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好好的和你们玩一场的,欺诈者和他的跟班,我会将你的杰作彻底毁于一旦。

如果说原本我还会因为你们的生命理念对此网开一面的话,我现在算是彻底对你们失去耐心了。

就那你暗算我哥哥这件事来说,我一定会将你亲手撕碎的,莫奇利。

我真的以为自己的兄长会因为仇恨而彻底迷途于复仇的道路之中,没想到我错的很离谱。

他是我哥,怎么都是我哥。

就算是一个曾经毁了他家庭幸福的小弟,他都不舍的下杀手。

伊甸园里面的幸存者权限是他为我真的附加的,与当时盗版的权限不同,他是真的想让我逃走。

就算他真的被某个恶心的家伙暗算了,在他基奠的系统之中还是能找到那一个权限。

对外来未识别幸存者权限者开放管理通道。

这通道可是你们检查了无数次系统都没能改组的东西,也是他送给我的礼物。

老实说,我很喜欢。

喜欢到就算将你的脑浆都甩出来也无所谓。

这下我没有任何的负担了,那名叫做莫奇利的狡诈恶徒,咱们来赌一把吧。

赌一赌是你的系统更为强大,还是我的梦境更加恐怖……

夏尔里克在数据的甬道之中,看着那片浑浊的数据洪流在清理程序彻底死机的残骸上面大快朵颐,踏出了自己的一步。

就像是有一只形体巨大的生物踩在天平之上,整座程序和数据所构建的框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垮了一个角,无数的甬道和运载区间都在那一瞬间倾倒向了一个方向。

夏尔里克身后的那个空白孔洞已经出现了熔化的迹象,就像是一张被高温灼烫地锡箔纸,无数溃烂的孔洞在那面以系统框架作为基底的墙壁上出现、扩散,里面承载着的世界也随着孔洞的扩展而显现出了形体。

那是夏尔里克快要被世界所倾轧到消失的灵魂宇宙。

轰!

夏尔里克的第二脚也踏在了逐渐脆弱的系统之上,那给他带来快感的破碎之声和无数形象、数据的崩塌让他真的笑了出来。

“哦,我还是最好收敛着点,这里毕竟有可能并不是他们最大的数据库,最好先找到连接点的位置,然后再将这份惊喜完整地赠与他们。”

有些不太尽兴的他将自己身后的宇宙再次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不断涌出奇特怪物数据的巨大肉质“母巢”。

在一片忙于吞噬和转变感染的数据之中,夏尔里克仔细寻找着那种叫做数据通路的东西。

而在数据线的另外一边,理性总机已经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紧急预案启动,将数据限流维持在最低通路,疑似被感染的二号、五号、七号数据中心停止运行!”

“为什么不停下指令,你们的权限代码和接受模块都坏了吗?”

“嚯,没想到作为一个机械生物,你都快要进化出类人格了,只不过你的方向完全错误了,”一个声音在理性主机的数据采集器里面响了起来,“他们现在为我所用了,除非你及时地将自己身边的能量全部切断,不然我打赌下一秒你也会感染……”

“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为何会在我的世界里……”

理性主机是亲手判定那个被类神者派来的病毒死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的,而面前这个明显具有灵魂波动的生物与那个明显不是一个量级的病毒。

“我是葛朗特的弟弟,为了复仇而来,杂种,”夏尔里克的语气十分堂而皇之,那种嚣张的感觉很容易就能激怒一个人,“显然你的主子,那个叫做莫奇利的混账东西并不介意我把你捏碎,他明显已经准备好自己跑路了,而你这个可怜的小杂碎,明显没有什么用了。”

第一次,名为理性的计算机在自己的逻辑回路之内无法进行正常的推断了,理性主机的回路告诉他,面前这个家伙已经失去理智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更不知道你在什么时候失去了理性,那位尊敬的类神者,”理性主机启动了所有的防火墙,并且对剩余的程序坞进行了及时命令,加紧增多噬菌体的产量,对异常增殖的数据文件进行直接删除,“我知道那件事情我们做的有点过分,但那也是文明正常的生存本能,我觉得您作为一个高位的神明,这些尘世生物所做出的事情,您应该会原谅。”

“就冲你这句话,先死的就是你。”夏尔里克切断了自己的输入信号,顺便也将理性主机的控制权限文件也删除了。

“权限者,请求回答,主机请求回应。”理性主机在全面启动了自己的防护措施之后不断的请求处于沉睡状态的葛朗特集合意识的回应,毕竟每次能够帮助他进行布局的只有他。

但是,就像夏尔里克所说的一样,他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理性主机开始思考,用数据演算的能力去寻找任何一个可能的结果,无论如歌他都没有找出此时葛朗特集合意识离开的原因。

或者说,在他那个简单而单纯的人格之中,本就不存在如此复杂多变的可能性,他的权限者是不会离开他的。

在他的权限文件之中一直写着一条:“权限者与理性共为一体,在合适的时间之内可以重新结合成一个生命体。”

他一直为了那个时刻准备着,将自己的人格模拟通过数据蓝本的方式形成一个完整的个体思维,他为此准备了数不清的时间。

但是现在那个权限者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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