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出事,李佑是不知道的,他已经带着人去剿匪了,他们准备了两辆装着大箱子的大车,冒充货物,又准备了两辆平常马车用于载人,路面上,能看到的人也就十来人,就这么点人押着货,想不被抢都难。
姚平心里可是一直都在打鼓,李佑虽然有两下子,但他可才八岁,这事怎么看都不太对,还没出发时,倒没觉得什么,可真正拉着车上了山道,姚平可就真有点慌了,反倒是那些个经过了十几天简短弩弓训练的少年们要淡然一点。
原因就是自家这个少主他们一起上都打不过,上回打了一架,虽然李佑还是挨了不少拳脚,但所有人可是全部都他打倒了,自从打了那一架之后,这些少年们便已经开始崇拜起了自己这个少主,他们可还不知道李佑现在才八岁,都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要是知道李佑才八岁,估计会惊掉下巴。
对于李佑自己来说,无非就是自己身体还不行,这还需要时间,但就凭现在这样,真要打起来,凭自己的身手,想要杀掉点山匪那是极为简单的。
下午,四两车刚过西风岭,到了一处弯道,前路便被三十几人给拦了下来,马车停下了,两旁林中又出现了二十几人,山匪来的还不少。
洪武有些紧张,虽然山匪还远,手上只有刀,但他还是紧张的要命,不过,他倒是想起了李佑的话,想活就得杀人,要是不杀,不敢,胆怯,那么等待自己的便是被杀。
李佑倒是二话没说,直接喊了声“动手”,便冲了出去,挡在最前面的三十几人距离他们还有好几十米远,倒是两旁的人,离得近,右边,李佑已经拿着一把匕首冲上去了,这里就他身手好,来之前,李佑就根据这山道的地形做了判断,和现在的情况基本吻合。
左边十几人是最倒霉的,他们原想着这些人都是小子们,能干什么,只要他们过去,根本就用不着动人,可结果呢,马车里的人的全部冲了出来,还都拿着弩,而就在他们震惊的时候,洪武已经从大车上拿出了弩弓,对着一人射出了羽箭。
有了他带头其余人对着人便射,也就这一下,十几人便全部躺下了,就算没死,想跑也是很困难的,他们按照安排,赶紧上弦,准备袭杀正面的山匪。
正面的这些山匪也是没想到,对方这么狠,而且明显就是有准备的,而且李佑这家伙的身手特别敏捷,已经杀了四人,退,肯定是不行的,反正他们还有三十多人,也是呼啦啦的在领头的带领下,拎着刀子冲了上来。
此刻的李佑刚把匕首从一人的腋下抽了出来,回手一挡便把一个山匪砍过的一刀给挡下了,随即一斜身,刀刃便割在这人的腰间,随后,他便对上了另一人,他冲上前就在面对这人的时候,身子一下往后倒了下去,也是把一刀躲开了,而惯性带着他穿过了这人的胯下,李佑更是出了两刀分别割在这人的两只腿上。
姚平反正是已经看傻了,而且已经看得有些反胃了,李佑杀人丝毫不留情面,出手极为狠辣,完全是照着人最脆弱的地方在下手,要不就是脖子,要不就是心脏,基本不会用刀去戳肚子这些地方,任何机会他都可以给对方照成伤害一样。
就在姚平愣神的时候,正面的山匪已经快到跟前了,不过,弩弓的弦也是已经装好了,数十支箭一过,这人已经躺下一大半了,全是冲在最前面的一帮人,后面的人虽然只剩下十几人了,但他们都看到对方手上并没有刀子,只有弩弓,而弩弓刚才已经发射了,想要再上弦装填基本不可能做到了,就凭他们这十几人,想要把这些少年给杀了,那可是轻而易举的。
可事实并非如此,他么靠近正准备大开杀戒的时候,石灰一出,这剩下的山匪立刻便傻了,洪武等人朝着山匪扔完了石灰粉便往后退了,当退到一定距离的时候,便立刻开始了上弦,虽然好多人手抖的不行,但依然还是把弩箭给装填好了,现在,可是要命的时候,不管有多紧张,多害怕,还得把这些山匪给杀了才行。
又是一轮箭矢射了出来,这些山匪全部倒地,这下可是真的清静了,也就李佑这边还剩下两个人了,当所有人都看向李佑这里时,他已经把一人的脖子给抹上了一刀,随手还把匕首扔了出去,端端的插在了最后一人的眼睛上,这人倒地,李佑上前把匕首从他头上抽了出来,走向了几个只是受伤的人。
拎着一人的衣领,李佑问了一句:“山寨在哪?”
这人没说话,只等了几息时间,李佑一刀割了他的喉,倒是说道:“有种,居然还能守口如瓶。”
其实李佑不知道的是,刚才那人已经被吓傻了,现在的李佑浑身是血,看着特别吓人,这就跟地府里爬出来的厉鬼差不多。
当他有来到另一人的身旁时,这人带着哭声喊道:“饶命,饶命呀,求小郎君高抬贵手,千万别杀了小的呀。”
要不是他现在双腿受伤不能跪下,估计已经跪在地上磕头了,李佑看了看他,没下手,对着那些少年说道:“你们看一看还有活的没有,若是有,全杀了,就当是练练胆。”
说完,他才对这个受伤的山匪问道:“你们当家的是谁,山寨又在何处,寨中还有多少人?”
这山匪那里还敢不从,什么话都说了出来:“我说,我说,小郎君,山寨就是往南三里处的山上,大当家的叫侯四,他是这东阳县县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