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青衫并未被压倒,反而周身气势更加锋锐。
冷笑从那虬髯汉子嘴角衍生,握着长斧的手臂开始渗出血红芒色。
每一个看到这种芒色的杀神使者无不大骇,不自觉的想要远离这虬髯汉子。
这种血红芒色,充分的说明了虬髯汉子的境界——杀神霸主。
大都之地原本只有一位杀神霸主,那便是身居奉殿的第三使徒奉山,而眼下这晋氏族长,是何时晋升至杀神霸主的?!
下一刻,血色红芒骤起,将几位离得最近的杀神使者直接荡开,那虬髯汉子如同陨星般势不可挡的冲向瘦弱青衫。
双脚并四步,瘦弱青衫身形矮下,手中青色长剑便抵在了身前。
被血色红芒所包裹的长斧破空砸来,只是一击之威便将瘦弱青衫击飞,身形轰然砸向身后的神鸟石雕。
碎石滚落,来不及再次抵抗,又是一柄血色长斧掠来,砍开胸部狠狠的将瘦弱青衫钉在了石雕之上。
最后,那虬髯汉子携巨力及至,偌大的拳头直接轰在了斧背上。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密集响彻,整个斧头掼进了瘦弱青衫的胸腔之中。
森白骨茬混合粘稠血浆狰狞透出体外,紧握着剑柄的手掌缓缓松开,长剑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悲鸣。
青铜面具后,坚毅而又英武的目光也随之溃散。
“真是可惜,如若你生在我晋族,假以时日定将是最年轻的霸主,”虬髯汉子不无叹息的说道,“可惜,你这样的天才,我不能让你活着。”
当青色长剑掉落在地,姬氏族眷爆发出了最后的哀戚。
或老迈或年幼的族人全都发疯一般冲向那恐怖到近乎绝望的敌人。
“一个不留!犁平定安郡!”虬髯汉子冷声说道。
千人屠,万人屠,杀神使者在这一刻如同嗜血的猛兽,争先恐后的朝云霓台下冲去。
数十道惨叫声,从氏族联军的后方响起,如同信号一般,而后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一道声音响彻,“我靠,不会是来晚了吧?管他的,兄弟们听着,杀一人得畜牌一万,杀十人得畜牌十万!尽管给老子杀!”
“杀!”
“杀...”
亢奋的声音夹带着冲天的气势暴起,惨叫声更加密集。
手持血魂长刀的大朱吾皇,如入无人之境,每一刀劈出便直接带走十多个人屠。
紧跟在大朱吾皇身后的司马氏汉子,每五人一支小队,相互之间交替前行。
还没清楚怎么回事的氏族联军,便如同麦子一般一茬茬的倒地。
冲在最前方的一众杀神使者急忙回头,惊疑不定的看向身后。
虬髯汉子早已发觉,抽出瘦弱青衫体内的长斧后,便朝着大朱吾皇所在位置掠去。
危机感莫名升起,大朱吾皇想也不想便吼道,“所有人散开!”
“嗡!”
包裹红芒的长斧破开空间,疾驰而来。
大朱吾皇抽刀下斩,直接对上长斧。
血红色的芒爆自中央炸开,击飞附近一众人屠。
长斧被原路击飞,重新回到了虬髯汉子手中。
大朱吾皇收回长刀,面色凝重,握着长刀的手掌虎口发出阵阵疼痛。
看着手中被豁开一道裂缝的长斧,虬髯汉子看向大朱吾皇的眼中也忌惮了起来,他可不知道姬氏什么时候有过这等实力的强者。
这时,姬青的怒吼声响起,“晋海老狗!尔等不得好死!”
看着已经暴走的姬青,大朱吾皇赶紧让司马曜按住。
开玩笑,这老头就这么冲上去,恐怕一斧子就给劈死了!
看着面前这个手提长刀的青年,似乎有一些印象在虬髯汉子脑海中聚齐。
“我好像认识你。”
“认识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虬髯汉子一愣,控制不住的怒气再次翻涌。
“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这么说话,哪怕是大都之主都不行,你找死!”
手持双柄斧再次冲来,面对面的硬撼上大朱吾皇。
一连交击数十手之后,大朱吾皇满脸苦涩。
这老货跟个蛮牛一样,光凭着蛮力几乎将大朱吾皇打的节节告退。
而一旁的司马曜跟姬青也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光是两人激荡出的红芒,都足以令人心惊肉跳。
再次逼近,虬髯汉子通红着眼睛看向大朱吾皇,“你究竟是谁,庇护司马氏族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一刀挑开长斧,大朱吾皇喘口气道,“是又怎么样?”
“真的是你!我儿子就是死在你手里的,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虬髯汉子怒吼,比先前还要疯狂的冲了过来。
“怎么会这么巧?”大朱吾皇再也不敢怠慢,在硬挨了这老货两板斧之后,急忙唤出了遁世。
遁世一出,原本压抑到窒息的空气为之一松。
虬髯汉子只觉得眼前有劲风划过,随即握着长斧的手臂一阵剧痛。
低头一看,右手的手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挑断了。
一击建功,遁世随之附在大朱吾皇背后。
大朱吾皇没有丝毫留手,携带着遁世之力,举刀全力一击斩了下去。
回过神来的虬髯汉子,下意识的将斧头举过头顶以此来抵挡。
但这融合了遁世与大朱吾皇的全力一击,又怎么可能轻易阻止?
殷红的鲜血划过天空,半条手臂连带着斧头直直砸落在地。
混乱的战场霎时死寂,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