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上我的马车里说吧!”
丞相姚濂和兵部尚书杨瑾进了一辆马车的车厢之后,杨瑾赶忙说道:“丞相,兵部得到情报,镇南军在南蛮都护府发布了动员令。”
“动员令?动员令是什么意思?”
“丞相,镇南军的动员令就是征召南蛮都护府各郡县的青壮男丁,以这些青壮男丁组成乡兵,用来配合镇南军的禁军和府兵进行作战。”
“燕国南蛮都护府的百姓,绝大部分都是南蛮各族的人,与西蛮各族的人一样,大多都是好勇斗狠之辈,唉——这场仗是越来越不好打了。”
“丞相,本官一直认为我碧月国招惹镇南军,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弄不好会有一场天大的祸事,降临到我碧月国的头上,可是陛下却……我这几日简直是寝食难安。”
丞相姚濂苦笑说道:“就不用想去劝说陛下的事情了,陛下刚刚决定从皇室内库再拿出三百万两黄金拨给户部,用来帮助你们兵部再组建一百卫的新府兵。”
兵部尚书杨瑾叹气说道:“陛下这真是要把我们整个碧月国都赌上啊!”
在南蛮都护府长垣郡太宁县的县城里,正有一队队的乡兵赶往县衙。
令狐勇、令狐霸两兄弟俩跟着村里的其他一百五十八名乡兵,也排着队准备去县衙的库房补充武器装备。
此时令狐勇、令狐霸两兄弟都穿着一身皮甲,不过两人头上却没有头盔,一人还背了一把宽刃砍刀。
“哥,你说能不能给咱们俩一人一副铁甲?”令狐霸有些兴奋的问道。
令狐勇犹豫了一下说道:“听说这次太宁县征召了上万名乡兵,县衙库房里面铁甲应该不多,咱们兄弟俩又自备了皮甲,能给咱们俩一人一个铁头盔就不错了。”
“哥,咱们俩可是刀斧手,打仗可是得站在最前面,我觉着怎么也得给咱们俩各配一副铁甲。”
令狐勇、令狐霸跟着队伍来到县衙,发现不是马上就给补充武器装备,而是直接在县衙这里开始把各村镇的乡兵进行整编。
最后令狐勇、令狐霸和村里的其他一百五十八名乡兵,被编入了太宁县第三乡兵营,而太宁县第三乡兵营的营率,就是一直负责训练他们村乡兵的府兵伙长刘林。
乡兵营的编制与府兵营相同,都设有八个队,每个队下辖五个伙,每个伙下辖五个什,每个什有一名什长和九名士兵,整个乡兵营的兵力大约在两千一百五十人左右。
不过乡兵营不分什么战卒队和壮丁队,如果遇敌则都是战卒,如果奉命押运粮草,则都是壮丁。
乡兵营的八个队,包括两个队的长矛手、三个队的刀斧手和三个队的弓弩手,其中长矛手和刀斧手都披铁甲,弓弩手配皮甲。
令狐勇、令狐霸两兄弟都被分到了刀斧手的队中,每人都分到了一副铁甲,另外每人还分到了一面盾牌。
更让令狐勇、令狐霸两兄弟高兴的是,令狐勇还被任命为了伙长,令狐霸被任命为了副伙长,并且两人还分在了一个伙,整个伙都是他们村的乡兵,这个伙的另外一名副伙长,按照辈分是令狐勇、令狐霸两兄弟的堂侄令狐三宝。
令狐三宝在家里排行老三,他大哥叫令狐大宝,二哥叫令狐二宝,本来令狐大宝和令狐二宝也是乡兵,不过这次却没有被征召。
营率刘林把太宁县第三乡兵营领到了县城外的临时军营之后,声音洪亮的对着两千余名部下大声喊道:“兄弟们!你们今天能站在这里,至少都已经当了三年以上的乡兵,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们应该都清楚我镇南军的各项军法!我只跟大家说一句,上了战场不要给太宁县的家乡父老丢脸,不要辱没了镇南军的名头,我镇南军——”
当刘林喊出镇南军三个字之后,太宁县第三乡兵营的两千多名官兵,立即齐声应和道:“万胜——”
刘林满意的点了点头,“各队率立即分配营帐,生火做饭,明日一早开始演练军阵,我们只有三天的磨合时间,三天之后,我们营就得跟太宁县的其他六个乡兵营,一起赶赴郡城,与长垣郡其他各县的乡兵营汇合,赶赴前线!”
瑞康三年四月十五日,在南蛮都护府江定郡的江定城,数不清的碧月国士兵,正在从四个方向上同时强攻江定城的四面城墙。
江定郡位于南蛮都护府的西部,与碧月国的寿州府相邻,碧月国的中路大军,攻打的就是江定郡。
碧月国除了都城碧月城所在的京城道之外,还下辖有十个州府,寿州府就是其一。
江定城本来驻扎有南蛮都护府第九府兵镇的两个旅,原南蛮都护府第九府兵镇的主帅屠延义,得知有碧月军队犯边,立即率领江定城内的一个旅去支援遭受攻击的一座县城,结果却在半路中了埋伏。
屠延义所率领的万余名官兵几乎全军覆灭,屠延义最终也战死沙场。
现在江定城的守将,是南蛮都护府第九府兵镇的副帅李宏毅,李宏毅还不知道,他已经被升为了南蛮都护府第九府兵镇的新主帅。
此时碧月国的二十卫禁军和二十卫府兵,还有几十万被碧月国雇佣的西蛮军队,已经把江定城团团包围,江定城与外界的联络已被切断。
由于西蛮军队携带了不少猎鹰,使得江定城内的信鸽,都无法把消息传出去,当然也接收不到外面的消息。
不过李宏毅手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