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蘅也被席老爷的财大气粗给吓着了,益州到西青的距离比她所有修起来的路加起来还要长。
并且中途还要经过不少席老爷势力范围之外的地方,定然会出现人从中阻扰需要花银子才能解决,这可是一大笔银子。
爱子之心有谁能比?
席老爷捋了捋胡须,郑重道:“此事不仅仅是为了儿,也是想让西青和外界的联系更紧密一些,这样也避免让席家年轻人成为井底之蛙嘛!”
席老爷自然不是个傻子,不会花价当冤大头,白白的修一条路让别人占便宜。
在他做这个决定之前,已经联络了一些来往益州和西青之间的商贾。
商贾们运送货物时时常会遇见一些山匪,逼迫押送货物的人留下买路财,若是有了一条水泥路也不必去深山老林中到处转悠了,自然能省下不少的银子。
而且他还联系了沿路的官员,已经准予收水泥路的过路费,不过收的过路费得上缴三成给当地官府。
在席老爷的眼里,这条水泥一旦修成了,日后会源源不断的给他带来利益。
“那席老爷准备将路的起点定在什么地方?”
“自然是容郡,老夫会先回去找窑厂,然后道长派人来制作水泥便可。”
“好,这些事情待会贫道的奶娘会和席老爷细细商谈。”
“可以。”
薛蘅还有一些其他事情需要处理,便吩咐宫绦将席老爷等人请去偏殿。
偏殿郑
席老爷对坐在一旁的席瑞道:“若是不能凭借这条路收买人心,那就给我老老实实回西青,不要再想着在别处混出头的之事了。”
“通过修路一事,我可以结识这条路上的所有乡绅,以后在益州的道路定然会通常许多,爹,你就不要再杞人忧了,安心回西青,将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吧!”席瑞如今很有自信了,像脚夫坐地起价的事情再也不可能发生了。起来这益州的百姓还真是没良心,他来益州这几年抚养鳏寡孤独也做了不少好事,结果益州的脚夫还想着坑他一笔。
“等这边的事情尘埃落地了,我再离开。”席老爷不放心。
席瑞犹豫了一会,还是将心底担忧的事情了出来,“咱们要将胶草种子交给洗月道长,席华会不会从中作梗,此事爹能够决定吗?”
“不会”席老爷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就好。”席瑞也不多言。
席老爷叹了口气,为了让席瑞放心,只好继续补充道:“咱们是用胶草交换的水泥方子,你也知道水泥方子的妙用,席华更能知道,你就不要再杞人忧了。”
他这个弟弟比他了二十岁左右,基本上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对席华很了解。
“你就这样相信他?万一他就是不想让我与益州西青的商贾搞好关系呢?万一他拒绝送胶草种子和胶来到定康呢!”席瑞也不想抬杠,却始终不能相信此事会这般的顺利。
“你的格局太了”席老爷都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儿子的性格会如此别扭,做起事情来瞻前顾后,缺少放手一搏的勇气,却又想要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出来。
“是你们都被他给骗了。”席瑞无奈的靠在椅子上。
他虽然一直很讨厌席华,但曾经也不会用恶意来揣测席华,直到他有一次与外人发生了矛盾,席华竟然帮理不帮亲,为了席家的名声就想要牺牲掉他。
若不是他爹及时赶到,他就要被席华执行家法将两条腿给的打断了。
最后席华连他爹的面子都不给,依然是要对他执行家法。
席老爷无奈之下给对方赔了好些钱财,才将事情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