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不是。”卜喜想反驳道。
“我刚才只说了一,还有二则,如今宫里宫外都兵荒马乱的,如今主子好不容易平安归来,
你们却是在这里耗时间请罪,说句不好听的,姑娘们的那点罪责,就真的那么重要吗,主子是皇太女,有多少的大事等着她去决定,去做,难道还要为了你们这点的罪责来耗费时间吗。”
听完嬷嬷的这两段话,锦棉犹如醍醐灌顶一般,醒悟过来。
卜喜更是爬起身来就往楼上跑去。
锦棉也不再跪,站起身来,给两位嬷嬷福了福礼。
“多谢两位嬷嬷提点,是奴婢愚钝了。差点误了主子的大事。”
“不敢当,姑娘能醒悟过来,也算是我们没白当了这一回的罪人。”
“嬷嬷说的哪里话,要不是嬷嬷们的提点,奴婢可就犯了大错了,还不自知。”
“姑娘既然能醒悟过来,那就快去吧,主子那边想来还有许多的事等着姑娘去做呢。”
“是。”锦棉说完也快步跟上楼去。
看着走远的身影,两位嬷嬷相视了一眼。
她们心里其实是感激的,谁能想到当初一个从民间接回的公主,回来后不仅没被这后宫淹没,还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一路走到现在,成了皇太女。
如今外面都兵荒马乱的,只有这玄玥宫还安全,所以她们两个到现在还有幸住在这里安稳的生活,这是多大的荣幸,而这一切运气都是她们那位主子带来的,所以她们心里除了自豪之外,还有满满的感激。
主子身边的能人很多,能用得上她们两人的机会很少,像今日这样她们能做的,她们自然要出面去做,并且把它做好,哪怕是真的就因为这个而得罪了人,她们也不能袖手旁观。
楼上
南公玥先是在方惠的伺候下,沐浴。
锦棉和卜喜两人也不在说什么认罪之事,都在殿内各自尽心的忙活着。
“你先跟我说说这宫里的情况吧。”南公玥靠在那浴池边上闲适的问。
“回禀公主,现在宫里也乱得很,除了咱们玄玥宫,其它的地方也危险的很。”方惠一边给她准备着衣物,一边说道。
“这话怎么说?”南公玥不解的看向她。
“公主,贤妃……”方惠说道这里有些欲言又止。
“贤妃怎么了?”南公玥诧异问道。
“……贤妃和那个禁卫军的左副统领阮桓,合起伙来做乱,他们给陛下下了毒。”
“什么?你说什么?他们给我父皇下了毒?这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南公玥一跳而起,也不洗了,抓过棉巾就披在身上。
“你继续说。”南公玥道。用棉巾简单擦拭了一下,就拿过衣服来穿。
“是,根据我们收到的消息,那个禁卫军左副统领阮桓,与那时还未进宫的贤妃就是情侣关系。后来贤妃听从了家里的安排进宫为妃,两人就分开了。”
“说重点。”南公玥道。
“是,几日前陛下突然倒下,连太医也查不出原因。太后听说陛下昏迷,一时着急,也昏迷了过去,之后就一直昏迷着,到现在也没醒。
随后,那贤妃和阮桓就把整个皇宫都控制起来了。也就咱们玄玥宫,因为有‘夜神殿’的人在,他们一时还闯不进来。”方惠一边给南公玥整理衣服,一边说道。
“就是说我父皇和太后现在都在昏迷中。宫中之事都由贤妃和阮桓把控着?”
“是。”
“雪见呢?雪见有没有给我父皇看过?”南公玥说着已经快步往外走。
“边关出事,雪见和夜寻都在陛下昏迷的前一日,离开了京城。”
方惠这话说得有些艰难,说来说去就是他们没用,公主失踪他们没有护卫好,陛下昏迷雪见又正巧不在,世上那有这么多的巧事,可见是有人在暗中算计着这一切,而她们都只能按着别人的算计中走。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父皇身边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卫昇呢?禁卫统领张德呢?这么多的人在身边,怎么还会让我父皇中毒?!”南公玥没有说的是,还有龙隐卫呢,这么多的人在身边,怎么会让父皇有机会中毒。
“公主,自从公主失踪……陛下急疯了,能派出去的人都被陛下派出去找公主去了。所以……才会让那个阮桓有了机会,事实是,这事谁也没有想到贤妃会突然做出这种事情来。”方惠解释道。
南公玥一听原来是为了自己,鼻子有些发酸——如此父爱,让她还能说什么。停住了脚步,南公玥拭了一下眼角,吸了吸鼻子。
“如今我父皇那边的情况如何,詹永明呢?”
“詹公公被阮桓抓起来了,陛下昏迷之后,他们找不到玉玺,想逼问玉玺的下落。”
“呵呵,真是好大的野心!朝堂上的事怎么样?文武朝臣呢?他们什么反应?”南公玥冷笑一声又问。
“贤妃他们都以陛下身子不适为由,免了早朝。文武百官一些人还不知道宫里发生什么事,但有一些猜测到事情的,他们也无其他的办法,毕竟陛下昏迷是事实。”
“知道了,你们在这呆着哪也别去,对我回来的事先不要声张。”南公玥说着就往外走。
“公主要去看陛下,如今到处都是阮桓布置的人,您一出去他们就会发现。”方惠提醒道。
“放心,我自己会有办法,对了,后宫其他的人呢?淑妃呢?”
“皇宫之人全部都被阮桓控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