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行静静地望着我,笑了笑开口道,“姑娘,我与你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为何我总觉得你似曾相识。”
我垂眸低声道,“不曾见过。”
江逸行静静地望着我,淡淡笑道,“竟莫名有些熟悉感,原来也不曾见过,或许是我的错觉吧。”
我轻声应道,“恩。”
这个梦很短,我醒过来了。
在梦里,我还是我,他还是他。
只有江逸行他现在没事,我就放心了。
只不过,我没有想到,江逸行原来再次忘记了我,他如今已经不知道我是何人了。
也罢,既然已经忘记了,那我就不应该再出现给他留下任何回忆。
我希望他可以好好的。
原来晚上入睡之前想到谁,就会梦到谁。
或许,明日入睡之前,我可以一直想母亲,也许就能进入母亲的梦境里面了。
天气阴沉沉的,似乎要下一场大雨。
我出门正好遇到了颜墨习与涟城王爷他们三人,便匆匆吃了些早饭踏上了去往鸣凤阁的路。
涟城王爷为我们都准备了一身轻便的衣衫,虽然我们不是晚上去那里,但是还是穿了一身全黑色的衣衫。
颜墨习似是有心事一样,但仍然是一副开玩笑的语气,“司空鱼,你就不用去了吧,你去那也没有什么用处呀。”
司空鱼听到这句话瞪了他一眼,厉声道,“喂!司空南,究竟是谁没用?明明你就长了一张能说话的嘴,但现在脑子却越来越不好使了,我好得能问问那些小动物路,你呢?”
颜墨习被司空鱼这一番话说的哑口,“我还不是……”
后面的话我未能听清,而司空鱼也并未听到他说这句话。
但我猜测,颜墨习说的那句话,应该是我还不是担心你……
自那日在太微殿内,颜墨习与司空鱼一起走出星门之后,他望着她的眼神,便变化了许多。
此去鸣凤阁凶多吉少,他在担心司空鱼的安全。
可是司空鱼,又怎么能懂得他的心思呢。
这两个人,平日里太多玩笑话了,谁也分不清谁哪句话是真是假。
我们走到了鸣凤阁的门口,我望着那扇朱漆大门,上一次,我们就没有进去,这一次,我们仍然不能从这里走进去。
“走吧,跟我来。”
司空鱼带着我们绕到了鸣凤阁的西侧,雪茶的院子正好在鸣凤阁的正西侧,我们可以从那里翻墙进入鸣凤阁。
我望着这红色的砖砌成的墙,有些担忧地问道,“这面墙怎么这么高?”
涟城王爷也在望着这一面墙,轻声道,“无妨,我可以带你上去。”
司空鱼在与米分低语着,旋即转过了头,道,“那边没有人,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
有一只鸟儿在前面引路,还可以打探是否危险,这样真的省下来了好多事。
待颜墨习与司空鱼都翻进了那面很高的墙之后,涟城王爷使内力将我送了过去。
要是我内力也这么深厚就好了,那样就可以自己做到很多事情。
这是之前我们计划中的那个没有机关的地方,照之前的计划,我们现在要去从后院绕到前院。
这些地方有很多很多机关,稍有不慎就会有万箭齐齐朝我们射过来。
不过还好我们有米分,有它在我们就可以省下很多力气,可以绕过所有的机关。
没想到这只粉色的小鸟竟然这么地厉害,还可以感受到哪里有机关,哪里有危险。
我们轻手轻脚地绕着机关走过去,有的地方甚至不能整个脚掌落地,只能踮着脚走着。
雪茶这个院子名为夏凉庭,让我想起来了那句,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雪茶与冬茶,原应该是一对很好很好的姐妹吧,可是,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凉庭,庭并非亭子的亭,而是庭院的庭。
还未走到前院,我便注意到这里殿顶上鎏金的漆也已经被岁月添上了旧颜色。
我们踏进花圃,可这花丛生的茂盛,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踏过这片花圃。
如果要走下去,就一定会触碰到那里的花,但不走过去,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走过那满是机关的路。
我担忧地望向了涟城王爷,他沉着冷静的眸光里,也添了一些担忧之色。
怎么办?
司空鱼上前一步,似是轻轻吟唱了一首音乐一般,很动听,但声音也很小很小。
旋即,不知从何处飞过来了一大群蓝色的蝴蝶。
那些蝴蝶似是听到了司空鱼方才吟唱的曲调,而司空鱼,似乎在用这些曲调召唤这些蝴蝶一样。
那些蝴蝶都避开了我们,不与我们产生任何解除。
蝶翅轻展,在下一刻却发生了令人诧异的场景。
那些蓝色蝴蝶,就像是接收到了一种命令一样,它们排成了一个数列,在那些茂密的花朵之间,开出来了一条路。
我诧异问道,“这些蝴蝶,竟然可以这样。”
颜墨习的眼眸里也多了几分震惊,但他这一次却没有再打趣司空鱼。
司空鱼淡淡笑道,“那是自然,我养出的蝴蝶,自是听话的很。”
我突然想起来了之前涟城王爷给我们叮嘱过这里的花有剧毒,“但是那些花上面不是沾满了毒液吗?那些蝴蝶会不会有事?
司空鱼笑了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让我的蝴蝶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呢?放心好啦,我那些蝴蝶都是不会中毒的,它们本身,就是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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