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居住的小院,狗子和南宮逸在客厅里坐了下来,南宮逸叹了一口气,说道:“阿郎可真是越走越远了呀,我可是真怕出事,一个不慎将会满盘皆输呀!”
狗子起身后,来到桌前,从茶壶里倒了些凉茶出来,递了一杯给南宮逸,自己端着一杯茶又坐了下来,他这才说道:“南宫先生,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告知,就是少主为何这般盘算呀?难道此事就只能如此做?”
“唉,他要带走两个后宫之人,你说,他该如何呀?不如此,难不成真要谋反,你且记住,阿郎虽有本事,可一但公然谋逆,这天下会是什么样,不需我说,你也明白吧?若是失败,阿郎可就只能退守,再也见不到想要寻找之人了。若非阿郎念及于此,生怕出现意外,你认为他会如此安排?莹莹之事如今已是小事,但凡找到,带走她毫无问题,根本没人理会,可杨玉不同,他如今可是贵妃,以她如今的身份,想要带走她可非是易事,且不说禁宫之内高手如云,兵甲成群,就连内卫,也都遍布天下,若无谋算,不可成事呀。”
狗子喝了一口茶后,看了看南宮逸,又问道:“先生,若是把皇帝刺杀了,此事不就好做了?也不用费这么多事了。”
南宮逸正喝着茶,没搭理狗子,在他看来,这就是不过脑子,喝完之后,放下了茶杯,他才轻笑道:“枉费你跟着阿郎这些年了,皇帝是那么好刺杀的?要一击而中,除非阿郎自己亲自动手,可要是他真把此事做了,后果是什么,你难倒就没有想过?如今阿郎不正是打算借太子之手来做此事吗?还是那句话,他要带走的是两人,一个现在都还未有音讯,你让他又如何做,还不是只能先考虑杨玉,若真是现在找到徐莹这丫头,你所说之事,说不得,他还真敢干。”
狗子随即摇了摇头,这事看似不复杂,可真要细说起来,还真是个麻烦事,随后,他便换了话题,这些事,还是留给自家少主慢慢想吧,他反正是想多了头疼。
隔天早上,李佑带着箫绮雪回娘家,对于他们夫妇今天回门,萧家是特别看重的。箫弼这里,大哥萧华和二哥萧衡也都带着家人过来了,现在的萧家,还得看李佑这个女婿的,箫嵩被贬,他们可是受到了不少挤压。
原因自然不用说了,那就是萧家如今支持的是太子,和李林甫不对付,要不是因为李佑原来是和李林甫站一条线上的,估计这回李佑成婚,他都不会来参加,当然,李林甫来,也单单是为了给皇帝和李佑面子,和萧家无关。
萧家老大萧华是工部侍郎,大儿子萧恒是殿中侍御史,二儿子萧悟如今是大理寺司直。老二萧衡是太仆卿,大儿子没在京里为官,老三箫弼如今是礼部侍郎,所以萧家在朝中还是有些分量的,也正因为如此,他们萧家才会成为打击的目标。
如今老大萧华的大儿子萧恒这个殿中侍御史位置都快不保了,由此可见打击力度还是不小的,先有箫嵩被贬,后有箫铭调职,现在是萧恒被弹劾,说不定哪天,就会轮到萧华他们三兄弟了。
好在如今李佑和箫绮雪成婚,萧家至少找到了一个能说得上些话的人,李佑不光受杨思勖和高力士看重,皇帝同样对他极为器重,这便是李佑的资本,再加上朝中有不少官员是靠向了李佑的,所以他的能量还是不小的,可以说,他一人就比整个萧家还要受人忌惮,加上他如今还是北庭的节度使,这还有谁可比的。
当李佑带着箫绮雪回门时,见到了萧家人都在箫弼这里时,他便知道,今天肯定是有事要谈了。
箫绮雪今天特别高兴,后宅的房间里,几个嫂嫂都夸她嫁了个如意郎君,也更羡慕她如今已经获封成了公主。
倒是李佑这里,并不像是回门女婿,而是跑这来开会了。午饭过后,萧家几个长辈便和李佑到了箫弼的书房谈事情去了,连萧恒和萧悟还有箫铭几人都没资格进去。
客厅里,他们这一辈的大哥,三十六岁的萧恒对箫铭问道:“铭弟,李佑真的可以帮我?我这回被李林甫抓住了机会,就连崔大夫都说我这回最好还是辞去官职。”
“大哥,你这回所遇之事,本就是小题大做,兵部库藏出纳出了问题,为何算在你头上,年节前查验之时,殿中侍御史又非你一人前去,凭什么就算你头上,这摆明了就是故意为之。不过,此事,若是妹夫去说,定会无事的。”
萧悟倒是说道:“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大理寺查过,这次兵部府库少的可是甲具一百余,绢帛两千匹,关键是,此事是大哥他们查验前所发,大哥他们却未查出,直到催侍郎调配物资时,兵部的库部员外郎程峒自尽,这才爆了出来。
李林甫当然要用这次的机会削弱我萧家了,而此事,陛下也很不满意,估计,大哥不引咎辞去官职,是不可善了的,这回,主责已经算在了大哥头上,他又能如何,李佑虽可说情,但此事并非是丢了点绢帛之事,主要还在甲胄上,否则陛下也不会如此生气了。”
箫铭还真不知道这里面的详情,现在听闻了,便对萧恒问道:“大哥,你们不会根本就没查验吧?”
萧恒无奈的说道:“查验是肯定的,这可不敢马虎,还不是程峒有所准备,我们根本没有查验出异样来。可此事,查验是一回事,崔侍郎调配军资又是另一回事,他程峒无法调出如数的东西,这才自尽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