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昙不想听他说教,可谁让好死不死的就被他听了墙根呢?
她现在这个样子,自己都行动不便,赶他就更赶不走了,于是就只冷着脸强压着脾气听他叨叨。
杏子在旁边听了半天,还是没听明白,也是好奇的忍不住打听:“小姐,刚晟王殿下都跟您说什么了?您不会是又骂他了吧?”看他走的时候那个脸色,真是吓死人了。
杏子问得特别的诚恳,还一脸的担忧。
武昙跟她就更没法解释了,就满怀怨念的瞪她。
中午老夫人从宁国公府回来就心事重重的,一时也没顾得上来找武昙,左思右想之下,就叫人去把武青林请了来。
武青林早上那会儿是在武勋的书房里找几封旧日的战报,门房的人不知道他的行踪,一时没找见他,所以等他知道萧樾过来的消息赶到武昙那的时候萧樾已经负气而走了。
武昙蒙在被子里发脾气,不肯跟他说话,两个丫鬟知道的又不多。
听说武青钰听了墙根了,他本来是想去找武青钰问问具体情况的,没曾想武青钰又临时被林彦珝叫出去了。
这边他刚从落云轩回到前院,如意就过去传的话,说老夫人找。
武青林没耽搁,立刻就又回了后院,奔了老夫人那。
进门就见老夫人坐在炕上,愁眉不展的叹气。
“祖母不是一早去宁国公府了吗?是跟周家谈的不痛快?”武青林问道,一撩袍角在炕桌这边坐了。
“哦!你来了?”老夫人抬起头来看见他,张了张嘴,紧跟着又叹了口气。
武青林不解:“那个周畅茵的情况不好?还是是周家的人不依不饶,为难祖母了吗?”
“不是!”老夫人道,虽然心里忐忑不安,但有些话还是要说明白的,斟酌再三,最终也还是开了口:“那件事,周家说是晟王主动认下,承担了,周老夫人那天过来,原是为着她家那个孙女儿的作为来给我赔罪的。就是今天她特意跟我说了另外一桩事,弄得我这一上午的心里都不踏实。”
萧樾直接把周畅茵受伤的因果都揽到自己身上承担了,这件事就确实怪不到武家也怪不到武昙身上了,周家还是讲道理的。
武青林看着老夫人的神情,心里就多少有数:“还是和晟王有关?”
“青林啊……”老夫人沉吟一声,终于抬头看向武青林的脸,“那个晟王对昙儿,还没消停么?今儿个周老夫人跟我说,他那天去周家的时候坦白言明了将来是要娶咱们昙丫头的,太后娘娘常年在行宫礼佛,这件事他既然是对自己的舅家都郑重的交代了,就绝不只是说说而已了。宫里那边陛下也一直的没个态度,这件事不知道最后要怎么样个收场,我这心里实在是不踏实。”
萧樾今天还来过,怎么可能就消停了呢?
武青林也是无奈:“横竖这事儿咱们说了都不算,祖母暂时就先不要多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等等再看吧?”
老夫人也知道这事儿自家人急不来,就是心里不踏实,才想找人说说话。
老夫人的兴致不高,武青林陪她说了会儿话,就让她歇午觉,自己先出来了。
次日早上,他吃过早饭,刚进了书房,武青钰后脚就来了:“大哥,听说你昨天去找过我?我昨天回来的太晚了,就没过来……”
话没说完,木松就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世子!有个大消息!”
一抬头,才发现武青钰也在这,就连忙拱手行礼:“二公子!”
武青林转头看他:“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木松倒是没有因为武青钰在场而做出什么两样来,反正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大家很快都会知道,于是直接就是神色郑重的禀报道:“属下刚听到的消息,听说今天早朝晟王殿下上书陛下请辞北境的统帅之职,并且主动交还了北境的兵符,说是以后不想再回北境,要长留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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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为了娶媳妇,本王也是下血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