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什么叫养不熟?什么叫白眼狼?!
说的就是萧樾送来的这俩丫头了。
青瓷是劝得一脸的语重心长,单膝半跪在地上,态度很是虔诚。
武昙木着一张脸,垂眸盯着她看了两眼,却是直接不以为然的翻了白眼,冷哼道:“别给你家王爷脸上贴金了!要不是我们定远侯府在朝中站着这样的地位,他不得不给我家里人面子,怕是连这点过场他都嫌烦,可以直接糊弄着略过去了呢。”
话要这么说,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这小祖宗今天要是不能被哄开心了,她们家王爷的洞房花烛夜怕是会有艰难,圆满不了啊!
两个丫头齐齐的一个激灵。
蓝釉也没心思整理东西了,也忙是转身三两步凑过来,忐忑道:“主子……”
武昙本来就是随口一说。
萧樾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她其实是很能想明白的。
本来么,要想早早的名正言顺的定了他们俩的名分,早在三年前他就可以请周太后出面给降一道赐婚的旨意了。
虽说那样一来,必然会惹得周太后和萧植父子之间又起嫌隙,可周太后的身份地位在那摆着,其实也不在乎什么。
萧樾之所以没那么做,不想给周太后添麻烦的原因应该是有,但更有一点——
他是压根就不屑于什么赐婚不赐婚的!
在他的概念里,他娶媳妇就是他自己的事,什么劳什子的赐婚?多这一道走过场做给外人看的旨意又能怎样?他这样的人,早就过了需要拿什么圣旨来显示荣耀和脸面的阶段了。
要真执着于那一道旨意——
反而是显得他多在意萧植父子的态度,给那父子俩多大脸似的……
当初他故意当众和萧植求圣旨赐婚,也不过就是为了就两人的事先跟众人打了招呼而已,根本就不是真的为了求圣旨赐婚的。
萧樾对萧植那父子俩的敌意和恶意,武昙从一开始就看的出来。
不,一开始就算她还看不清楚状况,可是全天下都知道他和自己那位嫡亲的兄长不合。
所以,也是从两人的事初见眉目时武昙就也知道了,他本就是一意孤行,全凭自己的心意在做事,完全没把别人的态度和意见当回事。
现在,应该不只是萧樾送来的这俩丫头,应该全天下的人都纳闷呢,这位晟王爷的这个婚是不是成的太草率了?连一道赐婚的旨意都没替新娘子求?
两个丫头全都被她说的一头雾水,紧张不已。
武昙也懒得跟她们多做解释了,只不耐烦的摆摆手,敷衍道:“哎呀,现在还说这些废话做什么?横竖我现在就坐在这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现在临时起意想反悔了,你们俩……”
她抬了抬眼皮,又将这俩婢女上下打量一遍,继续翻白眼:“你们俩架也得把我架上花轿去了。”
不就是她们那个不上道的王爷要走过场娶个媳妇么?至于这么提心吊胆的不安生么?
青瓷两个也是心里苦。
心道:主子您要是个正常点的闺秀,靠谱儿点的姑娘,我俩要是能确定您就是个规规矩矩不会作妖的货,我们至于这么操心不安生么?
但是——
不得不说,武昙这话是给她俩提了醒了。
两个丫头深以为然,决定盯紧武昙,无论如何,今晚是得把她们王爷的这个媳妇给顺利弄回王府去。
她们两个杵在这,武昙就不高兴了,捂着肚子嚷嚷:“去催催杏子啊,我饿着呢。”
“哦!”蓝釉答应了一声,给青瓷使了眼色,赶紧去了。
青瓷严守岗位,就在这屋子里不错眼的盯着武昙。
武昙吃了东西,刚漱完口,又重新补了点儿口脂,就听见前院的方向震天的鞭炮声响起。
随后林彦瑶和霍芸好就带着一大票喜娘冲进来。
武昙被蒙了盖头,被她们拥簇着,眼前就只能看见无数花色各异的绣鞋合着或红或粉色的裙裾一阵乱飘,还没等出门就先把她晃得头晕眼花。
武青林大概也是很怕她在这样的大日子里掉链子,出差错,喜娘安排了寻常的两倍人数,林彦瑶这个有经验的更是寸步不离的一路跟进。
而事实上,所有人都是杞人忧天了。
武昙的脑子又没有坏掉,她就算再有情绪再有意见,难道还会触自己的霉头,赶在自己大婚的日子里给自己找事么?
反正她今天就一个念头,别人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好了。
一路被喜娘拥簇牵引着,去正厅交由萧樾牵着,当面拜别了老夫人和她的哥嫂们,又在一片起哄声中被拥簇着出了门。
迎亲的队伍是个什么盛况,她蒙着盖头无缘得见。
但当时明明已经过了初更了,街上沿路仍是热闹非常。
萧樾两辈子就娶了这么一个媳妇儿,虽然认定了这是他跟武昙两个人的事,但他和武昙的心思异曲同工……
就是——
大喜的日子,场面全部做足做圆满了,没必要给自己添堵。
王府准备了二十几担的喜糖和喜钱,从萧樾带队从晟王府出来的时候和喜钱,回去的路上又是一路没断,结果就导致这支队伍异常的庞大,甚至有人为了抢喜钱,从王府一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