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星轻蔑地一笑,道:“放心吧,高低杠配置的婚姻才是最稳固的。男的就应该文化水平高,难不成你还想找个文化水平比你低的?”
郝月一脸的不可思议,大姐居然同意二姐和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交往?也不看看那脑袋,涂了一层老厚老厚的油,脸白得跟个死人一样,像打了一层粉底。整个就是个成语,油头粉面。
“大姐,你真的支持人家?”郝辰内心忐忑得很,问。
郝天沐和卫稻香也是一脸惊奇,貌似咱配不上人家呢,这丫头又在那儿异想天开。得背地里给她敲敲警钟,婚姻大事可非同儿戏,郝辰这样单纯的孩子,是人家喝了几年洋墨水的人的对手?受了情伤怎么办?冲郝星使了几次眼色,那家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支持,怎么不支持?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已经走上社会了,也到了谈朋友的年龄,这个关赋星缺点是有的,眼高手低,但家庭观念很强,结婚之后,很会疼老婆的。”
郝星的这话一出口,气得郝天沐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觉得不按住,这家伙要蹦跶上天了,见闺女拉到一边,在她背上捶了一拳头,气势汹汹地警告。
“这个混账,你妹妹在这儿一厢情愿地花痴,你不阻止就算了,怎么能推波助澜呢?再说了,你能掐会算?你怎么知道那个姓关的婚后会疼老婆?看没看对眼,还是一回事,你怎么就憧憬起了婚后生活?你这像个做姐姐的样吗?想害死你妹妹?她跟你有仇?”
郝星嬉皮笑脸地道:“爸,我真的能掐会算,这个关赋星真的是个疼老婆的人。”
“这个混账,我也能掐会算,我还前知五百年,中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我怎么没算出来这个关赋星和郝辰是一对?”郝天沐完全跟不上自己闺女的思维了,你折腾小哥小就折腾小哥小了,你怎么还客串起了红娘呢?
机器是死的,你折腾出妖来,也不关别人的事;但做媒是针对人的呀,一不小心不是伤害男方就是伤害女方,还带动两大家子人,那个活,说没技术含量,一般人还难以胜任。
”人家厅长的儿子,土生土长的江城人,本来就自认为高人一等,加上又出去喝了几年洋墨水,很了不起了。咱家郝辰长得再漂亮,可是文化水平跟不上啊。再说了,你看看人家那样子,简直就是只骄傲的公鸡,看谁都不屑一顾,能看得上咱乡里丫头?”郝天沐恨铁不成钢地提醒。
“爸,人呢,是需要自知之明,但不能妄自菲薄。就看看您和老妈吧,您高中毕业,老妈刚刚扫了个盲,您年纪轻轻就当了书记,在外面混得春风得意,老妈以前可是一直在乡下种田,但您嫌弃过老妈吗?我看你们俩相亲相爱,举案齐眉,这辈子就过得很好吗。老妈有幸找到您这么好的丈夫,您怎么不祝福郝辰也找个好丈夫呢?”郝星以类比的方式,居然令老爸哑口无言。
“这个……呃……混账……你妈和我,怎么能用来对比郝辰呢?”郝天沐有些语塞,仔细一想,是啊,有什么不可能?
“爸,一切都有可能。这个关赋星不错,我看好他。”郝星道。
“你看好他?我也看好他,但人家高高在上,你让你妹妹去求着人家?跟你说,强扭的瓜不甜。再说了,人家关厅长眼光高着呢,看得中郝辰这傻丫头做儿媳?”郝天沐真是没底气,闺女个个都是自己的心头肉,他希望她们嫁人之后,过得好好的,不能受丈夫和公婆的气。
郝星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道:“爸,您不能光高看别人啊,您也得高看自己和郝辰啊。人家关清明是厅长怎么的?这么跟您说吧,要不了两年,他就东窗事发了,他没别的特别,就是贪,背后有人一拱,他就从高处落下来了,到时候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不用等两年后,就是现在,您也可以和他抗衡吗。他当厅长,您也不差呀,您是朵岭粮食储运站的一把手啊,门当户对。再说那个关赋星,不是连工作问题都没解决吗?咱将他吸引到朵岭科技,只要他来了,我将郝辰安排成他的上司,不坐班,但薪酬比他高,压压他的锐气,调教调教,郝辰适当地表现一下关心,一来二去的,不就情投意合了?”
郝天沐被闺女气笑了,道:“合着你在朵岭当土皇帝,人家还在市内找不到工作,跑到朵岭去低声下气求你,任你摆布,一不小心你的计划就圆满了。让我说你什么好哦,刚刚办了两件小事,就以为自己只手遮天了。女孩子家家的眼高手低,这样好吗?反正任凭你舌灿莲花,我不允许你拿郝辰的终身大事当儿戏。”
“哎呀爸,您太谦逊了,我不知道怎么说服您。这么着吧,我明天给您把凯茵德账上的钱取出来,放进您的办公室,您躺在红艳艳的钞票上,增加一下自信心,您看,好不好?从钱堆里出来,您再告诉我,关清明,关厅长,在你心里算不算球。”
“哎呦,郝星啊,这都哪跟哪儿啊?怎么又扯离题了?你这混蛋总抓不住重点,这就是你没考取大学的原因。我真跟你说不清楚了,我已经看不懂你了。反正吧,无论怎么说,我不准你伤害郝辰,这丫头单纯,而且胆子小,你别害了她。她比你小两岁,就一个人出去撞社会了,离家那么远,都没个照应,连个床都没的睡一家人都不知道,我这个做爹的够对不起她的,你可不能让她受伤害。你敢伤害她,我跟你没完。要真有那一天,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