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朝堂上,李林甫提了一个提议,那就是太子需要有人来做,毕竟这位置已经空置半年之久了,对于这个提议,大臣们心里都清楚,这是要扶寿王上位,而李隆基却有些犹豫,毕竟李瑁年幼,前面的哥哥们可是一大堆,加上仍旧有人对武惠妃有些不放心,冒然立李瑁为储,恐怕还会引来些麻烦,这事他还得下来后再和大臣们商议。
李隆基没有在朝堂上立即答应下来,仅仅是说会考虑,而李林甫也仅是说为了国朝安定让皇帝李隆基快些下决定,其他并没有多说。李林甫这样可是让有些人看不太懂,他可是武惠妃的人,竟然没有力谏。
沉香亭内,李隆基拿着望远镜瞧了瞧远处,开口问道:“大将军认为此时是否当是立储之时?”
身旁的高力士说道:“陛下,老奴不便言说,想来陛下心里也是有打算的。”
把望远镜收了起来,放到桌上后,李隆基端起了茶杯,说道:“今日朝堂之上,你也瞧见了,有些人还是有些紧张的,只怕我立瑁儿,又会有人相谏了。”
喝了一口茶水,李隆基放下杯子接着道:“朕对此事原本的打算是再等等,等到年后再议,如今李林甫提了出来,也是好事,让他们自己多想想,等他们想明白了,朕也就好办些了。”
“陛下所言极是。”
李隆基没有再说这事,转而问道:“李佑这小子这段时间可是在军营?”
高力士言道:“回陛下,在,他如今每五日才会回一趟家,看来也是想加紧训练。这回对战的可是安西军,又是仅仅训练了一年的新兵,他可不想输得那么惨。”
“呵呵,大将军真的以为这小子会输?朕可是觉得,这小子能赢呀。届时,朕可要好好看看这两军对弈,这可比马球要刺激。”
李家,李佑今天休息,正和伊舞在楼上内亭里琴瑟和鸣,狗子突然上来了,李佑和伊舞也停下了,便听狗子说道:“少主,王严之来了。”
王严之,二十五岁,太原王氏子弟,王雨琴三叔的二儿子,虽为庶出,但因他在做生意一道上颇有建树,他在他这一房的地位也是与日俱增,但他没有什么做官的想法,就是一心想要把生意做大,这才和李佑搭上了线,毕竟李家的有些东西可是非常赚钱的。
“你让他在内宅大堂等候,我稍后便到。”
李佑说完,狗子便离开了,李佑起身,来到伊舞的身旁,对她说道:“今日只怕没有多余时间陪你了。”
“你去忙正事吧,不用管我的。”说完,伊舞对他笑了笑。
内宅大堂内,李佑一到,王严之便笑道:“李郎可是让我好难等呀!我可是足足等了李郎三日呀。”
“近日军营之中诸事颇多,让王兄久候了,实在有些抱歉,王兄请。”说着,李佑便和王严之坐了下来,坐下后,李佑问道:“王兄这么急着找我,可是有要事?”
王严之坦言道:“前些时日,我听下人说起了李郎可有上好的木料出手,不知在此上李郎可否与我合作。”
“王兄,如今我李家近半数的胡椒和蔗糖都是你王家在发卖,难道这还不够你赚的?王兄可有些贪了。”李佑笑言道。
“哎,话可非是这样说的,有钱可赚,有谁还嫌少的,这回,我可是打算把你李家的木料都吃下,价格好商量。”
李佑笑道:“王兄,你可真是世家子弟中的另类,别人可是一心为官,你可倒好,一心只为赚钱。”
王严之说道:“我又有何选择呀,做官是好,可我一无这心思,二无这能耐,这官能做到多大?加上我非是嫡子,这家业又非是我的,我也只能以此多赚些钱,往后至少可做个富家翁,让家母不至于看大娘的脸色,这便是在下的本意。”
李佑微微摇头,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随后,他说道:“我手上的木料是多,可也不能全给了你呀,对了,你到底要什么呀,你可别说你要沉香木,这玩意我可是打算卖高价的。”
“李郎,沉香木在下自然是要的,我要的最多的是檀木,既然李郎说了这沉香木,我倒是真要买些,要的不多,这个数便可以了,多了我可拿不出钱来。”王严之给李佑比划了一根手指,这明显不是只要一根木料,否则他也不会说没钱给了。
“王兄,你确定要十根?你可别说有谁要学着陛下建个亭子。”
王严之点头道:“实话说,这是在下送礼用的,至于能做什么,可非是我所考虑的。”
“你干嘛我不管,可这价你可要清楚,上好的沉香木可不便宜,若是你要十根,我可以给你,你到时去扬州选购便可。”
王严之点头道:“那便谢过李郎了,至于檀木?”
“可以,不过,只能给你半数,价格按市价少两成。”
听到李佑这么爽快答应了,王严之说道:“李郎爽快,往后李郎有何需求,在下定当相助。”
李佑随后写了一张文书交给了王严之,让他叫人带着书信回扬州找姚平就是了,王严之告辞后,李佑便找来了狗子,对他问道:“如今金龙县是个什么情况?”
狗子说道:“人都已经回了珠海园,那里的木料大多都已运出,没什么事了,倒是有很多木料还堆放在海界县。”
李佑点了点头,说道:“你让人下次回去时,把海界县堆放的木料都拖到吕宋去,不用再往扬州或是岭南运了,让他们尽快把此事做完,秦风可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