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唐后人唐瓮、荒城提督司督察使杜怀恩、本城大财主牛亮、最大妓坊的幕后老板尚无通、羽化阁阁主祥璃,此五人先后被秦恒安排在东西南北中五处城中战场,所率领的人数,以各自需要扫平的对手强弱来分配。
唐瓮攻坚,因此将九百余的四品锻心境以上高手,带走了半数。尚无通所伐势力最弱,所以只带了数百余会些武艺的各门派帮众,另三人协调分配剩余。
在这五人离开后,竹沅帮帮主谢晨阳来到房间,秦恒见到此人,言语简单明了,“你领人主攻城主府,会有连如玉手下四百余食客从旁协助,破了城主府大门,我允诺给你的东西,会一样不少的送到你竹沅帮总舵,并且还额外相赠你谢晨阳一个不小的机缘。”
谢晨阳闻言,顿时眉开眼笑,他重重抱拳说道:“谢某记下了,先行谢过秦公子。”
秦恒点点头,话锋忽然一转,“丑话说在前头,假如攻不下来,死在大战中,秦某不会给你收尸,死了也就白死。”
谢晨阳笑容不变道:“谢某明白。”
秦恒摆摆手,示意谢晨阳可以带人动手了。
与此同时,连如玉站在窗前,朝西南方向挥了挥手,给某个人下达了动手的信号。
房间里,眼下只剩四人,一袭白衣的秦恒,面冠如玉的连如玉,身背长条包裹,面容平静的虬髯客,以及没入蔻凤榜前十,却拥有上榜实力,姿容上佳的春风楼花魁之首林墨烟。
秦恒正了正衣冠,将腰间篆刻有“庆豐”二字的玉带扶正,扭头看向连如玉,笑言道:“我前冲,你殿后。”
笑容中说不出的意气风发,说罢这句话,带着虬髯客头也不回的离去,潇洒写意至极。
连如玉目送秦恒的背影出了房门,然后用力一甩手中折扇,偏头看着林墨烟,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淡淡道:“是本阁主fēng_liú,还是秦公子写意?”
林墨烟不敢看连如玉的眼睛,双颊微红,低着头,真诚道:“自然是阁主更加fēng_liú倜傥。”
连如玉哈哈大笑,“这话估计也就你我相信了。”
林墨烟顿时恼羞,不再搭理自家公子,不过心中却如吃了糖人一般,甜丝丝的。
秦恒下楼之时,独醉酒楼的大堂已经没有一位客人,除了一个此时略显得有些拘谨,再不敢出言调戏那个长得俊秀,有着一双好看桃花眸子的年轻人的酒楼老板娘巧娘。
巧娘此刻正坐在柜台里面,低着脑袋,装模作样地嗑着瓜子,明显是看到了那个年轻人,她却视而不见,只顾低头嗑瓜子。
秦恒止步在柜台前,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看上去有些年头的老旧葫芦,将之放在柜台上,笑容温和道:“巧娘,你那陈年佳酿应该还有吧?将我这葫芦灌满。”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放在柜台上。
巧娘见着银子,顿时眼前一亮,连忙抬起头,一副像是这才看见年轻人一般的样子,笑容灿烂地说道:“巧娘疏忽,怠慢了客人。”
接着,她一把抓起那五两银子,拿起那只老旧葫芦,扭着杨柳腰肢走出柜台,笑眯眯道:“我这就去给公子装酒去。”
看似如先前一般无二,可是眼底深处的那抹忌惮神色,却再也掩饰不住,似乎还夹杂了一丝慌张在里面。
秦恒点头,笑容和善。
没过多久,巧娘灌了满满一壶酒,递还给那年轻人。
秦恒点头致意,随后离开。
秦恒没去问酒楼内怎么没了客人,巧娘也没因此责怪因为年轻人的缘故,她酒楼今天要少赚很多银子。
问也白问的明知故问,没有任何意义。
酒楼外脚步声攒动,听上去沉稳有力,步伐急促。
秦恒与虬髯客站在独醉酒楼门前之时,城主府与酒楼中间的这条宽阔街道上,此刻已经水泄不通,围满了人,就连远处也是聚拢着密密麻麻的人群。
这些人全是手持刀枪剑戟的武人,个个神色肃穆地盯着那座门口有着两座貔貅雕像聚财的城主府,似乎是在等待领头之人下达冲锋的命令。
那座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城主府,院墙之上,一队弓箭手与一队弩手交叉站列。
弓箭手搭弓上箭,屈膝蹲在前,箭矢瞄准远处敌人。弩手站立于后,弩机扣弦,箭矢瞄准墙下敌人。
分配有序,训练有素。
双方对决,一触即发。
作为主攻全场指挥的谢晨阳,此刻站在队伍中间,听着他身旁的那位竹沅帮幕僚,一个眉角处有颗三花痣,前半生郁郁不得志的花甲老儒士分析道:“帮主,弓弩近处杀伤力极大,我们要先打下这些弓弩手才好。
至于弓箭,远程攻击不错,可是眼下这个范围,除非是臂力惊人的弓箭手,否则造成的伤害有限。
所以,眼前,我们只需要打下这些弓弩手,再以人海战术虚耗,就能向这座府邸里面推进。”
老儒士因为自从来到荒城,就被谢晨阳收入麾下,平时待在总舵,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日里不是做做学问,就是给谢晨阳充当幕僚。
因此他此刻并不知晓眼前这座看上去奢华无比的府邸,到底是何人的居所,今日一早被谢晨阳拉出来,说是要给他一个一展平生所学的机会,老儒士想也不想,就欣然应允了。
老儒士眼神不太好,此刻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那座装潢极为有讲究的大门门上的匾额写的是什么字,只是他极尽目力,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