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知道。”韩青青应了。
走出玻璃门,迎面吹来一股冷风,将许安安额前的头发吹了起来。
冷风迎着她的冷笑,情景交融。
发了一条短信给舒英:英姨,我无意间看到一段视频,等会儿发,本来就被黎相思压得死死的,现在还出了这样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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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青坐在地毯上,手上的中国结终于成了形状。
就在她高兴地要蹿起来的时候,脑袋撞到了什么,听到老人小小的闷声。
她抬起头,见韩老爷子站在她背后,下巴被她的脑袋撞到了。
立马着急起身,“爷爷……爷爷您怎么进来不出声?还站在我背后,我不是故意撞您的……”
韩老爷子笑了笑,“没事。”
入了冬,韩振南的膝盖又疼了几分,但一贯家主的风范,在韩家人面前,他永远都是威严的。
只是人老了,毕竟不会再像年轻时候那么强势。在孙女面前,是比较慈爱的。
“安安和我说,你在玻璃房做中国结,做得很漂亮。外头要开饭了,所以爷爷顺便来喊你一下。”
“安安乱说的,我这个结绳做了一个多小时,才做出四四方方的样子。”她摇了摇手里的红绳。
韩老爷子接了过去,“挺好看的,青青心灵手巧。”
韩青青笑得眯起了眼睛,起了身,“爷爷,我给您倒杯奶茶,前段时间和二婶逛商场,在茶颜悦色买的茶叶。您喝惯了庐山云雾和武夷岩茶,这次尝尝我的茶叶,很好喝呢。”
“好。”韩振南笑着。
韩青青去沏茶了。
玻璃房只剩韩振南一个人。
他看了看手里的结绳,简单的一个花样,犹如看到那般简单的韩青青一样。
将结绳放在桌子上,扶着碎花布桌起了身,环顾了四周。
很小女生的房间。
视线在落到东北方的书桌时,韩振南眸子一滞。眯了眯眼,朝那走了过去。
韩青旁,放着一叠用信纸装好的照片。信封是打开的,有些照片已经漏了出来。
只一眼,他就看清了照片上的两个人——黎相思,韩遇白。
距离很亲密,相隔很近。
若是陌生人初看这些照片,一定认为这两个人是情侣。
“爷爷?”
韩青青拿着茶走了进来,见韩振南站在书桌旁,立马走了过去,将里。
安安怎么翻了她这些照片又不给她重新塞回去啊,全散在外面。
“爷爷,您在干嘛呀?”
韩振南回过神,被她扶着去沙发,“想看看你的房间,刚走到那,你就进来了。”
“爷爷喝茶。”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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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相思和寒沉来得也不算晚。
在林荫道碰上韩苓老夫人,韩苓一看到黎相思,便笑眯眯地跑了过去,手情不自禁就要往她肚子上摸。
“相思,姑姑去电影院看了你拍的电影,很棒哎。第一次看到咱们小相思妩媚的样子,连眼神,都勾魂啊。”
寒沉睨了韩苓一眼,“姑姑,相思没怀孕,您可以安分些。”
黎相思也低头看了一眼韩苓搁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嘴角抽了抽。
“我觉着肚子好像大了一点,要不要去检查一下?小两口第一次,尤其是第一次有宝宝,很多女孩子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所以流产的概率也是非常高。”
黎相思:“……”
偏过头,看着韩苓笑了笑。“姑姑,我是胖了。入了冬,我胖了两三斤。”
韩苓小孩般心性哼唧了一声,“我年后就要回斯里兰卡,都等不到相思怀宝宝了。万一哪天死在斯里兰卡,岂不是后悔。”
寒沉+黎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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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每年的年夜饭吃得很早。
大概下午两点半左右,就会开席。
往年,黎相思是在韩家吃了年夜饭,便去黎家,然后就去颜家。晚上便留在颜家,与颜城一起放烟花看春晚。
捋了捋思绪,黎相思重新捏了捏筷子。
因为韩苓给她夹了一块很肥的五花肉,看着,就很没有食欲。
她看了一眼寒沉碗里的小鸡腿,拿起筷子将碗里的五花肉夹到他碗里,而后把小鸡腿拿了过来。
理所应当似的,“寒沉,换一下。”
韩国出笑:“相思,阿寒不吃五花肉。他工作太忙,熬夜又喝咖啡,所以胃不太好,太油腻的东西他不吃。”
听着这话,黎相思怔了一下。刚拿起筷子,脑袋就被男人摸了摸。“大哥我没事,最近被相思养得好,身体差不多都恢复了。”
黎相思抬眸扫了他一眼。
明明,是她被他养得好,养出了几斤肉。
“遇白,饭菜不合你胃口吗?”韩振南看着他,面色慈爱地关怀道。
韩遇白愣了一下,才将视线从右侧方,黎相思和寒沉所在的位置,收了回来。看向韩老爷子,“没有爷爷,上午多吃了一些,现下有点吃不下。”
韩振北:“让人做一碗山楂汤,宽宽胃。”
若没有韩苓在,韩振北就算今年回了京城,也进不了韩家老宅吃年夜饭。
所有人都只知道韩振南和韩振北不和,年轻时候有大仇,却没有几个人真正了解,仇恨的根源是什么。
或许,只有这两兄弟自己知道。
窗外的雪又下大了,昨晚下了冰雹,路上是冰加雪,路面挺滑。
宋忘年是迟到了的,大家都开席一刻钟,他才从门口风尘仆仆赶来。
管家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