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铮有自己的心事,正在想着老婆曲立军到底上来买断没有呢,再不来,黄花菜都要凉了。这个头发短,见识也短的东西,犟得可以,难怪过了三十还是个老chù_nǚ,原因就在这里。我是你丈夫,难道我会害你?让你买断,拿着钱,揣着股票,换个工资高的单位上班,难道我还成害你了?你倒好,好心反做驴肝肺,非说我算计你。还问我为什么不买断。我大小是个干部,你让我怎么买断?真是气不死人?语重心长地跟你说话,你不听,居然干脆躺在床上装病,下午连班都不上。好吧,你不买断,可你总要来看看风向吧?你这头犟牛,等着吧,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道歉?王温萍脑子不清醒,走路不离池塘远点,自己掉进去的,我凭什么向她赔礼道歉?我也在池塘旁边走,我怎么没掉进去?说白了,还是她脑子不好使。我走在她后面,我还有错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别听他们这一家人诬陷,你看见我推她进去了?当时我走在最后面,他们俩夫妻走在前面,后脑勺上长眼睛了?看见我推王温萍下去?他们这家人没一个脑子是好使的,难道你们也不会动脑筋?”王鑫亿今天也和王必玉杠上了,你无情,休怪我无义,打脸你们一家人。
“啊?你走在后面,他们走在前面,他们夫妻说你把王温萍推进池塘里?”有人开始思考上了,是的,谁都没长后眼睛,长了那是怪物。只要你不是倒退着走的,就没法看见后面的人干什么。
“我萍萍说的,难道还有假?”
王必玉今天被气晕了,一家人本来做着发财梦出的门,结果无端遇上事故,全是这个王鑫亿的错,没找他麻烦,他居然一推二五六,把人当成了傻子。眼看要到手的一万块的股份就这么被折腾飞了,本来就憋气,现在只要人家道歉,对方居然像流氓一样,得寸进尺。你骂我白痴我都不跟你计较,但你骂我闺女是傻子,我跟你没完。
她虽然处事没那么灵活,但绝不是傻子。因为没有一对父母会承认自己的孩子智商有问题。今天被人剖开表面直抵本质,由不得他恼羞成怒。气不打一处来,一直以毒舌著称从未动手施暴的他,此刻变成了实力派,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抄起椅子就往王鑫亿面门上劈,不带犹豫的,椅子腿打到王鑫亿的鼻梁上,顿时鲜血直冒。
王必玉本来就是属黔之驴的,外强中干,看到血,顿时就吓坏了,连连道:“是……是……是你欺负我们一家人在先。”
王鑫亿一抹鼻子,一手血,顿时就怒了,拎起已经摔断的椅子站起来,冲着王必玉走来。
王岳铮气得不行,冲王必玉俩公母道:“你们还嫌事惹得不大?还不快走?等着挨揍?”
得到提醒,王必玉连忙往外跑,赵腊梅跟在后面狼狈而逃。王鑫亿追出办公室门口,被看热闹的拦下了,气哼哼地扔下椅子,踢了一脚,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道:“幸亏你跑得快,不然老子宰了你们一家疯子,以后走在路上看见了,给我躲远点。”
这时保安队长王天明闻讯赶来,拾起断了腿的椅子,看着王鑫亿,道:“长本事了吗,中午把人家闺女推进池塘,害得人家丢了一万块钱的股票,让你道歉,你还拿起椅子要砸人。亏你以前还当过站长,简直一点道理都不懂。幸亏人家的闺女没事,要是淹死了,你当你逃得了法律的制裁?”
“你懂个屁?看看,看看,我的鼻子现在还流着血呢,这是王必玉用椅子劈的。王温萍自己掉池塘里,他们诬陷我推的。我的鼻子出血,可是有这么多目击证人看见了,确实是王必玉拿椅子打的。”王鑫亿觉得吃亏的明明是自己,这些人都不长眼睛的吗?想当初这个王天明也是自己面前的一只温顺哈巴狗。怎么着?我现在走背字了,一个个都跑到我头上拉屎拉尿?真有出息呀。
肖光荣很不爽他道:“都把人家闺女推进池塘差点淹死,让你道个歉,你非要激怒人家,老虎不发威,你当人家病猫,被劈活该,没劈死,是上天不开眼。”
“你胡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王鑫亿指着肖光荣的鼻子问。
“我说了,你也听见了,你让再说就再说?我跟你一样蠢?”肖光荣此刻也唯恐天下不乱,但她也遵循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斗狠的话说了,人也撤了。
“哎呦,这里的笑话看完了,再去找点笑话看看。”肖光荣闪着大象腿,扭动着水桶腰肢走了。
王鑫亿跺着巨人的步伐,进了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将双脚翘在办公桌上,被王岳铮数落了一番,他一脚踢翻了桌子,留下一地狼藉,顾自下了楼。
是的,他要把丁娉婷的买断合同签了,把钱拿到手上,至于那个女人的死活,他真不想管。别回来,回来就是给我脑门上扣绿帽子。
你给我戴绿帽子,我拿你买断工龄的钱做赔偿,两不亏欠。
王鑫亿这一下楼,将那些看热闹的也带下了楼,此刻最热闹的又变成了行政办公室。王鑫亿径直将那些围观的人扒开,挤进去,拿了一份合同,在上面填了起来。
“哟,王鑫亿要买断了?他可是第一个买断的当官的。”肖光荣也在这里,哪里人多,她往哪里插,王鑫亿要买断,倒是她没想到的。
“屁,他才不买断呢,他签的是丁娉婷的名字。”
童学全正在瞅机会喝口茶,茶水刚进嘴,听说王鑫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