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娉婷是别人吗?她是我老婆。”王鑫亿跳起来咆哮。
“我知道她是你老婆,可是为了避免纠纷,每个人的合同得自己签。丁娉婷是丁娉婷,你替代不了她。你签了也是无效的,还浪费我一份合同。”童学全拿着合同看了看,可惜地扔在一边,并不盖章。
“谁说的?她现在不见了,我是她丈夫,当然能替她做主。”
“王主任,你好歹是单位的干部,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吧,别在这儿捣乱了,好多人等着签了合同赶到新公司报到呢,再晚一点就下班了。上楼去消消火啊。”
看到保卫科长站在门口喊道:“王科长,将王主任请上楼吧,就别在这儿扰乱我的正常工作,我一下午忙得水都没喝一杯,还不让我消停,正经事都办不完,还给我找些歪事。”
“童学全连你也欺负我?明明李道玉给他老婆一起签了,为什么我不能给我老婆签?”王鑫亿今天真是处处碰壁,眼睛都急红了,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围观者对他的印象都大为改观了,这个泼皮无赖当初是我们单位的最高领导?就这水平?连我都比不上,是不是我也能当储运站的站长?
童学全皱着眉头耐着性子解释道:“你们两个能一样吗?他老婆又没失踪,而且来领钱的时候不是两人一起来的?钱是各领各的,你就是能替你老婆签,钱还是得丁娉婷亲自来领。你告诉我,丁娉婷的人呢?你把她找出来,我就允许你替她签。”
“要本人领钱?我上哪儿找丁娉婷去呀?找着了,我还替她签个屁呀?”王鑫亿挣扎着,还是被王天明给拉出去了,没人家本事大,斗不过就不斗了。
“王鑫亿,你能不能消停点?都当过站长的人,现在怎么成了刺头了?对了,丁娉婷呢?她可是在你家里消失的。前一天被项主席送回去,第二天就不见了,一晚上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王天明现在关心的是自己的工作问题,没理由单位职工无缘无故消失了,单位不问个缘由吧,你不问,等上面问下来了,问题就大了。你当保卫科长的干什么吃的?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腿长在她身上,她上哪儿,我是管得了还是拦得住?”
“跟我说说,失踪的那个晚上,你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忘了,不记得了。”王鑫亿牛逼轰轰地扔下王天明,迈着方步走了,他挺享受让人吃瘪的感觉,好久没这么爽了。
“喂,你上哪儿?”
“我回家,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回去?你要是明天早晨也失踪了,你妈不是跑到我们家要人?你给我准备条黄河,我跳进去洗上一百年也洗不清。”王鑫亿偏执地瞪了王天明一眼,将那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吓了个哆嗦。
“这个王鑫亿,有问题,有大问题。”目送着王鑫亿下楼,王天明给出了结论。
正好郝天沐走出来,王天明连忙跑过去问:“郝站长,丁娉婷失踪了,这事咱怎么办?”
“能怎么办,当然得查,查不出来,咱交给公安机关查,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郝天沐表达自己的观点。
“我觉得王鑫亿这人有问题,他好像知道丁娉婷不会回了,刚才还去行政替她签字,想把丁娉婷买断的钱拿到手。”王天明说话的时候,胡启超也走过来,问:“有这回事?”
“千真万确,好多人都看见了,不信你去问童学全,幸亏童学全聪明,不然这个混账还把丁娉婷的钱也哄走了。你们说他是不是把丁娉婷给害了?”王天明道。
“王科长,咱都是党的干部,说话是要负责的,不要说些没用真凭实据的话。加紧查丁娉婷的下落吧。”郝天沐说教着,下到行政办公室,冲那些兴头未减的家伙道:“下班了,有需要买断的,明天再来吧。不急于这一晚上。”
“郝站长,那要是明天没名额了呢?那我不是亏大了?我可不能像王必玉一样当冤大头。”
郝天沐笑了,道:“这样吧,在场的,想买断的,在童科长这儿签个字,明天别人比你们先来,也把你们算在名额里面,排队排在你们后面。”
“好嘞,谢谢郝站长。”
“哎呦,郝站长你是我的救星啊,忙了一下午终于下班了,我要蹭你的车坐,我先去上个厕所,你等等我,别丢下我。”童学全将桌子上的东西往抽屉里面一抹,关上抽屉,上了锁,飞快地往卫生间跑。
胡启超道:“这个混蛋又想到你家蹭饭吃,吃完了,你还得出人出车送他回家。”
“你也一起去吧,反正最近家里天天有客,人多热闹。”郝天沐顺便冲胡启超发出邀请,这两个人从来都是一起的,没理由一个去了,另一个落单。
“那我就不客气了。”胡启超很享受去郝天沐家里蹭饭,以前可是因为菜好酒香,现在可是因为那里是整个朵岭的金融中心,江城来的,本地的头头脑脑都在哪儿聚集,能被邀请,那是莫大的荣光。最近听说邀请了几个有头有脸的人来担纲大任,还没见过,正好去认识认识。最主要的任务是探听一下,入股多少钱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自从郝站长上台之后,站长的专车和专用司机就没用过,人是有这么一个,但金重山在位的时候,自己开车,郝站长呢,不仅不用司机,连车都干脆不用了。司机张纯钢从自己的办公桌前站起来,很有些失落,当领导的司机,每天按时上下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