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袁方所猎颇丰,三只兔子、二只狸猫、一只山羊,一只野鸭。
这些猎物用了上午做的木撬拉回去的,下到山来,天还未黑,在这里负责监督的杨爱生见到袁方两个人就猎获了如此多的猎物,他不得不承认此次比赛的赢家一定是袁方。
没过多久,三个小组的成员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经过清点,猎获鹿五只,麂四只,兔九只,雉三只,狸猫十二只,山羊七只,野鸭一只。
袁方邀请杨爱生与自己同车而行。
袁方与杨爱生交谈了一阵,感觉这个人立场还挺合自己的意,所以他邀请杨,杨爱生欣然接受了袁方的邀请。
回到与张拱薇相约的地点,得知张拱薇他们猎获鹿一头、麂三头、兔四只、雉三只、猫狸七只,很明显,袁方赢了。
张拱薇的确是个愿赌服输的人。
在这个年代赌博也是很正常的事,特别是江南地区,这些地主豪绅军阀勋贵,钱多得不知怎么花,吃喝嫖赌个个精通,赌输赌赢对他们来说那是经常发生的事。
“袁公子,你提条件吧!”
袁方也不客气,说道:“我现在是工部尚书,皇上还让我兼着河督的差事,我既然是河督当然要清理河道,我已经了解了,苏松河上游的河堤被大量占用,有农田,有房屋,甚至还有人在那里养鸡养鸭,我现在决定把占用河堤的农田和建筑全部清理掉,请你们支持我的这个决定。“
“这个,这个……”张拱薇没有马上答复,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赵之龙。
赵之龙倒是爽快,答道:“愿赌服输,忻城伯府在苏松河上占用的农田全部铲平,我们也会敦促其他几家一起行动。不过,袁公子,我府上占的田地可是最多的,这么一来我们忻城伯府的损失可就难于预估呀!“
袁方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当即回应:“忻城伯府的损失是多少,你报个数给我,我一定全额给你补上。”
赵之龙开心地笑了:“这就好说了!这件事我赵之龙就可以为你办好,只不过豪绅无赖我就管不了了,这还要你河督自己去解决。”
袁方严肃道:“只要你们勋贵们带头退田,其他人如有不服者,我就动用军队进行镇压。”
张拱薇抚掌道:“有魄力!我们全力支持!”
赵之龙道:“此事就这样定了。我提议,接下来我们去献花岩听戏,不知各位可有兴趣?”
献花岩在祖堂山的背面,朝北,正对着牛首山,距南京城五十里。
一听说可以听戏,女眷们都活跃起来,纷纷赞同去献花岩游玩。
大家上车的上车,骑马的骑马,一炷香的功夫就来到了献花岩。
在这里,有一间私人的寺院,叫做花岩寺,赵之龙把大家带到了这里,看来赵之龙是这里的常客,这将近两百人的队伍毫无障碍地进驻了这家寺院。
进了寺院袁方才知道,这家寺院归属于云南王黔国公。
寺院的主人好像是早已知道有客要来,早就准备好了几百人的晚膳,大家忙了一天,肚子都很饿了,安排下住宿之后,就都集中到了食厅。
因为有戏可看,女眷们都不饿了,她们匆匆填饱肚子放下碗筷就去前院看戏去了,满桌的鸡鸭鱼肉和美酒都留给了男人们。
一顿酒肉饱餐之后,袁方独自一人走出院子,他不喜欢听古代那种拖长了调的唱腔,虽然很古典,不爱听就是不爱听。
外面十分的空旷,在不远处有一个亭子,灯火下,有一人站在亭子的中央。
袁方迈步走近亭子,见这男子长得很是威猛,一看就是一员武将,袁方拱手问:“敢问壮士,何故一人在此赏月?”
“赏月?”此人哈哈大笑,“我可没有这个闲情逸致。里面太闹腾了,我是没地方去才出来此处凉快来了。“
凉快?袁方心中不禁一笑,拱手道:”这位壮士,我也有同感,不知壮士如何称呼?“
此人挺着胸脯道:“我乃沐王府的一员副总兵,姓龙,名在田。”
“哦,原来是龙将军,失敬失敬!”袁方客气道。
龙在田问:“请问这位官爷姓甚名谁?”
袁方道:“本官乃南京工部尚书袁方袁仲南。”
龙在田一听到袁方的大名连忙跪拜:“末将不知是袁大人来了,末将冒犯了袁大人,还请袁大人恕罪!”
袁方笑道:“龙将军请起!不知者无罪。你我都是因为躲避清净才来这里的,我们也算是有缘人了,所以,我们不论官阶,只是在此一起凉快。”
此话把龙在田逗乐了:“哈哈哈,一起凉快!袁大人请坐!”
二人坐在凉亭的石凳上。
龙在田向袁方拱手道:“袁大人威名远扬,你在遵化一战打出了我大明的威风,敬佩!敬佩!”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在此一起凉快!”
“对对对,一起凉快,一起凉快。”
袁方问:“龙将军为何来到此地呀?”
“这里是我家王爷的私寺,我在此负责寺院的安全。袁大人日后如果来这里,只要提一提我龙在田的名字,就可以进来寺院吃住。“
“多谢龙将军!”袁方拱手道,“今后少不了来麻烦将军。如果将军进城可来找我,将军的吃住我也给你全包下了。”
“我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由此,两人便越说越投机。
龙在田告诉袁方,自己是从底层一直干起来的,先是在云南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