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军少主带了众少年“狎妓”,外头动静且不说,对于滁州军内影响还真是不小。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暂时还没有几个人想到霍宝“好色纨绔”上去,更多的人将他当成是年少好奇。
只是此事一传开,就有了不少后续。
朱家夫妇打孩子是一遭,李家李都尉拉了兄弟耳提面命了一番是一遭,离朱家不远处的唐宅里是另外一番动静。
……
小厅里,唐娘子看着仇威,欲言又止。
仇威心中纳罕,等了好一会儿,见唐娘子还是如此神色,不由皱眉:“舅娘遇到什么难处?可是……尤家人又生事?”
早在滁州军众家眷还在滁州时,霍五就派人去亳州接了尤氏的父母家人回滁州,为的不过是让尤氏好好安胎,保住唐光的遗腹子。
尤家人见识过滁州军的雷霆手段,倒是不敢随意生事,正经老实了一段日子。
等到滁州军家眷迁居金陵,霍五开府,众将封帅,尤家人也将唐家的底细打听的差不多,就开始长了胆子。
加上他们奴婢出身,舍得放下脸面身段,没少往冯帅府走动。
不管冯和尚对他们多么冷淡,可是在外人眼中他们也多了一重冯帅的关系,对他们客气几分。
一来二去,倒是养大他们胃口。
到底在金陵根基浅薄,色供人家,想的都是裙带便宜,没有好好教育子孙,少不得将全家的指望放在尤氏这个闺女身上。
滁州军如今可是造反的买卖,万一事成,就是够得着的荣华富贵。
只是尤氏肚子再金贵,身份是妾室,越不过主母唐娘子去。
唐娘子是寡妇,娘家也没有人,可有个亲自抚养大的仇威在。
想要扳倒唐娘子,就绕不开仇威去。
加上他们打听清楚,唐光死后,留下的家私是唐娘子收着,可部下人马却是唐光接手了。
这些人眼下归在霍宝麾下,可是霍五也放过话,允许唐光旧部日后独立成军。
这自古以来只有“父传子”,没有“舅传甥”的!
尤家人少不得将仇威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一般,没少在唐娘子跟前挑拨。
这次滁州军众少年“狎妓”,更是被尤家人借题发挥,在唐娘子跟前没少下蛆。
唐娘子素来疼仇威,心中并无怪罪,反而只有担心。
眼见仇威误会,她连忙道:“不管尤氏的事……是山下的规矩多,不比黑蟒山上规矩少……你舅舅虽出了百日,可没有过周年,你行事也要谨慎些,不好让人说嘴……”
仇威并没有为自己辩白什么,只点头道:“嗯,我听舅娘的,以后会小心些。”
唐娘子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道:“如此正好……说起来,你也大了,也到了该相看的年岁,等过了九月,舅娘就托媒人给你说个好媳妇,你也仔细想一想,想要个什么样的媳妇,总要和你心意才好……”
仇威神色十分坦然,认真想了想,道:“容貌中上就好,重要是孝顺能干,能撑起家的,以后也好好孝顺舅娘。”
至于尤家人,想要反客为主,那是做梦。
唐娘子满脸欣慰,不住点头道:“好、好,就要孝顺能干的。”
虽说唐家人口少,可宅子并不小,是五进宅子,与马宅、杜宅一样,上下也二十来口人。
唐娘子巴不得早点娶个能干的外甥媳妇进门,自己也能全心侍佛。
仇威嘴角含笑,看着手中杯子,心中却是怒极。
尤家人人品堪忧,仇威怎么会放任他们不管?
不过是等着尤氏“瓜熟蒂落”,不愿生事,才忍了这许久。
他手中的军权,是舅父临终所托。
就算多了一个表弟,这军权想分还是不想分,也要看他乐意不乐意,还要看表弟资质如何,而不是被尤家人算计着双手奉上。
真要那样,他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舅舅、舅娘。
唐光去年九月初离世,当时尤氏是将近三个月的身孕,如今四个半月过去,已经快八个月,等到二月了三月初时就到了产期。
仇威对尤家人的容忍,也就只剩下一个半月。
想着尤家人近日私下的小动作,仇威眼中冰寒。
竟然生出这样的念头,该死!
如今还不是揭破的时候,可仇威也不想冒险。
从唐宅出来,仇威就去了太尉府。
真要尤家在尤氏生产时做手脚,那蒙骗的不单单是唐娘子,还有一直关注唐家的霍太尉。
尤家与冯元帅的关系……真要事发,也不是仇威能随意处置的。
仇威想了想,此事还是不好瞒着,理应上报。
这个“上”,自然不是霍五,而是霍宝。
否则只凭借尤家人行为鬼祟,私下养着几个孕妇,也不能就给尤家人定罪。
到时候尤家人推说是给小外孙预备乳娘,里外不是人的就是仇威。
……
“噗!”
霍宝正吃着茶,听仇威讲了尤家人的小动作,立时喷出半口茶:“‘狸猫换太子’?这尤家人看戏看多了?”
论起来这个世界的史书,前半截与上辈子的大同小异,只到前朝才转了个弯,有所差异。
算一下时间,就是南宋、元朝不同。
北宋乃至之前,历史都是相同的。
因为这“狸猫换太子”的段子,也早就传下来。
仇威才会察觉在尤家人的各种动作下,得了这样一个推论。
仇威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