊货悬停,都没有问题,随时投入战斗。
机库主体施工已经结束,内部安装明天撤场,空调也装好了。没别的事儿。”宫贺新简略的说了一下飞行中队这一个月的进度。
“这个月下雨没有?”张彦明问了一句。
“下了,前天刚停,下了两气儿,后面这气儿下了九天。”老孙搓了搓下巴:“人都长毛了。”
渝州这种一下九天的雨并不影响人的出行和工作,就是阴绵绵的,短时间基本上不用打伞,雨滴都看不到,就是空气都是湿的,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