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把左丘苒当成了走后门才能进医学院的人,并加以谴责,仿佛这样他们头上压着的大山就会消失,再也没有那个惊才绝艳的人需要让他们去仰望。
嫉妒就这样化为了无形的炮火,毫不计较后果地攻向了左丘苒。
低垂着头的张丽,眉眼间闪过一抹得意,下一刻却又抬起头,一脸焦急地请求别人。
“你们不要这么说我女儿,她真的很想成为医生,虽然她进入医学院的方法不是很光明正大,可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本事,没办法从小就给她提供优渥的条件。”
终于,几个女生看不过去,上前把张丽给扶了起来,“阿姨,你不要哭了,为了这样的女儿根本不值得。”
“左丘苒,你妈都给你跪下了,还为了你向我们这么多人低头求情,你就一点儿都不感动吗?你还有没有心?”
谴责声越来越激烈,甚至还有人将手中的书本丢向左丘苒。
医学院每本教材都很厚,若是真的砸中人的脑袋,怕是会直接脑震荡。
这个道理,每个医学院的学生都懂,但是他们不在意,甚至可以说,他们生怕那书砸不中左丘苒。
左丘苒头微微一歪,那本厚重的《本草纲目》就这样在左丘苒脸颊边一厘米的距离,飞过去,然后重重落在了地上。
“演够了?”
左丘苒的耐心终于告罄,本来看在张丽好歹是原身母亲的份上,她便想多容忍一下,可是现在她发现她错了,她就不能指望智障长脑子。
冰冷的杏眸看向张丽,微勾的粉唇溢出一丝嘲弄,“为了我好,你五百万把我卖给了左丘家,然后拿着钱飞奔国外给别人生孩子,为了我好,你三年来音讯全无,把你所有的母爱都给了你儿子,为了我好,你回来后第一件事不是找我,而是给了上官媚一管血,甚至都没有问过她想对我做什么,也没有问过我会不会有危险,为了我好,你特意挑了个人最多的时间,当众给我下跪,字字句句将我说成忤逆不孝,无才无德的人,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我好?”
不理会张丽的怔愣以及急于辩驳的表情,左丘苒又看向围观的众人,“在谴责别人的时候,先用脑子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说我徒有其表,靠走后门进入的医学院?那好,一个星期后的摸底测验,我们一起来打个赌怎么样?”
“打什么赌?”一个女生弱弱问道。
不知怎么的,明明刚刚左丘苒什么都不说的时候,她骂的最欢,声音最大,可是现在,左丘苒一张口,那双明明很清澈,却又偏偏透着凌厉的眸子一扫过来,她就蔫了,心里突突突跳个不停。
左丘苒轻笑一声,再次环视四周,“既然你们都这么关心我的事情,那便一起加入吧,一周后的测验,拿不到满分的,要背着一块写着‘我徒有其表,不配做医生’的牌子,绕医学院跑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