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瞎疯?我明明在练功,而且这叫活泼,懂吗?自己像块顽石就散了,还指着别人都跟你一样?人要跟好的学,怎么能迁就差的?”郝月停止了练功,白了哥哥一眼,又小跑到最前面,继续充当她的领头人。
郝月跑到前面指着后面的孔雀王朝一家人,告诉她,他们在日外瓦的恶劣行径,摸别人屁股猥亵人,欺负鞋店的服务员,酒店没房间他们强行要住店。安妮听得一惊一愣的,不停地转头看。
“天啦,这家人太可怕了,简直就是流氓吗。哎呦,郝月呀,你长这么漂亮,一定要离他们远一点,不然又吃亏。”
郝月又秀出了一个旋转后空踢,道:“我跟师傅学了三招了,现在可不怕他们了,再敢欺负我,我一脚将他们踢趴下。”
安妮笑嘻嘻地道:“好好,但是明知道人家不是好人,就离远一点比较好,免得影响心情。”
“嘻嘻,是的。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能,咱是出来寻开心的,开心没寻着,寻着了伤心可就事与愿违了。”郝月再转头,发觉那家人还在后面,“安妮阿姨,他们不会跟着我们到你们酒庄去吧?”
“不会的,不会的,可能是到别的酒庄吧,我们家的酒庄不对外的,你放心吧。再说了,这种人,我们酒庄就是开门营业,也不欢迎的。对我们来说赚钱不重要,心情很重要。”安妮指着前面的红瓦白墙平房,道:“我们的酒庄到了,看见你们的车了吗?”
“喂,马文叔叔,我们来了。”走了一上午,郝月还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撒腿往前跑,完全不知疲倦。
酒窖就是因势利导,在山坡上挖个洞,在里面储藏葡萄酒。马文家的房子就是做在山坡旁边,后面向纵深处往前挖,一直挖很深。
这边房子里面远远没有小镇的奢华,比较简陋,但很有年代感。一条长长的西餐桌旁边摆满了椅子,中间放着一瓶瓶葡萄酒。
马文招呼他们坐下,喝了水,休息了一下,请他们参观酒庄。
“郝月,你不是想看看我们家祖传的葡萄酒吗?走,我带你们去看看。”安妮在前面带路。
一进了酒庄,大家就被里面满满当当的葡萄酒给震惊了,两边墙壁上打满了架子,架子里面密密麻麻摆的全都是一个个可爱的酒瓶子,比朵岭超市里的酒多多了。郝月伸伸舌头道:“安妮阿姨,您说您家的酒不卖?全供自己喝?”
“是啊,我们家的酒不卖,全供自己喝的。”
“这么多,就是天天喝,也要喝到猴年马月呀。”郝月简直不理解,还有人做这么多葡萄酒自己喝的,得多奢侈啊。
“哈哈,没关系的,我们喝不完,可以留着呀,葡萄酒留的时间越长,味道越好,就越受欢迎。我们喝不完,可以留给子孙后代呀。”
“再留八百年吗?”郝月咂舌。
越是往后面走,两边墙壁上架着的葡萄酒瓶子上的灰尘就越多,时代就越久,走在这儿,就像在参观葡萄酒博物馆,似乎每一瓶酒都在静静地诉说着它悠久的历史,和承载的故事。
“嗯,对,再留八百年,一千八年,或者更长。”安妮憧憬起来。
“哦,好遥远哦。”郝月边走,边欣赏两边的架子,上面都标着日期,能准确追溯到它的年份。
“是啊,好遥远,郝月待会我给你找一瓶度数最低最低的,老少皆宜的葡萄酒你尝尝。”安妮道。
“真的?谢谢安妮阿姨。”郝月的一张嘴成天像抹了蜜的,安妮一和她说话就乐得合不拢嘴。
走到尽头的时候,安妮指着一堵墙上的几个极有年代感的瓶子道:“郝月,这就是我们祖上留下来的第一批葡萄酒中的最后九瓶。”
“哇塞,八百年呢,这可是古董,拿钱都买不到的。我得站远一点,要是弄摔了,把我卖了都赔不起。”郝月缩着身子,想离那些珍贵的酒远一点。
“这孩子,你放心,只要你不拿下来,不会弄摔的,这上面的架子结实着呢。”安妮指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古老的画像,道:“这就是我们家种葡萄的第一代祖宗,马文和珍妮夫妇”。
画像很有年代感,图中的男女都偏瘦,男人穿着一件咖啡色的长袍戴着帽子,把脸显得小而苍白,女人很年轻长了一张娃娃脸,皮肤白皙穿一件军绿色长裙,脖子上戴着项链,可爱的双眼皮下面的大眼望着前方,微笑中带着一丝腼腆。女人坐在沙发上,男人站在左边,双手握着女人的左手,两人的手指都白皙修长,颇有艺术家的指相。
见大家露出不解的目光,郝星解释道:“西方人取名的方式和咱国人不同,咱们避免和祖宗同名,但西方人给孩子取祖宗的名字,是对祖宗的敬佩尊重和热爱。”
“这样啊。”郝月的脑子特别会由此及彼,连忙拉着老爸道:“爸,咱回家就多给奶奶照相吧,咱爷爷长得怎么样咱都不知道呢,看看别人,连八百年前的祖宗都知道长什么样。”
郝天沐点头,道:“好好,郝月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咱回去就给奶奶照相,照大大的相片,洗出来。挂在新房子里。”
“安妮你们这儿真和我们国家不一样,我们连故去的爷爷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可是你们八百年前的祖先长什么样都知道,还留着相片。他们还留下了遗产。真了不起,我可以和你祖先和祖先的遗产合影吗?”郝月问。
安妮连连点头道:“当然可以,我们所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