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被扭着手臂动弹不得,能做的只有扯着嗓子喊。
“救命啊!救命啊!”
绝望而凄厉的嗓音在小胡同中一遍又一遍的回荡。
“给老子扒了她的衣服!”小混混首领夹着双腿站了起来,面上再也没有了适才的轻松惬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凶残。
楚思张开嘴就准备咬,小混混扒她衣服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确切的说是被人在半空中捏住了。
看到了来人,楚思鼻子微酸,眼泪差点就流了出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于澈。
于澈也不知怎么的,正走在大街上,就听闻楚思绝望而凄厉的呼救声,他没有想太多就快速朝着声音的来源奔了过来。
一过来看到这个情景,连杀人的冲动都有了。
小混混首领看了来人,冷哼一声道,“哼,又来了一个送上门的!你是哪家的世子啊?”
不怪他这么问,他们只是一群混迹街头的小混混,今日遇见的不是世子就是郡主,还奇了怪了。
于澈没有搭理他,而是手一甩,直接将人给甩了出去,而后拉过楚思,一手揽着她的腰,一脚一个将小混混们踢开,抱着楚思就飞走了。
就在二人即将消失在半空中之时,于澈冷冷回眸,一个飞镖扔了过去,正中适才按着楚思那个小混混的手心。
说真的,楚思从来没觉得于澈的形象这么高大过,也从未觉得他的怀抱这般坚实。
于澈的轻声软语似是这四月的微风一般拂过她的耳畔,呢喃着这世上最动听的情话。
“丑丫头别怕!”
他乡遇故知,似是那一句丑丫头,也没有那么让人反感了。
待落了地,于澈才发觉楚思的两条手臂是紧紧的抱着他的,头埋在他的胸前,似是在低声抽泣。
于澈本是想将楚思大骂一顿的,但是看到她这个样子,他的一双大手不由自主的放在楚思微微颤抖的肩膀上,声音中微微带了一抹愧疚道,“本世子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楚思抱着他的双手紧了紧,努力的吸着鼻子。
谁能体会她这两日的经历,怕只有于澈这个与她一起穿越来的吧?
昨日被晋阳郡主囚禁,饭都不给吃饱,今日又接连看到自己的双亲极其不堪的模样,适才还差点被小混混给侮辱了,她心中的落差和委屈可想而知。
待到楚思终于平静下来,才离开于澈的怀抱,她左顾右看,盯着于澈的一双手臂,愤懑问道,“你干嘛抱着我?”
于澈:“……”
这是刚吃完饭就要骂厨子吗?
干嘛抱着她,不是看她委屈吗?说出来的却是,“是你非要投怀送抱,本世子只能勉为其难的接着了!”
楚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于澈在背后伸了伸手道,“喂,你就这么走了,小心再遇上那群小混混!”
在这里可没有如意郡主这个人,楚思若是真的吃亏了,那才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果然还是这句话管用,于澈的话音刚落,楚思的脚步就顿住了。
她停顿了片刻,见身后没有脚步声,遂没好气的回头道,“还不跟上?!”
于澈嘴角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跟在楚思的身侧往前走。
楚思空灵的声音带着一抹惆怅问道,“适才那几个小混混说……,镇南王与镇南王世子皆战死沙场了……,是真的吗?”
楚思问这话之时是有些犹豫的,她知道二十二年后已经没有镇南王和镇南王世子这两个人了,但是不知为何只要一开口就觉得心口闷闷的。
于澈目光有些悠远,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嗯,二人皆已战死沙场,消息是今晨传入京都的!”
“真的死了吗?”楚思拧眉望着他。
于澈奇怪的看了一眼楚思,而后波澜不惊道,“真的死了,如今是文成帝二十年,我们从承泽帝十年过来,直到那个时候镇南王世子的遗体也未找到。”
“没有找到?会不会人还活着?”楚思停住了脚步,疑惑的望着于澈。
于澈斩钉截铁道,“不会!镇南王府平反之后,当今陛下和先帝均大肆派人寻找过,若是人还活着早就找到了!”
镇南王府九族被诛楚思是听说过的,但是具体原因她不清楚,她转眸望着于澈俊逸出尘的侧脸,低声问道,“镇南王府为何会被抄家灭族?”
于澈清澈的眸底划过一抹伤痛,他看了一眼楚思,声音微微低沉道,“你这两日都没有梳洗过吧?先去梳洗本世子在原原本本的讲给你听!”
一听梳洗,楚思顿时眼前一亮,这么说于澈有落脚的地方了?
于澈将其带进了一处京都的小院,二人是翻墙进去的,同样是于澈揽着楚思不盈一握的纤腰,但是楚思再也没有之前的排斥,好似于澈现在是她唯一的依赖一般。
于澈则是惭愧道,“这是我祖母陪嫁的一处小院,多年来一直空闲,偶有人来打扫,你就先在这里将就将就。”
院子是三进的,虽然比不了卫国公府和睿亲王府宽敞,但是作为安身之所,住上些时日也足够了。
院中没有配丫鬟小厮,衣食住行都需要自己动手。
楚思还在打量内室之时,于澈站在门口探头进来献宝一般道,“丑丫头,你看这个木桶能不能沐浴用?”
楚思探头过去,于澈满头大汗,鼻子上蹭了些灰,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是眼神几位真诚,还略带了一丝怕被嫌弃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