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姣说道:“李将军,你赶紧查验吧,不可耽误娘娘的病症。”
李佑又看了看两名御医,其中一人也说道:“李将军,我二人确实不懂以眼断症,娘娘该如何查验,李将军不用征询我二人。”
“那好吧,虽有逾礼,可这也是为了帮娘娘查验病症。”
话一说完,李佑便把纱帐挂了起来,取了一支蜡烛坐到了床榻上,俯下身子,一手掌着蜡烛,一手轻轻拨开了杨玉的左眼。就在此时,杨玉突然拧了李佑大腿一下,疼得他大叫了起来,一下就侧身退到了地上,摔了个跟头。
这可把杨姣和杨宝还有两个御医给惊到了,李佑明显是被吓成这样的,他们看得出这绝对不是作假,而李佑是带兵打仗的将军,人可是没少杀的,都不说这个,当年旧太子谋反时,他可是杀了不少人的,浑身都是血,这都是许多人瞧见的。
能把李佑吓得一屁股坐地上的,除了是鬼神之外,他们可想不出是什么。现在房间里的气氛可就有点不对劲了。李佑看了看杨姣和杨宝,又望着两个御医一言不发,这是因为刚才他的反应过度,生怕他们瞧出什么来了。而杨姣和御医们想的可就是李佑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尤其是如今李佑的表情,基本上已经说明了问题。
这大热天的,杨姣汗毛都竖了起来,她颤声问道:“李将军,你,你不会,不会是瞧见了...鬼吧?”
李佑一听这话,总算安心了,一下就有了主意,随即他喉咙一动,咽了一口唾沫,眼睛瞪的老大,半晌后才极速说道:“你们别多问,赶紧出去,记住,不得在此逗留,也不得脚下沾地,只要到了内宅,两刻钟之后你们便无碍了,出阁楼时定要闭目。再叫侍卫们赶紧在阁楼四周各点上两堆火,火灭之后,找个寅时出生之人过来用红绸把我绑出去,方可没事,对了,把成王留下,有他在,娘娘才会没事,就把成王放在娘娘身旁就可以了。”
李佑虽然这么交代了,可没人敢动,都是被吓得,而此时,窗外吹进了一缕清风,屋内所点的蜡烛突然之间全部闪动了起来,这下,人全跑了,就连冬儿知道怎么回事的都被吓着了,他抱着李觅刚出门,赶紧又回了房间,把李觅放到了床榻上,转身就出门了,原本还老老实实守在门口的两个内侍也吓得跟着就跑了。
下了楼,到了大厅的房门口,杨姣着急的问道:“方才李将军说脚下不得沾地,这要如何出去呀?”
杨宝赶紧朝外面守卫的军士喊道:“你们赶紧过来几个人。”
随后,几个亲卫军士上前,都还未等他们行礼,杨宝便说道:“赶紧把我们都背到内宅去。”
对于这样的要求,几个军士皆是对望了一眼,根本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此时,杨姣也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有话出去说,把我们在此之人全都背出去。”
而后,军士们便开始把几人背了出去,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人好好的,还偏不走路,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沿途的军士们见到这人全是背出来的,也都极为纳闷,特别是统领沈明忠,没见到杨玉和李佑出来,便觉得坏事了。
他见到只有陈是跟着军士走出来的,便赶忙上前问道:“陈主事,究竟发生何事?”
“我也不知道,他们都无碍,仅是闭着眼,方才虢国夫人仅说要到了内宅方可。”
沈明忠皱眉问道:“为何娘娘和李将军未出来呀?”
“你别问了,定是发生什么才会如此的,等会到了内宅再问,也就两步路的事。”说完,陈赶紧跟了上去。
说实话,陈还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但他很清楚这里面有蹊跷,但到底怎么回事也只能等大伙到了内宅再来询问。沈明忠也无奈,他也只得跟着到了内宅,现在,他可是有点心慌。
到了内宅的花园之后,人才被放了下来,沈明忠这才询问起了缘由,当杨姣和杨宝把事说了之后,沈明忠便叫人开始准备在阁楼四周点火了,更是找起了寅时出生之人。别看他长的极为魁梧,可一说起鬼神之道,他可真信。
现在,大家伙都知道发生了什么,点火的人还好点,距离阁楼较远,可选出的寅时出生之人就有点犯难了,他可是要上楼的。
亭子里,沈明忠对陈说道:“陈主事,此间已然出事,如今还得速速报于陛下才是。”
陈摆手道:“若是现在去报,你觉得你可活得了?”
他这话还真把沈明忠给说得来一言不发了,倒是杨姣说道:“如今先等等再说,李将军说火灭便可,要不了半个时辰的。”
沈明忠也只能坐下干等,要是贵妃没事,大家都好过,现在也只能先等着了,急也没用。
楼上,李佑正抱着孩子对杨玉说道:“玉儿,这孩子眼睛像你,鼻子和嘴像我,长大了定然是个俊俏的少年,看他多欢喜。”
杨玉靠在李佑身旁,看着儿子欢快的傻乐着,笑着道:“他可是拒生人的,今日第一次见父亲,瞧他欢喜的样子,这孩子你可想过给他取名吗?”
“当然想过,我给他取的名字叫李志,望他志向高远.....唉!说来还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虽想要带走你们母子,可如今我还做不到,能见你们一面都还得要演一出戏给别人看。”
杨玉倒是说道:“世间无奈之事太多,我如今的身份,走哪都是一大堆的人,这还是在长安城内,若是出去,指不定得跟着多少人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