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先是一段舞乐,这是开场,原本的吵闹也一时安静了下来,十余位舞娘翩然而起,舞姿妖娆动人,可谓是美不胜收。
琴与琵琶的协奏,真的是让人迷醉其中,这可非是外面那些普通梨园能够听到的。一曲舞罢,众人的叫好声便响彻了殿内,这还只是开场,真要等到后面,那可就真是异彩连连了。
随着一声琵琶声,鼓乐再次响起,伴随着击奏的旋律,两位穿着五色绣罗宽袍,头戴胡帽,腰系饰银色腰带,足穿锦靴的舞娘在台中随着节拍,跳起了双人拓枝舞。她们帽上系着金铃,两脚足尖旋转,旋转迅速,动作明快,刚健婀娜兼而有之。
她们舞姿变化丰富,两人本又婀娜俏丽。舞袖时而低垂,时而翘起,使得佩带的金铃不断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在众人惊叹于舞姿的明快时,两人柔软的下腰动作,更是让人叹服,轻盈柔软至极,实在是难得一见。
跳这段舞的便是伊舞这个粟特少女和她的侍女,两人虽然年纪不大,但舞姿确实是卓尔不凡,特别是伊舞这个异族少女,长相异常美丽,又由于她长着一副西方人的面孔,五官非常立体,更加把她突显的尤为靓丽出众。即便她已经离开,台下的欢呼之声都还没有停歇,由此可见其魅力。
“这舞可真好看,可比咱们在胡姬酒肆里看到的好看多了,看来,今天是来对地方了。”秦风有些意犹未尽的说道。
倒是苏洋调侃道:“你方才不是想就此离去吗,怎又觉得不枉此行了,不知你是看上了这舞还是看上这人了呀?”
“嗨,这里的女子可非是我等可想的,还是想想今晚吃些什么来的实际些。”
秦风把话说完,高怀亮便说道:“今日我们到西市新开的那家烤肉店去,如何,那里可是既有酒又有肉,还有胡姬伴舞,可是个好去处。”
苏洋微微轻笑,说道:“好,晚上我们便去那里,看看那里的葡萄酿又是如何。”
台上继续表演着,又是一群婀娜多姿的少女开始了一段优美的舞姿,鼓乐之声再次压低了众人的声音。
楼上太子的雅室内,咸宜公主和薛锈两人很是亲密,这里没有其他人。
“太子哥哥走了正好,我正有话想和你说,姐夫,我再过三月便要下嫁给杨洄了,此番安排便是想在这里见你这最后一面,往后我可就不在长安了,兴许永远也难再见到你了。”咸宜公主坐在薛锈腿上,双手抱着他的脖颈呵气如兰道。
薛锈,长安所谓的四大美男之一,虽然比咸宜公主大上十岁,但他的翩翩风度确实是吸引住了咸宜公主这个妙龄少女。薛锈和唐昌公主已经成婚六年,但他依旧改不了他fēng_liú的的性子,虽不说来者不拒,但多数时候,他可是把持不住自己的。
去年咸宜公主到薛府去看望这个从小厚待自己的姐姐时,便被薛锈把一颗芳心给掳走了,虽然知道这不对,两人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可她依旧是难以忘记薛锈,如今册封公主便是要嫁作他人,她又如何舍得这个自己心仪的男人呢。
原本想着借太子的名义把薛锈带来,和他最后告别,可现在,太子没在这,她的想法也就变了,而薛锈同样是如此,他已经一把把咸宜公主揽在怀里,和她激吻了起来,手也是开始及不安分起来,没一会,他便开始褪去了咸宜公主的罗裙。
午后,表演结束,苏洋带着人慢慢退出了这里,如今时间还早,还可以到其他地方随意去逛逛,等到稍晚些,他们便可以到西市那家烤肉店去享用美餐了。
长安的繁华可比扬州更盛,不光是苏洋几人,与他们同行的三个庄户家的孩子同样是对这里感到惊讶,也同样留恋这种繁华,怪不得所有人都想到长安来。
“苏洋,为何少主不到长安来做买卖呀,这里可是比扬州还要繁华呀,应当是能赚不少钱的。”路上,高怀亮问道。
“你问我,这我可回答不上来,少主可是非同常人,他未来长安,只怕是还未到时候吧,若是少主真来了,想要在此赚钱,应当是异常轻松吧。在东市,你们也看到了,我李家出的东西,可是别人抢着要,价格还远比扬州要贵上许多,就连少主写的书都能被哄抢,足见这商机之盛。”
秦风倒是没接这话题,而是说道:“如今没有少主在,怎么总觉得这心里有些空,做起事或是有所虑,老是有些踌躇。”
高怀亮也点头道:“别还别说,还真是这样,我前些天在考场之时,对那道军策题可是不知该如何下笔,就老想着若是少主来应对,该当如何下笔,后来一想到少主曾经还说过这军策,这才知道该如何下笔。可见少主之能有多么出色,各方面都能考虑进去,原来万事有少主在,自当无一困难,如今我等只身在此,也难免会有些压力。”
“少主可是大才,那本三国演义可是看得我大为吃惊呀,你们说,书中所说的诸葛丞相,会不会就是少主拿自己来做的映照!”
苏洋这话可是深得秦风和高怀亮两人的赞同,书他们可是在出发前就看过六本,到了这里,他们又买了四本,算是把书看完了,这书带给他们的可就不光是书中所描写的桥段了,那些奇谋妙语,在他们眼中,那就是李佑自己对自身的映照。
秦风接着又说道:“也算我等有幸,这辈子能识得少主。少主不光救我等于危难,还教授了我等不少本事,更是栽培我等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