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看热闹的了,就是郝天沐都看不出来区别,这包装无论从颜色上大小上还是形状上,连印刷都一模一样。
“看不出来区别就对了,这外包装和酒瓶,其实都是真的。”郝星的话一出,看热闹的人顿时又差点骚动,可她没给他们机会,接着道:
“但里面的酒是假的,就是用真瓶子装了假酒。”郝星道。
萧书记想在郝书记面前表现自己,道:“那你怎么知道不是从朵岭超市买的呢?他可以说你卖的就是这种真包装真瓶子装假酒。”
郝星一点没被问住,而是笑眯眯地表扬起了萧书记,道:“萧书记这个问题提得好,这就是我今天在这儿要给大家解密的。”
猪肉金听得心惊肉跳,难道她有什么神秘的方法知道这酒不是出自朵岭超市。正狐疑间,郝星拿着自己超市的酒,指着茅台两个字,道:“大家看看,这里有什么?”
身边的人看了看,摇摇头,道:“什么都没有。”
“仔细看看。”
萧书记盯着酒的外包装看了半天,才看出上面的不同,兴奋地道:“我看出来了,我看出来了,茅台两个字上,有两个小孔,很不起眼的小孔,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有了萧书记的提示,郝星又把两个有“茅台”二字的一边,放在一起,拿出手电筒一照,两个小孔出现了,出示给大家看,近处的看了,连忙道:“朵岭超市里的茅台两个字上有两个不仔细看看不见的小孔,猪肉金的上面没有。”
见大家的兴头被提了起来,郝星继续道:“那么我告诉大家,在朵岭超市买的商品都是有我们独特的标记的,外人不知道,就是超市的员工也不知道,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所以,这个防伪标志表明了,猪肉金的这个外包装不是我们朵岭超市的。”
猪肉金的脑子这时候转得飞快,在郝星的提示下,他想起了反击的点,是啊,原封不动的酒难道你还打开在里面做记号?立马道:“我拿错了盒子,这瓶子确实是你们超市的,连里面的酒都是你们超市的,假的就是假的。”
他这样一说,看官们又觉得,咦,猪肉金说的也对呀,不过是拿错了盒子而已。又拿双目去盯着郝星,看她给出什么说法。郝星嫣然一笑,拿出里面的酒,道:“猪肉金啊,猪肉金,你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我连里面的瓶子都是做了标记的。茅台两个字上的孔戳进去,盒子上面留下了两个孔,瓶子上面就留下了两个小点点,您对比看看,您拿来的瓶子上面有吗?您再看看,这有两个不起眼的小点点的,才是货真价实从朵岭超市出去的。”
猪肉金蒙了,继续苟延残喘,咬死不松口,道:“瓶子不是你们超市的,可酒,酒,酒,酒是你们超市的。”
“那我就奇怪了,您在我超市里买了假酒,为什么不拿着瓶子和盒子一起来扯皮,反而要把酒倒到另外的真瓶子里面来扯皮呢?”郝星冷哼着问。
大家的目光一会儿望着郝星,一会儿望着猪肉金,很明显,郝星越问越猛,神色越来越镇定,而猪肉金呢?越回答越犹疑,越犹疑越猥琐,越猥琐越紧张,越紧张越害怕。见大家都对他怒目而视,整个人都不好了,说话都结巴起来。
“我?我?”
“你?你?你?你什么呀?既然是在朵岭超市买的茅台,为什么要换别的瓶子和盒子?猪肉金,你平时卖肉谁的秤都少,整个朵岭没人不知,没人不晓,您今天是想闹哪样?我郝星平日里可没得罪您,您拿着假酒来诬陷我,居心何在?就因为我朵岭超市也卖猪肉,而且不短斤少两,损害了您的利益?”
“我?我,我,我就是拿错了瓶子。”
郝星冷笑一声,指着自己的脑子道:“您确实拿错了酒,茅台这酒在朵岭算高档货,朵岭买的人屈指可数,买过的人都记在我脑子里,您根本就没在我这儿买茅台,买都没买,哪里会跳出假的来?或者您会说,是别人送的,但您一个卖猪肉的,从您这儿往上辈推下辈推,家里就没一个愿意送茅台给您的人亲戚,更别谈朋友了。而且您呢,比葛朗台还吝啬,肯定舍不得花那么高的价买给自己喝,于是有人说他们家有亲戚是茅台厂的工人,偷出来的酒,用普通高粱酒的钱卖给您,您贪便宜就信了。结果给了钱,喝了酒您才发觉上当受骗了,酒瓶子是真的,但酒是假的,但骗子跑了,您找不着了,于是,您就打上我朵岭超市的主意了,您想把自己的损失让我来承担,让我当这个冤大头,我说得对不对?”
“我?我?你?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猪肉金的脸涨得通红,眼里的目光由嚣张变成了恐惧。
郝星莞尔一笑道:“不读书不看报,不是文盲就是苕。这种小儿科的骗局,我当然清楚了,报纸上不是写着呢吗?您上了当受了骗,您就到我这儿来转移风险?您还让我赔您一瓶茅台?您要是欠酒喝,跟我说个软话,说不定,看在您是长辈的份上,我给您打个折?可您非要讹诈我,还要当着大家的面搞坏我朵岭超市的名声,扰乱我的经营秩序,被人乘浑水摸鱼,最可恨的是,您居然让我最亲爱的奶奶为我担惊受怕,啧啧啧,这就很不地道了。”
“猪肉金,你平时把我们当苕短斤少两就够了,怎么能把朵岭超市所有的人都当苕呢?让我说你什么好哦?”萧书记道。
郝天沐和杨怀权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