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哲岼看到对方一下又废了自己两人,也是大声骂着:“真是一帮废物,一起上呀。”
还能站起来的也就三个人,他们明知打不过,但还得上前才行,要不然回去可没好果子吃。三个人拎着刀再次冲了上去,李佑毫不慌张,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左手一记手刀准确的命中这人的脖颈,他瞬间便躺了下去。
右手出刀,挡下了另一人的刀,一脚踢向最后一人,只是这人竟然用刀身挡住了这一脚,而当他失去重心往后退的时候,手中的刀子竟然意外的划在了乌哲岼的脖子上。而此刻的李佑也是一脚又把挡下刀的这人给踹开了,这时,他才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见到乌哲岼中刀,李佑是真有点傻眼了,他可真没有想过要致谁于死地的。乌哲岼一手捂住脖子,一手指着李佑,说不出一句话来,嘴里和脖子上一直在往外涌血,而后便不甘心的向后倒了下来。
就在李佑一时愣住的时候,背后一个人突然一刀砍在了他的肩膀上,忍着剧痛,李佑不再留手,直接回手一刀砍在了这人的脖子上。随后,李佑拿刀便往门外跑去,瞬时就没了人影,既然出了人命,他可不敢继续逗留,这里可是乌知义的地盘,如今儿子没了,不管是不是失手或是误杀,李佑相信,只要自己留在这,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肯定是死路一条。
武器店内,已经是狼藉一片了,最开始在这买东西的两人,还有店内的伙计和掌柜也全都傻眼了,就这么短短的转眼间,店便已经被砸了,地上还有几个断手的,和两人被杀的。其中死的一人还是平卢军使乌知义的独子。
掌柜和伙计们全都张着嘴巴瞪大了双眼傻傻的楞着,一时之间全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李佑没影了好大一会儿,掌柜的才想起这事得赶紧报官。而且他没有去郡守府,而是骑马去了乌知义的军使府。因为他怕乌哲岼的死牵连到自己,毕竟乌哲岼是乌知义的独子,还好死不死的死在自己的店里,乌知义不牵怒他才是怪事。
所以,掌柜的才着急上火的去军使府报信,希望乌知义念个好,饶过他的命。不然,不仅有可能他死,他的家人也可能命不保,无论如何,他不能让自己的家人受到牵连。
距离兵器店不算太远的乌知义府邸,一个四十余岁满脸大胡子的雄壮大汉,正在一位身姿曼妙的美人陪伴下喝着美酒,就在这时,府里的管家鬼哭狼嚎的声音响了起来。
“将军,将军!”
乌知义很不高兴,这完全没了一点规矩,正要开口大声呵斥,就见到管家连滚带爬的闯了进来,边爬边呼喊道:“将军,大事不好啦,大郎让人给杀了。”
管家这话一出,乌知义的酒意瞬时便散了个一干二净,但他还是依旧再次问道:“谁被杀了?”
“大郎被杀了。”管家再次惊呼道。
确定自己没听错,乌知义一把推开身上的女子,抓住管家的领口瞪着大眼,恶狠狠的问道:“说,岼儿是如何被杀的?又是谁杀了我的儿子?”
“方才兵器店的掌柜来报信,一柱香之前,大郎在兵器店内与他人起了争执,打斗之中被人杀了。”
儿子被杀,还是独苗,天知道如今乌知义心里的怒火有多大。只见乌知义一把推开了管家,然后奔了出去,还大声喊道:“传本将将令,封锁全城各门,让各军将领到府议事。”
乌知义手下的亲兵领了将令,出了府门便分成了数支队伍,骑马狂奔而去。
而另一边的李佑奔出兵器店,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满身是血的横冲直撞,朝着自己所住的客栈而去。肩膀上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奔跑也是流血不止。客栈倒是没有多远栈,在客栈小厮惊诧的神情中,他迅速的上楼进自己的房间。
现在,狗子都还没回来,他也只得一个人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好在伤口并不深,李佑丝毫不敢耽搁,直接换了一身衣服拿着包袱下楼到后院,骑着自己的马便冲出了客栈,直奔距离客栈最近的城门而去。
由于栈用时不少,处理伤口又耽搁了不少时间,等到他骑马快跑到城门的时候,城门已经被封闭了。不少赶着出城的人还围在一起大声嚷嚷着。
李佑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出不了城了,既然对方已经封锁了城门,相信不久以后,就会全城搜索,客栈是不安全的。唯一安全点的地方便是王严之所住的小院。
想好了地方,李佑便骑马而行,可行进了一会,他忽然勒住了马缰,翻身下马,背着行囊步行离开了,之所以弃马,是因为李佑相信,以这里官兵对城里的熟悉程度,他们很快就会查到客栈,然后他的大概信息就会被官兵获悉,他骑马就成了官兵追捕自己的线索之一,因此,他只能放弃了骑马决定步行。
当李佑到了王严之这里时,管家便出迎了,李佑才离开不到一个时辰,他自然是认得的,只是管家却说道:“实在对不住,东主在半个时辰前得知家中出了急事,赶着回太原老家了。”
听了管家的话,李佑差点要骂人,这些事凑到一起,是不是也太巧了点。但管家接下来的一句话,倒是李佑爱听的,管家说道:“既然郎君是东主之友,那便请进来,若是东主知晓我等待客不周,定会责罚的。”
“那便多谢管家了。”说完,李佑便跟着管家进了门。
李佑进门之后没一会,外面的街上就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喧闹声,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