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反应速度,是有极限的,通过训练能显著加快人的反应速度。
但是再怎么训练,反应速度也无法超过其它天赋更强的人,而马尔斯,不仅天赋异禀,还将其练习到了极限。
一瞬间,那名强盗甚至还没有看到剑影,左手就连同握着的火把掉在了地上,当他看见手上喷涌而出的血液时,才大叫着握住手臂。
“啊啊啊啊啊啊,你这个斯文杂碎!”半跪在地上的他,赶紧大叫同伴来帮忙。
“今天你们这几个人绝不会活着离开这个里!全部都给我死!贵族渣滓!”强盗头目失去理智般的喊叫着,剩下十几名强盗一窝蜂的从四下涌来。
其实,早在马尔斯做手势时,剩下的三人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当马尔斯出剑的那一瞬间,格雷就拿着双手大剑冲了上去,埃里克则走向了马车另一边防卫敌人。
作为高地人的格雷,冲进人群时就如同一台人力绞肉机,剑刃挥过之处寸草不生。
接近他下巴高度的超长双手剑根本不是这些乡下强盗所拿的斧头木棒能对抗的武器。
如果说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那么对于格雷本人来说绝对是正确的,强盗们根本无法接近格雷疯狂挥舞着的剑身,剩下的人只好连连后退,以求趁机攻击格雷的防御空隙。
但是这些强盗远远低估了格雷的体力,作为高地人的他,一但杀红了眼,除了敌人被消灭或是自己死掉,他挥舞的剑刃永远不会停下。
“来啊!你们这些低劣的,只会成群结队抢夺他人财物的过街老鼠!”格雷大吼着,无人胆敢接近。
另外两边,是埃里克和马尔斯,马车前则是车夫,有几个欺软怕硬的强盗看到如此疯狂的格雷之后,转而向马尔斯这边进攻。
看着马尔斯斯文的样子,强盗们觉得他会比格雷更好欺负。
可是这个想法,大错特错。
如果说格雷是一台疯狂的人工绞肉机,那么马尔斯则是一名拿着剃刀的高超理发师,只不过他每出一击,剃刀收割的都是灵魂。
他穿行于强盗之间,步伐如同宴会中优雅的交际舞一般,让人不住地去欣赏,他挥舞着的剑,则是他亲密的舞伴。
每当他挥出一剑,都伴随着一名敌人的倒下,绝不多挥一剑,也不会落下每一个格挡。
正如蜂鸟所言,他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铁壁。
许多强盗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刺中或者砍中要害,捂着伤口倒了下去。
“对付你们这种人,我根本不需要动用魔晶的力量,在我反悔之前赶紧滚吧!”马尔斯向那帮人说道。
埃里克和马车夫这两个方向则靠近河边,冲上来的敌人要比另外两边少很多,他们很快就解决掉了。
没过多久,作为一群乌合之众的强盗,看到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为了保命,剩下的人拿着火把,很快就作鸟兽散,受到重伤的那些人,也跑不了多远,只留下在原地哀嚎的首领。
马尔斯从死去的一名强盗身上撕下一块破布,擦了擦剑身上留下的血污,径直走向了那名头领。
令人惊叹的是,他本人身上居然没有沾上一滴血,马尔斯那让人胆寒的剑术,甚至在挥剑时考虑了鲜血飞溅的方向,以免血渍沾到他的衣服。
“很抱歉啊,我们好像招待过头了。”他以一种戏谑的语气说道,“看来你的兄弟们都跑了啊,本想再多招待他们一下的。”
那名强盗跪坐在地上不停地发抖,嘴里念念有词:“我投降,我投降,请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别杀我,求求你了…”
这时埃里克走了过来,支开了马尔斯。
“那你当时怎么就没考虑过后果?现在来求情了?”埃里克一脚把那名强盗踹倒在地,用脚踩着他的头说着。
“这样就不绅士了,咳咳。”马尔斯在一旁提醒。
发现事态结束后,凯瑟琳也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你认为投降有用吗?啊?如果我们当初打输了向你投降,你会放过我们吗?啊?!”在连续的质问下,埃里克踩得更加用力了,无法说话的强盗只能唔咽地从喉咙发出一点声音。
“算了,放过他吧,做事情留一个余地。”一旁的凯瑟琳也发话了。
“好啊,放过你,不过,洗刷罪恶是众神的工作,我只需要把你送去众神,让他们放过你就是!”只见埃里克一剑下去,刺穿了那人的胸膛,在微微挣扎了几下后,这名强盗很快就断气了。
“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不知道他们劫杀了多少过路的无辜旅人了,这种惩罚也是应该的。”马尔斯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说埃里克下了杀心,他也没资格说三道四,因为这些人都是万恶的强盗。
几人很快在河边找到了卸下的木板,装好了在那座小桥上,留下了一地的尸体,继续架着马车离开了。
这些尸体没有人会来掩埋,只会被路过的野狗和秃鹫啃得只剩下白骨,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吵醒的众人经过了这件事,一个都没睡着,一个个面面相觑对视到早上,中间也只是有过几段尴尬的对话。
清晨,马车赶到了一个处于布莱斯姆和菲奥王国边界的小村子,现在刚好是人们起床的时候,许多家户都冒着炊烟。
因为村子太小,甚至没有酒馆让他们歇息,只好随便找了一家农户,询问这些人有没有吃的,他们愿意付钱。
咚咚咚,埃里克敲响了一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