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虎和翻江蛟一听纪浩这话,显然是要保他们性命了,不由的俱都是脸上一喜。不过随即当他们看到自己那些被太监府护卫捆绑结实的一众兄弟之时,又都不由的眼神一黯!
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俱都泛起一脸苦笑,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靠山虎对纪浩很是恭敬的道:“公子垂怜之恩,小的很是感激,不过小人不敢独生。唉,我这些兄弟都是因为信得过我,才跟我出来混饭吃。如今一顿饱饭都没吃上,就要被官府吊死了,小的实在无颜偷生!”
翻江蛟也在旁道:“公子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带兄弟们出来混口饭吃,如今却把他们带上绝路,我们自己实在没有面目独自偷生。公子大恩,我们铭记于心,只能来世再报了!”
纪浩听了两人这番话,倒是觉得这两个家伙跟着自己,更让人放心了。宁愿跟兄弟们一同赴死,也不愿意独自偷生,显然是很难得的。仗义每多屠.狗.辈,很多时候这种江湖人,反而比起那些道貌岸然、衣冠楚楚之辈来,更讲究道义原则,也更懂得感恩!
他不禁看了一眼那些已经被太监府一众护卫们绑缚起来的山贼。只见他们大都受了不轻的伤,此时都颓然的在道路旁边或坐或躺,俱都是一脸惨相,在那等候那些太监府护卫的发落。
当下纪浩问等在旁边、已经准备好启程的谭五道:“老五啊,这些家伙大都伤得不轻,这如何把他们弄到三羊镇啊?!”
这山贼怕是大都自己走不了路了,怎么把他们弄去镇上,在他看来还真是个问题。那些能走路的,刚才早就跑了。太监府这些护卫倒是有马,不过他们估计不会驮着这山贼。
谭五毫不在意的道:“这还能怎么走,穿成串儿,拴到马后面,拽着走便是了!”
纪浩不由的问道:“这些人很多站都不一定站的起来,这样行吗?!
谭五笑着道:“这有什么不行的。若是不能走,那就躺着呗,反正有战马拖着,那样还省劲儿了!”
“这被战马拖上十来里路,那还能活吗?”
“公子你心太软了。这些山贼胆敢打劫,还是在官道上明火执仗的打劫,肯定是必死无疑的。反正押解到城里也是被吊死,死了就死了呗,早死晚死还不都一样!”
纪浩听了谭五的话,不由的默然片刻,随即道:“唉,你说得是,我这人就是心太软啊!只是这也没办法的事情,我就是见不得死人。眼前这些山贼大部分缺胳膊少腿的,还不知道能活几个,怕是以后也不能为恶了。要不就放了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说罢,他有些心疼的从白马旁边挂着的马包里,掏出自己的另一只钱袋,丢给谭五道:“我这还有一百两银子,这些山贼送到县衙里,估计也就能换这么多!我这人心太软,替他们买条命吧!”
谭五正嫌弃带着这些山贼麻烦呢,见纪浩出钱替这些山贼的买命,自是很是乐意!
反正只要他们自己口严,也没人知道他们抓过这些山贼,他们倒是不用担心别人非议他们放走山贼。再说,他们是些粗人,也真不怕别人说啥。
不过,谭五嘴上还是推辞道:“嘿嘿,哪能再让纪公子破费了!不就几顿酒钱嘛,兄弟们不赚这钱了便是!”
纪浩有些无语,这些山贼的命,原来在谭五他们的眼中只值几顿酒钱……
他不由的笑骂道:“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少他娘.的废话,你现在不收下,回头众兄弟没酒喝了,还不知道心中怎么骂我呢!呵呵,我可不想被人背后骂!”
纪浩觉得:这花钱替这些山贼的买命,也是明明白白的向靠山虎和翻江蛟两人市恩。让两人看清楚楚,自己是实实在在出了银子,才买下他们一众兄弟的性命的。以两人的性子,应该知恩图报,努力回报自己才是。
正是因为打了这个主意,他才坚持让谭五把银子收起来。
谭五听了纪浩的话,一边将银子装好,一边笑道:“嘿嘿,哪能啊?谁敢背地说纪公子你坏话,老子把他大头拧下来!”
靠山虎和翻江蛟见纪浩救得自己的兄弟的性命,不由的又“噗通”一下跪倒,大声道:“小人谢过公子搭救众兄弟之恩,从今往后,我们兄弟。愿为公子赴汤蹈火、鞍前马后,以后我们的命就是公子的了,公子想要我们命,随时可以取走!”
纪浩微微一笑道:“呵呵,你们这命可是我花钱买来了,可不能让你们轻易丢了命,那样岂不是浪费了我的银子?!”
随即纪浩又道:“你们赶紧起来吧!去跟你们那些兄弟说说吧,以后不要做山贼了。官府就算有通缉令,估计也只是通缉你们这山贼首领,这手下喽啰估计也没人在意,让他们能回乡的就回乡吧!只要肯卖力气,大概也能混口饭吃!不管怎样,总比做山贼强!你们也看到了,这山贼也不好做啊,一不小心就会被砍死!”
靠山虎和翻江蛟听了纪浩的话,忙道:“小人这就去跟他们说!唉,这当山贼也真不容易啊,这统共劫了两次道,两次撞到铁板上,估计让他们再做山贼,他们也不敢了!”
说着,靠山虎和翻江蛟起身,互相搀扶着去那些坐在路上的山贼面前,跟他们说此事。
那些山贼本来眼中一片死灰、了无生气了,此时听了靠山虎和翻江蛟的话,不由的立即精光大亮。
随后也不知道靠山虎和翻江蛟怎么跟他们说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