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七听了那衙役的话,不禁默然不语,对方既然是官差,看来不能善了,不过他却很好奇,官差为什么能掌握自己的行踪?
“几位能拿住我,说明手段高明,胡老七甘拜下风!只是不知哪里露出破绽被几位看破,以致我有此灾祸?”
陈典史几人也很好奇的望着纪浩,他们也很想知道纪浩是如何知道这里有盗墓贼的。
纪浩见众人渴望的目光,当下为众人解密起来。他用手指了指那几只还很新鲜的黑驴蹄子,微笑道:“呵呵,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看破你的?这原因嘛,自然是在这黑驴蹄子!今天我听说那个许王庄的村民说家里的黑驴被人割去了蹄子,我就知道有一个盗墓贼到了这里。而这附近最近的大墓就是这个,所以在此蹲守,也就很轻易的把拿获你了。”
想不到事情竟然坏在这黑驴蹄子身上!其实胡老七平日都是随身备有黑驴蹄子的,不过今日恰巧没有了,是以就近取了几只。没想到一时偷懒,没有跑到远处去取,竟然因此栽了。
不过胡老七依旧很好奇,对方即是官差,如何对自家这种很是隐秘的摸金之事如此了解。
但是胡老七并没有问纪浩,估计问了人家也不会说。这些隐秘之事,任何人都不会轻易说出来。
“能不能放我一马,我胡老七这些年来偷盗的都是金元鞑子贵族的陵墓,并不曾发掘过我汉家贵人的墓葬。”
盗墓在历代都是很为人不齿的,在大明盗墓被抓的罪责自然也是很重的,官府的惩罚也很严厉!
不过在纪浩看来,只盗鞑子贵族的墓地,貌似处罚应该稍微轻点,谁让鞑子贵族欺负咱们汉人老百姓来,谁让他们埋在咱们汉家的土地上了!不过这事儿,自己说了不算,如今自己身边这位,可是正好主管蓬莱治安刑狱的!
纪浩指了指陈典史,说道:“放不放你一马,我说了不算,这要问负责本县治安的陈典史?”
陈典史望着胡老七,笑得很开心:“放你一马,自然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看放了你,你能给我们多少好处呢?要是能抵得过捉住一个盗墓贼的功劳,放你一马,又有何不可?!”
胡老七沉默了片刻,道:“我在府城北郊的一棵的梧桐树下,埋了三百两银子,如果大人放了我,我愿悉数奉上。”
陈典史摇头,很利落的说道:“不够!”
狡兔三窟,显然陈典史知道胡老七的存货,肯定不止这些。不榨干净,如何对得起这一夜的辛劳。
“我还在黑石山脚下的一处地方,埋了六颗上好的南珠,也一起奉于几位。”
陈典史抚须道:“三百两银子,加上六颗南珠,还不够买你命的,难道你命就这么不值钱?”
“呃……我还在胜台湖畔的一棵大柳树下,埋了一小坛金子,这是我所有的财物了,别的真拿不出来了!要是几位再不满意,那就把我扭送衙门吧!”
陈典史眼中已经开始放光,这一个小小盗墓贼的财物倒是着实不少啊,这一番倒是着实不枉自己几个人在这坟圈子蹲着半夜受得苦了。
当下他微微颌首道:“嗯,这还差不多,那成吧,只要东西到手,我便饶了你!”
虽然陈典史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挖出胡老七藏得宝贝来,但是因为还有两个村子建造水车和水渠的事情,他暂时还不能回去,因此只能暂时把胡老七关押在尚家庄给他们安排暂住的一处宅子内。
陈典史让人把胡老七绑结实了,又让自己带来的那几个亲信衙役轮流看守,全天不能离了人。
这胡老七可是意味着一笔大财富啊,万万不能让他跑了。
…………
冯知县对自己辖下兴修水利的事情还是很重视的,一听到陈典史让那些衙役们带回去的信儿,便立即召集县内县内会制造的水车的匠户,让他们去沱河那去建造水车。
匠户也是需要服徭役的,冯知县特许这几家匠户去把水车制造好了,便算是他们服完了今年的徭役了。
这几家匠户对此还是很高兴的,因为往常每年服徭役,大都是秋末冬初去,而且一去就是几个月,不仅繁重不堪,而且还要挨冻。更为关键的是还要自带干粮,不但没有进项,还得花销,实在苦不堪言。
而今年的徭役是在春暖花开的时节,去沱河建几架水车,自是要轻松许多!他们匠户大部分又不种地,不用担心春天去服徭役耽误农时。
而且县尊还特地说了,这次不用自带干粮,许王村和尚家庄管饭,是以这些匠户还是很乐意的。
至于尚家庄和裴桥村估计也挺高兴,不用付工钱,只要管几顿饭,便能有工匠来给建水车,他们对冯知县的安排自然也很是感激。
这几家被抽调的匠户们积极性很高,第二天就跑去尚家庄找陈典史报道了。
陈典史一直惦记着赶紧回去起出胡老七埋下的财物,自然是盼着早点回去。
是以他见到几个匠户来了之后,便立即让纪浩带着几个匠户到沱河边,马上着手建造水车。
纪浩仔细跟那几个匠户说明了这水车的用途和需要的水车的大小规格。
当然,他也没具体建造过水车,很多细节其实还不如这几个匠户明白,他只是大体说了这用sān_jí提水水车大小和总体上的构想,剩下的事情让那几个匠户和两个村子的人自己协调解决便是。
这制造水车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还有这开挖水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