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就这么定了?她压根儿就没有答应好不好?
话音落,就有小厮来请楚思出去,压根儿没给她反驳的机会。
楚思蔫蔫的回到望归苑,也不见浣纱出来迎接,待到进了花厅,看到的画面有些滑稽。
浣纱正在与雪融对峙!
说是对峙也不尽然,确切的说应该是浣纱战战兢兢的抱着雪融的后腿。
而雪融一脸的凶相,龇牙咧嘴却不知为何没有咬浣纱。
见楚思回来了,浣纱差点没激动哭了,带着鼻音,吭哧吭哧道,“郡主您终于回来了!”
“额……”
雪融一脸鄙夷的看了一眼抱着它后腿的浣纱,不满的嗷呜两声,后腿一蹬就把浣纱踢开了。
浣纱被蹬的在地上滚了半圈儿,爬起来告状道,“郡主,雪融非要去找您,奴婢怕它吓到人,只能抱着它后腿。”
“额……”
楚思不厚道的想笑,所以适才她进门之时看到的是实力拖后腿?
想想那一人一狼滑稽的场面,楚思有些忍俊不禁。
看着自家郡主微微上扬的唇角,隐隐有压抑不住的趋势,浣纱嘴角瘪了瘪。
而后雪融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楚思压抑不住爆笑出声。
浣纱见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她这是为了谁啊?
还不是怕雪融给郡主闯祸,郡主不仅不安慰她,还笑话她,竟然还笑的那么大声!
雪融昂着它高贵的头颅,优雅一跃身,跳上楚思身边的椅子,尾巴竖的高高的,不屑的望着浣纱,颇有王者睥睨天下的气势。
浣纱真是没法活了,小声嘀咕着,“连只狗都欺负我……”
雪融耳朵警觉的竖了起来,嗷呜的叫了两声,纵身一跃,直直的朝浣纱扑来。
浣纱:“……”
果然,这就是嘴给身子惹祸吗?雪融不会一下咬死她吧?
她嗷的一嗓子尖叫,双手抱头蹲在地上,雪融则是稳稳的落在她十厘米外的位置,一脸鄙夷的望着她。
久久没有传来疼痛感,浣纱微微抬起头,偷偷的瞄了瞄。
这一瞄不打紧,正见雪融探着头看她,吓得她又是一嗓子尖叫,身子后倾,一屁股坐在地上。
妈呀,这狼成精了,惹不起……
“雪融,不要闹了……”楚思无奈扶额轻斥。
雪融真是的,每次都吓唬浣纱,似是知道浣纱没有恶意,每次都吓唬,从来不下嘴咬乐此不疲。
浣纱每次都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听到楚思的斥责声,雪融不满的呜咽两声,而后高傲的昂了昂毛茸茸的大脑袋,转身走了。
浣纱抹了抹额上吓出的冷汗,苍白如纸的面色渐渐变得羞红,口中讪讪道,“奴婢不小心,不小心……”
说完飞快的出了花厅吗,只留楚思无奈轻笑。
楚思从王爷书房出来的晚,饿的前胸贴后背,吃的多了些。
直到月挂中空还在耳房忙碌,今日浣纱不知是被吓得还是被气的,总之是哭红了眼睛,是以是莺歌在一旁伺候。
莺歌边打着扇子,边道,“奴婢去将这些药材捣碎,奴婢力气大。”
楚思笑眼弯弯的望着她道,“好!”
可能是跟这些小姑娘相处久了,她比之当初穿越之时心态年轻多了。
前世她只有外婆一个亲人,小时候被小朋友嘲笑是野孩子,长大后被人说是冰山美人,其实她很想有几个朋友。
如果有几个闺蜜的话,可能外婆过世之时,她就不会一个人去旅行了,也许就不会坠崖,穿越到这里。
莺歌捣好药材端给楚思看,楚思摇了摇头表示不够细。
莺歌拿回去再来,反复几次终于能用了,莺歌已然累的满头大汗。
楚思却笑得越发的满意了,莺歌不仅能干,而且有一颗赤子之心,难得的好丫鬟。
捣碎的是做药膏用的,她的小屁屁可得好好呵护,女孩子不能留下疤痕,即便是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也不行。
小炉子上煎的是给于澈捏药丸用的。
浣纱伸长了脖子望着床上时不时晃动的人影,咬了咬下唇,终究还是加入了熬夜行列。
三人忙乎了大半夜,直到后半夜才合眼,这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
翌日,太阳都晒屁股了,楚思才醒。
她一睁眼,浣纱就打了帘子进来禀道,“郡主,镇南王府派人来了。”
楚思烟眉拢了拢,声音中微微带了一丝慵懒问道,“谁来了?”
浣纱笑得眉眼弯弯,卖关子道,“郡主一定想不到!“
楚思头一仰躺在床上道,“我还没睡饱。”
小丫头跟她卖关子还嫩呢。
浣纱嘴角扯着,不带郡主这样的吧?
她是耍无赖吗?自己不说她就躺下去?
话音落,就见楚思嘴角挂着胸有成竹的笑意,双眼饶有趣味的看着她。
浣纱:“……”
一排乌鸦自浣纱得头顶飞过,她很想问一句,这么赤果果的威胁真的好吗?
“是绿妈妈……”良久之后,浣纱终于妥协道。
楚思一个翻身下了床,她确实没想到,绿妈妈是伺候镇南王府老王妃的,这个时候前来,不会是老王妃出了什么事吧?
犹记得那是一个极其沧桑的老人,满头华发,形容枯槁,但是努力睁开的眼睛中,却透露着无限的慈爱。
那是与靖安侯夫人看她之时,一模一样的慈爱。
想到此处,她忙不迭的洗漱梳妆。
绿妈妈等在花厅中,没有预想中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