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佑几人正谈论着的时候,苏洋和杜思烟刚坐着马车离开李府这条大街,来到路口的时候,陈正在拼命的追着一个蒙面人。蒙面人刚跑过去,回手就是一箭射出,他射的可不是陈,而是苏洋和杜思烟乘坐马车的马,陈离他还有些远,不一定就能射中。可一但射马,便可借此挡住来人,以便脱身。也的确没有出意料,车夫原本已经停下,可马匹吃疼后,便开始往左跑去,马夫根本就拉不住,只能任由它继续往前。
陈也是无奈,只得往一边躲去,先把马车让开才行,虽然这条街不算小,可这马如今不受人的控制,最好躲着点。
苏洋察觉事情不对,撩开了车帘,刚好看到陈从墙边闪过去,他并没有多想,而是对马夫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马夫惊魂未定的大喊道:“老爷,马被方才过去的一个黑衣蒙面人给射中了,只得等它自己停下。”
马车内,杜思烟紧抱着苏洋不敢说话,现在的马车可是越来越颠簸,速度也越来越快,她是真有点怕。
就在马车刚到崇仁坊坊门口的时候,马慢慢停了下来,随后突然倒地,马车也一下失去支撑往前倾斜,好在速度不快,苏洋和杜思烟没什么事,仅仅有些擦伤而已。
这里已经聚集了数十人的金吾卫,一些人赶紧上前施救,一些人继续朝坊内而去,他们必须要赶紧把人搜捕到。
苏洋扶着杜思烟爬出来后,赶忙问道:“夫人可有事?”
毕竟现在杜思烟还怀有身孕,真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就麻烦了,这可不是苏洋愿意见到的。
杜思烟对苏洋摇了摇头道:“夫君我没事,就是手方才被碰着了,其他并无大碍的。”
随后苏洋才找来了一个金吾卫的队正,问了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他听闻魏广被杀,这才知道出了大事。
此时的永兴坊杨府,杨玉已经奏请了李隆基,晚间就在此宿夜,而李隆基也答应了,原本他是想留在这的,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事不太对,杨姣可是寡妇,人言寡妇门前是非多,作为皇帝,李隆基还真有点怕这些闲言碎语,毕竟有些事避一避还是好的。虽然杨玉过来,他相陪,但真要说就此住下,指不定明天的奏章上就会被有些人写上些什么,加上明天还要早朝,李隆基也就只能悻悻而回了。
晚宴后,李隆基离开,在这留下了四百人的亲卫和几个宫女与内侍。杨府门前,杨姣和杨玉送走李隆基后,转身便回了宅院。
见其他人跟得有些远,杨姣便对身旁的杨玉问道:“小妹,今日陛下似乎对我有些....你说,他不会对我如何吧?”
杨玉莞尔一笑,有些嘲讽道:“陛下不管什么年纪,依旧不忘fēng_liú嗜好,姐姐你说,他会放过你吗?并非做小妹的吓唬你,他要看上的女人,没有谁躲得掉,除非死。”
杨姣可没想到杨玉会这样说,她虽然知道杨玉是先嫁寿王,后被李隆基召入后宫,但她还真不知道杨玉对皇帝会这么不满。按理说,如今杨玉已经诞下皇子,加之又身为贵妃,应该是极为满意才是。
“小妹,你为何这般不满陛下?还有,我又该如何呀?”
杨姣还是有点怕李隆基的,生怕他找机会对自己下手,虽然杨姣是寡妇,但她是可以再嫁的,真要是被李隆基临幸了,她可就不一定能如愿找得到属于自己的如意郎君了。要说李隆基年轻个十岁,又或许她已经是后宫之人,那她可能还会因此感到庆幸。兴许自己还会乐意于此,可现在的李隆基过几年就六十了,这对杨姣来说,可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虽说李隆基是皇帝,拥有无尚的权利,可他又能够活多久,真要是跟了李隆基,要是倒霉,过上几年死了,那自己又该怎么办?恐怕再要想嫁人可就难了,这可不是杨姣想要的结果。
杨玉摇头道:“没有如何,若是他一心想要得到你,你是躲不掉的,姐姐若是真不想,往后就多出去走走,少留在京城,又或是姐姐赶紧找人嫁掉,妹妹我可没有其他什么办法帮你。”
两人缓步走进后宅,来到了荷花塘边的亭子旁,此时,几个侍女已经把这里用纱帐给围了起来,以免蚊虫的滋扰,还特地在亭中点燃了驱蚊的熏香,见两人进来,侍女们赶紧齐齐退了下来。
“别跪着了,都起来吧,你们就在亭外游廊处候着,若是不叫,都别靠近。”
杨玉说完后,一众侍女立刻应声后退到了远处,亭子里就留下了杨玉和杨姣两人。
坐下后,杨姣便问道:“妹妹为何选择到我这来?”
“宫里我待着烦闷,就想出来走走,要想在外面逗留,也就只能来姐姐这里,说句姐姐不愿听的,就因姐姐是寡妇,我才可如愿,若是我到大姐或是二姐家中去,陛下是绝对不允我留下的。再说,幼时,你我姐妹也是最要好的,妹妹自当来你这。可不料给姐姐带来了麻烦,小妹深感愧疚。”
杨姣微微一笑道:“小妹这是哪里话,当初我获封虢国夫人时,便有所察觉,只是不像今日这般明了罢了,看来还如妹妹所言,要不赶紧找人把自己嫁了,要不就只能躲了,说实话,我可不愿侍候圣人。还是幼时好呀,一切都是那样的单纯,无需考虑其他,更不用看人脸色行事。”
杨玉在杯子里倒了些葡萄酿,并笑说道:“说起幼时,可让我想起了一事,当年爹爹可还因此事,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