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如丧考妣般戴着禁闭环去和自己新狱友汇合的贝利纳,裴言收回视线望向其他几处战场,此刻地面战斗已经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刻,出乎裴言预料的是面对十倍与己的敌军,明明可以选择投降的特派团守军,居然没有放下武器而是节节抗争死战到底,可惜在绝对优势面前这份抗争除了徒增伤亡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
四下望去只有中位魔族的小弗里德里希完全不是叶若在的对手,已经先于贝利纳二人被生擒活捉,那首犯便只剩迪特马一人此时他正在被林老三位相当于八阶觉醒者围攻,也是狼狈不堪自顾不暇,而梅处与倪教官以二对一也是游刃有余。
裴言见状扭头向最需要帮助的拜朗方向飞去,一对一两名初临上位魔族倒是棋逢对手打了个旗鼓相当,随着裴言的加入这种僵持不下的局面瞬间得以扭转。
与拜朗交手的魔族听的身后恶风袭来知道不好,急忙展开雾化想要躲避却被多枚气弹击中在其黑雾中炸裂,雾化状态被破除后刚一恢复实体,裴言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其面前,这名魔族老者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周身源气为之凝固牢牢的锁定在其体内。
随后便觉得大量不明气体受其控制疯狂从其鼻孔嘴巴内钻入,紧接着就是一阵接一阵的眩晕感身体开始抽搐,大惊之下这名魔族疯狂调动源气想要冲破束缚强行闭气,然而为时已晚当他挣脱裴言源气控制之时大脑已经失去意识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拜朗看着眼前略显疲惫气息微喘的裴言,尽管通过以往很多场战斗他已经清楚的知道这个年轻人有多么的可怕,可今天的战斗依然刷新了自己对他的认知,如秋风扫落叶般横扫两位上位魔族,这也就罢了紧接着来到自己面前只是看了敌人一眼,一眼!他都没看明白裴言是怎么出手的敌人就晕倒了。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感受到拜朗如同看怪物一样的眼神裴言轻笑道:“怎么这么看我,有这么惊讶吗?这些人换到我们世界也就等同于七阶觉醒者,我一个六阶觉醒越阶击杀不用这么吃惊吧!难道你们魔族就没有越阶击杀到例子吗。”
“有,还很多。”拜朗点点头木呆呆回应道:“但几乎都是伤痕累累最后侥幸翻盘,有几个能像你这样毫发无伤就解决敌人的,啊!还真有那么一两个怪物。”拜朗似是想起了什么苦笑道:“我现在倒真的有点相信那个传闻了。”
“你说什么呢?什么怪物?什么传闻?”
面对裴言的提问拜朗没有回答摆摆手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是怎么做到将他制服的?”
“你还记得我们初次宴会拉斐尔那个死去的弟弟吗?”裴言放下这句话便没在多说,留下一脸回忆与疑惑的拜朗转身飞去。
用手捂着有些发酸的右眼,六道烬灭!右眼这个借助外力达到九阶巅峰时觉醒的能力,在重回自身实力后也得以保存了下来,只不过与九阶状态可以任意使用不同,针对比自己高一等级敌人使用,还是消耗了裴言不少的源气和体力,还好借助封锁源气使敌人无法使用闭气术之际,强行往其体内灌入大量经过压缩的一氧化碳气体,导致其中毒昏迷这才给了拜朗一击必杀的错觉。
处理完三名魔族裴言这次直奔迪特马而去,这时的迪特马虽在围困之中却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眼看自己的部下接二连三被获遭擒自己依然大势已去,正在绝望与惶恐不安之时看到飘然而至的裴言,急忙抖擞精神逼退三人的围攻大喊道:“先停手我有话说!”
林老三人齐齐看向裴言见其点头同意后这才停手,分别站在三个方位和裴言呈合拢之势将迪特马团团围在当中。
迪特马趁此机会得以喘息稍事歇息后抬头望向裴言低声下气道:“我输了!给我一条活路吧!我和我的家族今后愿意听从您的差遣为您所用以弥补今天的过错。”
“啊!我接受你的投降,你自己把自己困起来吧。”裴言看向已经筋疲力竭的迪特马冷漠道。
“你保证不会伤害我!伤害我的家人!你发誓我立刻就投降。”
听着迪特马的要求面甲下的裴言咧嘴一笑没有回话,片刻之后迟迟得不到回答的迪特马绝望大吼道:“你连一个保证都不肯给,不!你连骗都不肯骗一下,就像让我束手就擒获!我们之间何仇何怨啊!你的部下又没有死不过是皮肉伤这对我们拥有能力的人算什么!你这都不肯放过我!”
“哎!”面对迪特马近乎疯狂的质问裴言叹息一声,解除面甲掏出根烟叼在嘴里点燃漫不经心道:“要怪就怪你你的同族。”
“我的同族小弗里德里希吗?是我是受了他的蛊惑,他随你们…。”
“嗯不是!”裴言夹着烟摆摆手打断迪特马的谈话,用手指了指萨米基纳道:“是他!是他的堂外孙女还有我遇到的每一个魔族,他们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你们世界的生存准则,弱肉强食每个人都必须有自己的立场和利益范围,一旦有人敢于侵占你今天退让了那明天你就会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你今天伤了我的人一句轻描淡写受伤不重投降我就原谅了你,明天就有人敢动心思肆无忌惮下手杀我的人,把我从这里撵出去,迪特马身为魔族这一点你会想不清楚吗?”
说到这裴言看向萨米基纳轻笑道:“萨米基纳先生我说的对吗?”
“辻堂先生,所言有理。”萨米基纳对裴言话中话毫不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