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沐回答得很是客观,“王温萍掉进池塘,误了前几名的买断时机,这个事实是有的,当时王鑫亿确实走在王温萍后面,而王温萍感觉有人推了她一把。”
“郝站长,你不相信王温萍是被王鑫亿推进去的?”王必玉吃惊地问。
郝天沐道:“我没说不相信。”
关清明心想:“郝天沐啊郝天沐,你真是属狡猾的狐狸的,你没不信,明明也没信。”
“关厅长,你要给我们做主啊,多给我们两个名额吧,多买断两个,给储运站减轻负担,两全其美呀。”王必玉知道找郝天沐,人家以原则为由,拒绝得很干脆。这个关厅长可是郝天沐的顶头上司,他开个口,郝站长就好说话了。
关清明心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好公司在等着你们,非得求着买断?让郝天沐说来听听,后者让给了胡启超,听了事情的始末,关清明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郝天沐实在是太高尚了。还没听说办一家公司的目的是安排下岗职工的,这手笔大呀。他关清明有这种想法,可惜没这么大的本事啊。怎么我没发现里面的商机呢?那些混蛋全都跑进来投资了?幸亏来了,我得分一杯羹。嗯,那个小黄鱼卖一根,应该值不少钱,全投进去,等着二十年后成为亿万富豪吧。
好吧,我入股的公司,要那么多没用的人干什么?冲王必玉道:“没用规矩不成方圆,郝站长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一个人拿那么多钱出来帮着大家实现就业,咱不能得寸进尺,接纳了一百零一个人,他的压力已经很大了,再往他头上加压,你于心何忍?好像你也是个干部吧,无论大小,都得向郝站长学习,不能帮站里分担点重担,总要努力少给人找麻烦不是?这事,就这么的吧。端着铁饭碗多好啊,每个月到了七号就有工资拿,这么好的事,哪儿找去呀?人活着得知足。”
王必玉本来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的,谁知道,郝站长不松口,连上面来的关厅长也不替他说话,被戴了一通高帽子,变相批评了一通,吴侬软语地赶了出来。
话说一大早,王必玉带着老婆孩子是跑得很快的,来到单位的时候,前面有三个人排队,司绿玉、曲立军和王鑫亿。
童学全一上班,很快就办理了司绿玉和曲立军的买断事宜,可第三个王鑫亿签好了字,递到童学全手上的时候,人家又把眉头一皱,道:“王鑫亿,上面有文件你不知道吗?整个储运站,但凡是有个一官半职的,连班长,都不允许买断,你没接到这个通知啊?”
王鑫亿头摇得拨浪鼓一样,道:“没接到,真没接到。”
“没接到也没关系,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本次买断过程中,班长以上干部一律不允许买断。”
“我不是干部。”王鑫亿辩称。
“你的级别比班长大多了,党办主任啊,科级干部,和我同级。拜托你有点觉悟吧,别在这儿捣蛋了。昨天已经浪费了一份合同了,今天又来,让我说你什么好哦?请吧,请吧,别耽误我的工作,后面一大堆人等着呢。”
王必玉在一边暗喜,心想,昨天害我们,今天吃瘪了吧?好狗别挡道,道:“童科长,办我们的,我家老赵和王温萍都买断。”
王鑫亿正气不打一处出,一巴掌打在王必玉脸上道:“个老壳子,看老子的笑话是吧?抢什么抢?推什么推?昨天冤枉老子,今天又欺负老子,老子从站长的位置上下来,你就不把我当人看了是吧?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老子得不到好,你们一家也别想得到好,老子不能买断,你们全家,一个也别想买断。”
骂骂咧咧的将王家的三口,拳打脚踢揣倒在地,那些排队的连忙往前涌,几分钟的功夫,剩下的八个名额没了。童学全办完了手头上的事,站起来伸懒腰的时候,王鑫亿才停止了战斗。
王必玉疯了似的,跑过来抓着童学全的衣服问,“名额没有了?我们的名额呢?我们明明排在司绿玉和曲立军后面的,你看见了。”
“我是看见了,可是你们没签合同啊。后面一大堆人往前面涌,一个个都白纸黑字签好了合同,已经具有法律效益了。”童学全将自己的衣服扯住,逮回来,很是不满地道。
“明明有我们的份的,这就没了?我们都站在队伍前面了,居然搞没了?到底有没有天理了?全天下人都欺负我们一家?”王必玉道。
那些拿到买断合同的自鸣得意,来晚了的,也只能自认倒霉。唯有王必玉一家三口懵了,想继续揪着童学全问话,被旁边的人提醒道:“你们买断不成,两次都是王鑫亿捣的鬼,你找童主任干什么?要找也得找王鑫亿吧?”
于是四人又扭打在一起,直接进了郝站长的办公室,接着关清明来了。
关清明一来,这四个人的纠纷就迎刃而解,郝天沐很高兴,让谢三强安排中餐。
“别呀,早就听说你的朵岭集团搞得红红火火,就不兴请我们过去开开眼?今天不仅我慕名而来,我儿子关赋星也特地来学习的。他对你们家郝星可是记忆深刻。”
郝天沐多聪明的人,知道郝星瞧不上这个曼彻斯特白眼狼,但郝辰对人家情有独钟,当然也玩起了套路,道:“那好,那好,不嫌弃的话,到寒舍去吃个饭,欢迎欢迎,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哎呦,关公子是人才呀,要才华有才华要长相有长相,我家老二郝辰见了一面就念念不忘。要不,我让郝星去把她妹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