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登上甲板,还来不及升空,远远便看到无数膛线炮如同雨幕一般飞临至甲板,赶忙缩回了内舱中避上一阵子。
原本就没了半面齿轮飞翅的船身被这一轮炮火正中,船身直直的向下方城镇中坠去。
在这危急时刻老者迅速从山灵的手中接过对飞艇的掌控,一番熟练的操作令险些坠下的飞艇堪堪脱离险境。
两人再次从内舱冲上甲板。
飞艇虽然承受住了数次炮火的洗礼,但甲板上已然开始出现了大面积的龟裂,并逐渐蔓延成火海。
一侧另一艘与之相邻的蒸汽飞艇上传来粗犷的声音,“我说朋友,还不赶紧躲进舱里,你们是准备在下一轮炮火中变成乳猪吗?”
这时,忽然毫无征兆的从远方掠来一发膛线炮,在即将轰响侧邻舰艇的瞭望台时,暗红色的气斩抢先一步将其引爆。
空中的殉爆直接将瞭望台中大胡子脸上的毛发,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大朱吾皇收刀大笑,“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瞭望台可不是个好去处。”
话毕,二人直接从甲板掠升而起,各自周身氤氲一层暗沉的血气,而后冲进了前方的战争火海。
大胡子胆战心惊的取掉了眼上的防风镜,看着没有穿戴任何战甲的两人,居然凭空飞了起来,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
身入这场战争,大朱吾皇才发现远远要比自己看到的还要激烈,各种型号的战甲如同钢铁洪流般交织在一起,巨型光束与膛线炮如同雨幕般密集。
有了蒸汽飞艇加入这场战争之后,本属于最高端战力的战甲也变得不堪一击,往往飞艇的一轮齐射,便足以收割几十上百具战甲。
密集的殉爆声混合着鲜血爆成的血雾,成了空中战场的主色调。
而在不知不觉中,战火也正悄然蔓延至地面。
一刀捅碎离自己最近的一具战甲的胸叶核心后,大朱吾皇小心躲避过朝自己射来的光束。
战甲所释放的聚光束以及五花八门的弹药,对于已经晋升至霸主境的大朱吾皇造不成多少伤害,顶多将其打的灰头土脸。
但量变也会引发质变,万一表现的太过惹眼遭到敌军集火,那可就难以下台了。
而此刻,一具已经破损到一定程度,且包裹腹部的甲叶完全支离破碎的战甲,却如同骑士一般冲在战线的最前端,不断的狙击前进的反叛军。
精湛的操作使得这具战甲数次冲出层层包围,并给予反叛军沉重一击。
正如之前大朱吾皇所想,这块难啃的硬骨头很快便陷入了包裹更为严密的包围圈。
一发具光束烧穿了他的面甲,露出了一张疲惫不堪的脸,只是他澄澈的眼中却显得亢奋无比,仿佛面前的一切都不足为惧。
再一次击毁一具战甲之后,斜刺刺射来的一发膛线炮,直接在他背甲处爆开。
剧烈的殉爆使他的大脑产生了一瞬间的空白,而就在这一瞬,将他包围住的反叛军齐齐掠来。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但却在心中止不住的叹息一声。
耳边忽然响彻一阵锋锐的破空声,而伴随着这种古怪声音响起,想象中的刺痛并没有到来。
他有些疑惑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名黑袍飘然的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些将自己团团围住的战甲却不知所踪。
“你的战甲损耗的太厉害了,迅速回去更换。”
不等他开口,大朱吾皇直接用波动之力送了他一程,将他远远推离战线。
做完这一切之后,与鹿如许再次朝前方深入。
他们的目标,是推动这场战争的那个金发老家伙。
即使是厚重如磐石的战甲,在那柄红刀与黑剑之下,都如同纸糊的那般不堪一击。
这种恐惧,深深的镌刻在每一个死忘者最后的记忆中。
明明是最为古老的刃器,却轻而易举的切开他们引以为傲的战甲胸叶,然后十分熟悉的毁掉被层层胸叶保护的核心能量,连同心脏。
两军对垒的防线,就这样在不经意间被撕开了一条防线。
作为反叛军的最强后盾,蒸汽飞艇已然有了四座,并且地心世界以及格温克工厂还有近乎恐怖的底蕴。
这是一记预谋至深的杀招,整个山氏一族在战争伊始时,便遭受了最为惨烈的毁灭,几近不足三成。
眼下正顽强抵抗反叛军的,是在听了山灵的宣告后,由各个氏族自发组成的抵抗军。
他们抱着必死的心态毫不犹豫的冲向前方,不曾退后一步,尽管接下来的温奇简格同样发布宣告,却依旧不曾让他们倒戈相向。
迅速撕开口子的两人,直接攀上最近的一座蒸汽飞艇上,大肆进行破环。
片刻后,这艘蒸汽飞艇伴随着自内舱引发的大火,不受控制的朝下方的山谷中沉沉坠去。
由于两人的行动十分低调,再加上两道身形于战甲群中实在过于苗条,自然就没有引起大量的关注度。
又是如法炮制的搞掉了第二座蒸汽飞艇,准备进军第三座时,密集的炮火打击终于对准了二人。
那在隧道与外界之间停滞着一座蒸汽飞艇,飞艇的瞭望台上站着一位身穿流线型战甲的金发老头。
这个金发老头,正是发动这场战争的幕后推手,简格。
他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上位者,静静的注视着这场战争。
在注意到两个身穿黑袍的家伙,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接连端掉了两座蒸汽飞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