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呢另外拿了份菜单,点了四菜一汤,让老板炒好了送到她家去,胡恩典有些为难,因为那年头都时兴堂食,没有送餐的业务。郝星将那四菜一汤的钱给了老板娘,又多给了十元钱正在配菜的胡一典,道:“老同学,帮我送回去,不让你吃亏,这十块钱算跑腿费,辛苦你了哈。”
胡一典之所以出去当三只手,还不是因为手头上不宽裕?在亲哥这儿帮忙,哥好,嫂子隔肚皮,给他点吃的,晚上给个睡的地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亲兄弟谈工钱就没意思了,何况哥哥的钱都在嫂子口袋里,让他找个女人要钱,他要脸,开不了口。
见郝星给他跑腿费,出手就是十块,顿时乐开了花,也不顾嫂子的眼球鼓成了青蛙,揣进口袋拍了拍,道:“好嘞,保证送到你们家的时候一点汤都不洒出来,饭菜还都是热腾腾的。”
有钱赚,胡一典的动力来了,配菜的速度也加快了,也不磨洋工了。
安排好了家人的饭菜,郝星拉了把椅子坐在那些闹事的人旁边。扫视了所有人一眼,这来的人还好事成双,一共有十二个,以石浑虬和甄坚韧为领导,主管扯皮工作,以石辉和莒仁为副手,分管证据工作,其余的八人,不过都是明星和红旗的村民,平日里看见谁家有事去扇阴风点鬼火,不会出力,不过是呐个喊助个威,分管乌合之众混吃混喝的工作。
心里有了底,郝星,借着餐馆里不要钱的白开水给石辉和莒仁各上了一杯水,道:“两位大哥,中午松骨松得舒服吗?晚上这是准备接着松?”
石辉和莒仁都是外强中干的家伙,平日只会欺负胆小怕事的,真遇上硬骨头,他们没牙啃,怕啃缺了门牙。中午吃了郝星的亏,打得两人没有还手的力气,心中早就认了怂。听郝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威胁,石辉裤裆里不可描述的地方顿时就又疼了起来,莒仁的脸也火辣辣的,他伤的不仅仅是脸,嘴里的牙还掉了一颗,两人下意识地往后一缩,那是恐惧的一缩。
石浑虬听说儿子被一个女人打了,还以为是多么可怕的女人,见到郝星的时候,这家伙看着娇弱无比,手无缚鸡之力,这种女人他用一只手指头都对付了,儿子居然怕到这种地步,真是丢死人了。
一巴掌拍在石辉的脑袋上,骂道:“个没出息的东西,一个大老爷们怕一个小姑娘,说出去我石家的一世英名都被你毁了。”
“还有你,莒仁,人高马大的,就是个绣花枕头,难怪娶不到媳妇,连女人都怕,裆里长了那个东西没有?”
甄坚韧本来就不爽石浑虬抢了她的台词,现在又替她教训起了儿子,骂道:“死混球,你要骂就骂你的儿子,我的儿子自有我来教训,还轮不到你来须子啰嗦的,我儿子裆里的货扎实着呢,保证比你儿子早娶媳妇,早传宗接代,你儿子传宗接代的家伙不知道还灵不灵呢?”
“郝星,你说吧,把我儿子弄破了相,准备怎么解决?”还是甄坚韧脑子比较清醒,骂完了石浑虬,冲郝星直奔主题来了。
“大妈,我打的是莒仁,让他提出自己的诉求,您哪儿好玩哪儿歇着去吧,一大把年纪,学小混混,别把朵岭人的门牙笑掉了。”
郝星很是嫌弃地将冲自己喷口水的甄坚韧推到一边,真怕那肮脏的口水喷到自己身上她,她可是有洁癖。
小蚊子到处寻可下口的人,这个甄坚韧正对它的胃口,跑上去就叮,可着劲吸血,敢对我的主人口出狂言,我吸死你。
甄坚韧一把抓住她的手,想要给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一个下马威,不过拽着人家的胳膊,像拽着一根钢柱,纹丝不动。这是闺女的胳膊吗?她有点怀疑。不过好像也不给她怀疑的机会,郝星掰开那可恶的手,顺手一推,这家伙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摔了一个嘭响,那是肥肉碰着水泥地的响声。
“哎呦,我的个娘哦,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敬老哦,我这大把年龄都被年轻人打哟,大家快来评评理吧。”甄坚韧已经进入角色,开始了伟大的耍赖工程,这是她的拿手戏,在现代简称碰瓷。
胡恩典提着锅铲进来看,指着甄坚韧道:“我知道你爱耍无赖,不过我这里只吃饭,要吃饭点菜吃饭,不吃饭,给我滚出去。弄脏了我的地,有你好看。”
胡老板有个十五年监狱大学的背景,而且他当初进监狱就是因为老爸在外面瞎搞,逼死了他老妈,年轻气盛的他将老爸的姘头揍死,后来以防卫过当抓进去的。对于一个手上有人命的人,甄坚韧还是怕的,儿子一拉,连忙顺势站起来,还低声下气地冲胡老板道了个歉。
郝星道:“胡大哥,我的菜炒好了没?送过去了?好,好,我借您的地盘聊点事,放心,保证不弄脏您的地方,您放心大胆地做您的生意,赚您的钞票吧。”
菜一端上来,一桌子的人都举着筷子往盘子里面进攻。
郝星呢,让已经把菜送到她家的胡一典,给自己单独炒了个回锅牛肉,端了一碗饭,坐在一边,细嚼慢咽,边吃边冲石辉道:“莒仁心胸开阔,不准备找我的麻烦了。那么石辉说说你的诉求?”
石辉连小学都没毕业,不知道诉求是个什么东西,一脸懵逼地望着她,郝星自我解嘲的一笑,道:“你爸爸拉着你来找我扯皮,你有什么想法?你想达到什么目的?直白一点说,你想干什么?”
“我,我,我……”石辉我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