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还未过完,范景文就来找袁方。
范景文意见袁方就急切地说道:“袁大人,京城来了圣旨,让我官复原职,去京城任工大学士。目前局势如此之乱,景文下不来决心,不知何时启程为好,还请袁大人指教。”
这是要入阁呀!
袁方拱手恭贺道:“这是件好事情,恭喜范阁老!”
范景文一脸愁云:“袁大人,先别忙着道喜,我真想听听你的看法。”
袁方问:“如果我这里更需要你,你还进京吗?”
范景文斩钉截铁地回答:“只要袁大人需要,我坚决留下来!”
袁方道:“本官主要还是为你着想,现在的世道不太平,进京的路是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所以,为了安全,最好是哪也不要去。”
范景文欣然接受了袁方的提议。
到了二月,庐凤总督张国维也接到了圣旨,朱由检召他进京议事,有人举荐马士英来接替张国维的庐凤总督,袁方同样阻止了张国维的京城行,让他继续留在庐凤总督的任上,牢牢把住兵权。
才隔了一天,袁方又接到了左良玉的加急文告,朱由检下旨要他挥师北上,袁方立即回复了左良玉,要他的第一路军按兵不动,等待袁方的命令。
紧接着,袁方又接到了京城户部尚书倪元璐的密信。
信中说,李自成的大军已经出关,进了陕西地界。京城百姓已经慌乱起来,有传言说皇上准备南迁,留下太子在京城监国,百姓更是惶惶不可终日,人心像一盘散沙。富豪们开始掘窖藏金,许多宦官也在暗中收拾细软准备离京。
京城的物价一天比一天高,市民纷纷上街抢购物资,整个京城都笼罩在恐慌之中。
从各地来京的塘报都是急急急!军情急,灾情急,匪情急。
新年以来,皇上已经取消了许多不必要的祭祀和典仪,皇上在宫中撤乐减膳,节俭开支。往年宫中有四百万两的金花银,现在的皇上也只有十几万两而已。户部的银库更是入不敷出,账面上只剩下八万两的银子,而且收入为零。
看来皇上要南迁是真的,估计不几日便会把南迁之事提到日程上来,届时如何应付,请明示。
袁方看完密信,立即提笔给倪元璐回信,他告诉倪元璐,朱由检是个滥杀大臣的皇帝,千万不要给朱由检什么建议,南不南迁由他自己决定。
袁方的回信也就是几个字,他写好之后原本想封kǒu_jiāo给倪元璐的信使,但是想了想,就把信拿给信使看,然后叫信使记下信中的内容,便把这封密信烧掉了。
才送走倪元璐的信使,张从来报,王成耀和沈庄卿来了。
袁方让张从把二人请进来,他们一见到袁方就抱怨好几天都没有出去喝花酒了。
袁方道:“今天我们不去喝花酒了,有一个地方你们一定会喜欢的,但是,你们要多准备些银子才行。”
沈庄卿道:“没问题,就是不知袁公子准备请我们去哪里?”
袁方神秘地笑道:“去到地方你们就知道了,一定会让你们玩得开心!”
二人怀着好奇之心,上了轿子,跟着袁方去了南市街,在一热闹的院门前落了轿,抬头一看,门前显赫地五个大字“盛宝隆拍卖”,告诉这二人,这是袁方开设的一家拍卖行。
这家拍卖行是南京第一家,而且是新开张的,所以王成耀和沈庄卿都没有来过。
王成耀和沈庄卿对这里的环境还是很熟悉的,因为拍卖行是袁方其中一间“盛宝隆绸缎庄”改建的,走进拍卖行,这里是一个大厅,里面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大厅门口的两边各是一个柜台,柜台前面挂了一个登记处的牌子,两边都排满了人。
袁方向二人介绍道:“你们如果想进行拍卖活动,必须先进行登记,然后交上一定数额的保证金,就可以上楼上参与拍卖活动了。”
“新鲜!新鲜!”王成耀一边说一边走向左边的柜台,沈庄卿不甘落后地紧跟其后。
袁方知道他们排队是要花一些时间的,所以跟他们打过招呼,就自己上楼去等他们了。
这里一共有三层楼,二楼拍卖的是普通的物品,要想得到精品就得上三楼,三楼是贵宾楼,是南京商界的顶级富豪消遣的地方。
袁方上到三楼,这里的隔音也相当的好,听不到楼下嘈杂的声音。
这里的座位都是有编号的,而且提供免费的茶水和热毛巾,二楼就没有这个待遇。
此时这里的人还不多,能够容纳五六十人的座位,只有三成的座位有来人坐,袁方他没有登记,所以他没有去坐空位,而是踱步走进隔间的休息大厅,这个大厅也有五六十个座位,只是没有编号,可以随便坐,袁方找了个少人的地方着下,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王成耀他们二个人。
一盏茶的功夫,二人登记完毕也上了三楼,此时三楼的座位已经坐满,袁方让拍卖行的侍从端了一把椅子放在拍卖大厅,袁方便坐在椅子上参观这一场拍卖会。
因为拍卖行开业没多久,所以没场拍卖会之前拍卖师都要对拍卖的规矩做一番解释,等拍卖师解释完毕,拍卖才正式开场。
拍卖师站在拍卖台中央说道:“本场拍卖的宝物有五件,先把这物件宝物一一请上场,让诸位先饱饱眼福,然后我再一件一件地拍卖,希望诸位踊跃竞拍。”
他说完便挥了挥手,五位貌美如花的少女手捧物件宝物款款走上台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