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杜孝友收到了李佑的聘礼,连个铜钱都看不到,全是黄金,足有两千两黄金,这便足以看出李佑是多么的财大气粗了,仅是聘礼便超过万贯,确实是出手阔绰。
而李佑调查了一番了之后,也知道了杜家到底怎么回事了,杜暹是家主,有个大女儿,家里还有两个儿子,老二便是杜孝友,身居高位,老三杜献是泾州长史,这回被查纯属倒霉,泾州刺史薛自劝和信安王李祎有来往,这才被牵连了进来。
而这事,还得从信安王李祎说起,李祎凭借战功加封开府仪同三司,任河东节度使,同时兼任关内节度使,去年李祎还升任了兵部尚书。然而,在重用的同时,李隆基对李祎也是很不放心的,就因为李祎是宗室子弟,他的祖父是吴王李恪,按照辈分,李祎还是李隆基的堂叔。
而对于这样一个既有能力又有战功的宗室,李隆基是很不放心的,继续重用,怕李祎一旦将来尾大不掉,成了祸患,想要弃之不用,又觉得有些可惜,毕竟李祎是真正有能力之人。
不过,李隆基思虑再三后,权衡了利弊,他还是决定放弃李祎,毕竟他不能坐视一个宗室子弟做大,这对于皇位而言,是极为不稳定的因素,只能把他抹杀掉,于是,便开始了打压。
最先倒霉的是武温昚,他是武则天的侄孙,担任连州司马,也不知道是谁给李隆基提出的这么个打压方案,借口是有意攀附权贵,借机谋不轨,别看这帽子是随便扣上的,可一但扣上,那可就是在劫难逃了。
武温昚死后,平白的冒出了一份结党供词,河东节度使李祎,广武王李承宏,泾州刺史薛自劝一一被牵连了进来,杜献身为泾州长史,自然也是要彻查的,而派下来查案的便是卢家的人,虽然这案子是无中生有的,可一但写上点什么,往后的仕途便完了,要是被扣上结党营私的帽子,说不得还会直接被流放,由此,杜暹便想出了这么的昏招。
这事,已经查了大半年了,李隆基不开口,那就接着查,由于担忧幼子,杜暹这个户部尚书也是在病倒之后,卸任了,现在就在家颐养。杜孝友是真怕自己老爹因为此事撒手,这才在父亲病倒时,同意了联姻的事。
现在,李佑求了李隆基,就一句话,现在杜献便已经回京了,虽然免了官职,但至少人没事了,杜家人如今可是知道李佑是有些能量的了,而对于这个女婿,杜孝友当然也是满意的,这并不是说因为李佑帮助了杜家,那是因为一开始,李佑所展现出的能力就不一般,他想要高官显位,只需稍等几年便可以。
今天,李佑去了隔壁万安公主府,他是来见箫绮雪的。后花园里,箫绮雪见到李佑便嘟着嘴,眼泪不住的在眼眶里打着转,原本李佑是想先说说她的,毕竟是她才有了现在的一堆麻烦事,可现在,一见箫绮雪这样,他不知道为什么,还真有些开不了口。
倒是箫绮雪低着头对他说道:“李佑,是我不好,不该拿那件事来要你娶思烟的,你不要恨我,我知道错了,我....”
说着说着,她便说不下去了,李佑也瞧见了,他的眼泪已经不断的滴落了下来。箫绮雪如今一想到李佑马上就要娶杜思烟为妻,这心里就难受,虽然李佑和杨玉不清不楚,但好歹两人也没有成亲,李佑至少还会单身。
“好了,别哭啦,我今天来见你,就是为了问一件,我需要你老实回答,就是杨玉的事,你和谁还说过?”李佑直言问道。
箫绮雪摇了摇头,说道:“我谁也没有说。”
她依旧不敢抬头看李佑,李佑倒是一手托着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头,看着这个梨花带雨的少女,李佑再次问道:“你真的谁也没有说,还是你在撒谎,我怎么感觉你对别人说过一般。”
箫绮雪没有在乎李佑的轻薄之举,而是极力的否认道:“我真的没说,你信我,我知晓此事非是小事,一但他人知晓,你就完了,怎敢胡乱说与他人知晓。”
李佑用鹰隼般的眼神死盯着箫绮雪,对她说道:“此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可听清楚了,此番思烟之事,我认下了,若他日你还敢以此要挟,我定会要了你的命,我有这个能力。”
李佑说完并收回了手,箫绮雪此刻的心犹如坠入冰窟一般,寒冷且刺痛,她知道错了,但也知道,她和李佑永远不可能有什么了,以现在李佑言语态度来看,只怕以后都会形同陌路,念及于此,她终于没有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李佑摇头退步出了后花园,回了后宅前厅找南宮逸去了,回廊里,李若云见箫绮雪哭的极为伤心,李佑离开时,箫绮雪还一下就瘫坐在了亭中,她便知道,这事远没有那么简单,看样子,箫绮雪一定是喜欢李佑的。
她上前,拉起了她,没有多话,倒是箫绮雪一下就抱着李若云嚎啕大哭了一番,直到这个丫头自己累了停住了,李若云才拉着她坐到了一旁。
“不哭啦,如今李佑已经要娶思烟了,你再喜欢他又有何用,你为何不早些说出来,否侧便不让思烟选择李佑了。”
“这诺大的京城,有谁能帮此忙的,又有谁敢帮,也就李佑了,公主,我先回去了。”
箫绮雪流着泪,两眼无神的慢慢走出了后花园,望着箫绮雪落寞的身影,李若云的心里不由得揪了起来,只怕往后,箫绮雪很难再如一个花季少女般笑盈连连了。
南宮逸见李佑回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