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斯谷几个很有专研精神,当天就搬进了工坊吃住。有他们这样的专研精神,袁方相信,不久的将来,类似于珍尼纺织机的机器,一定会出现。
南京六部的官员开始渐渐地议论起农民军的事来了,主要的论点在“剿”与“抚”的问题,有主张“剿”的,也有主张“抚”的,主张“剿”的还是占了大多数。
袁方也不能置身事外,一天,几个不嫌热闹的人硬是把袁方请到了兵部王永光这里,要他也发表发表意见。
王永光也想知道袁方的想法,所以他催促道:“袁司空快说说,你对这件事情是如何看的?”
无论“剿”还是“抚”,农民军的火焰都不会被扑灭,这是袁方的看法,但他不会在这里说出来。
袁方道:“我认为,只要有钱,一切事情都好办。他们为什么起事?因为家里揭不开锅,吃不饱肚子,所以出来闹事。如果是抚,朝廷就要拿出一笔钱来安抚他们,今后还要给他们发饷银,使他们不挨饿。如果是剿就要动用军队,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个道理谁都懂的,这也须要钱。总之,无论是剿还是抚,只要有钱,怎么样都行。”
众人对袁方的这番言论不感性趣,他们一定要袁方站队,支持哪一方。
袁方道:“剿,一定要剿灭他们,天下才能太平。”
袁方知道,赞成“剿”的人是占多数的,他们也不为朱由俭想一想,哪来的银子?
袁方的表态,得到多数人的赞同。
……
这一天,袁方才用过早膳,王良逸勿勿来禀报,回龙街的盐铺失盗。
袁方在南京目前有四个铺子,回龙街有两个,一个是盐铺,一个是米行,在柳叶街也有两个,一个是当铺,一个是珠宝行。这四个铺子都叫盛宝隆。
盐铺失盗,袁方立即坐了轿子往回龙街赶过去。
到了铺子门前,这里已经围了好多人看热闹,不多久,沈智带了五十各家兵赶到,袁方让沈智把那些看热闹的人都赶走。
袁方看到铺子的门板被砸断了两扇,盛宝隆盐铺的招牌也断成了两截在地上。
袁方问盐铺二掌柜:“损失不大,盗贼拿走了柜台里面的十二两六厘的银子,我放在柜底的一百五十两银子都没有碰。可恨的是,他们把盐撒了满地都是。”
“他们?”袁方问。
“是的,从脚印来看,不止一个人干的。”
袁方低头认真看了看脚印,脚印有大有小,的确不止一个人,袁方点头赞同二掌柜的分析,又问:“报官了吗?”
“回老爷,已经报了,但是还没来。”
袁方初步判断,是有人进行报复性的破坏,进来的不是真正的贼。
袁方看完现场,把这里交给二掌柜的,自己带了一干人去了米行。
他到了米行的后堂,在此休息,并传宋献策和袁可望速速来见。
宋袁二人来得也快,半盏茶的时间就来到了。
“你们两个先坐下来喝口茶。”面对气喘嘘嘘的两人,袁方让他俩先缓缓气。
袁方自己也喝了一口茶,然后问道:“你们两个可知道?”
袁可望回答:“知道。”
宋献策也答:“刚听说。”
袁方又问:“这两天你们在街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和事?”
“没有。”两人一同回答。
“你们认为来盐铺的盗贼是谁?”
“不知道。”两人依然是齐声回答。
袁方道:“我刚才去盐铺看过了,这个盗贼的目的不是为盗而盗。盐铺丢失的钱财不多,却遭到了沉重的破坏,大门被砸破两扇门板,如果是来行盗,一扇门板的大洞完全能够进,为何要砸两扇?更可恨的是,那块招牌又不碍他们进出,为何要将其砸断?进了铺子,一百五十两银子不取,只是草草地拿走十二两的银子,同时将我们的盐撒得满地都是,这说明什么?”
宋献策答道:“这说明盗贼是来搞事的。”
袁方问:“他们为何来搞事?”
宋献策道:“我们的铺子才开张不久,而且一直都是公平买卖,老少无欺,不会有什么仇家,从盗贼的行为来看,是以破坏为主,什么人会这样做呢?最大的可能就是同行,而且是就近的盐铺,我们只要重点查找就近几家盐铺的动静,一定能有所获。”
袁方问袁可望:“我们这条街有几家盐铺?”
“两家。一家叫‘德旺’,_家叫‘丰年’。这两家离我们都很近,特别是‘德旺’,只隔了我们三家铺子。”
袁方道:“你们两个立即把所有人都派出去监视这两家的动静。同时要注意以下这类人,一是平时不安生理,且出入无时之徒;二是往来生面之人;三是常有牛马银钱,出手大方,费用不经之人;四是常在街市行凶使酒,气焰逼人之徒;五是这两天突然有钱,呼朋唤友,相聚嫖赌之徒。”
袁可望首先回应:“我现在就把人都派出去。”
“我也去。”宋献策道。
“宋先生等一等!”袁方将宋献策叫住,“你手下的几个人不要集中在一条街上,整条街都是相面先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你重点查一下德旺盐行,这家作案的可能性最大,你最好能够进到盐铺里面去,一探虚实。”
“遵命!”
宋献策离开后,王良逸过来禀报,宫府的人过来看了一下就走了。
袁方道:“靠他们,半年都破不了案,我们不管他。”
王良逸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