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箭,虽然能伤了林洛,却也只是会伤了她而已,按照箭矢的方向,若不出意外,林洛的伤在肩膀,有爱兮的照料,即便是伤到,也是不出十天半月就恢复了……”
淳于烨解释。
他可不想被骂蠢货!
还是被自己放在心尖上宠的女人骂!
当然……
别人,也不敢骂他!
敢骂他的,都死了!
“……这且不说……”
敛了心下被楚文熙骂蠢货的凌乱,淳于烨继续解释,“……按照那箭矢的力度,以阑剑南的功夫,他只要稍稍用力,便能将那箭给拦开!本王本只是想给他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让林洛对他的印象稍稍改观,然后他好想办法和林洛重修旧好,谁知道阑剑南那个蠢货,会用身体去挡!”
所以……
淳于烨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家女人……
所以,不是他蠢,是阑剑南蠢好么!
然……
楚文熙却根本没注意到自家男人的眼神儿。
如此,淳于烨更憋屈了!
“咳……”
淳于烨咳。
那个女人,你没见你家相公憋屈吗?!
楚文熙没反应。
“咳咳……”
淳于烨再咳!
那个女人,你家相公咳嗽了啊喂!
楚文熙依然没反应。
“咳咳咳……”
淳于烨使劲儿咳!
然后真把自己给呛着了!
楚文熙依然没反应!
“那个……”
淳于烨只好认命地开口,还伸手拉了拉身边的女子……
这样,她就没法假装自己不存在了!
“……熙儿,你在想什么呢?”
“你说阑剑南那混蛋,是不是故意的啊?”
呃……
“什么意思?”
淳于烨一脸蒙圈。
瞥了身边的男子一眼,楚文熙鄙夷道,“我是说,你确定,阑剑南能分辨得出朝林洛射去那支箭矢的力道?”
“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如果对手的招式,你是该接、该挡还是该躲都分不清,那也叫习武之人?”那只能叫三脚猫的功夫!像林洛那种!强身健体用的!跟旁人都不敢说自己习过武那种!”
“所以……”
听闻淳于烨此言,楚文熙思忖着道,“……你说,阑剑南有没有可能是在林洛面前施苦肉计?”
这话……
淳于烨觉得……
他想痛扁阑剑南那个老狐狸一顿!
害他被自家女人误会是蠢货!
……
乾元皇宫。
御书房。
南宫慕冥端坐书桌后,桌面上,几份密诏一顺儿排开……
整个房间落针可闻。
“呵……”
许久,南宫慕冥才发出了这样一个冷凝的音符。
男子唇角微微勾着弧度,然,房间中所立之人,却没人觉得轻松,哪怕半丝!
楚夫宴!
好大的胆子!
竟然密会了其余五国的皇上或是重臣!
还真是……小瞧他了!
看来,这么多年,这个男人,一直都在……扮猪啊!
俄而,南宫慕冥起身,“走!去宴王府!”
……
宴王府。
得知南宫慕冥到来的消息,楚夫宴的身子蓦地就是一怔!
“南宫慕冥来了?”他来干嘛?
楚夫宴暗忖!
不知为什么,他今儿一起床,眼皮就不停地跳!
难道南宫慕冥就是这凶兆的引子?
不!
不可能!
他密会五国皇帝或是重臣之事,做得极为隐秘,更是易了容的,南宫慕冥不可能知道!若不是笃定,他又岂敢做了那样的事情,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呆在这宴王府!
即便如此,南宫慕冥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他还是……有所防备为好!
然……
还不楚夫宴想明白,自己该是弄得满身酒气去见这个目光犀利如炬的晚辈才好,还是该弄的自己衣衫凌乱满身鸟羽兽毛去见他才好……
“宴王,好久不见!”
厮的……
竟然不待通报,不待他出门迎接,就直接闯了进来?!
满脸狠意的中年男子,回头之际,面上的狠意,已是丝毫不见,剩下的……唯有半面诧异,半面惶恐!
“皇……皇上……”
楚夫宴开口。
这架势,这声音,这词句……俨然被南宫慕冥的到来吓得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随即,男子连忙跪下……
“……臣楚夫宴恭迎皇上圣驾!皇上驾临蔽舍,臣未能亲自接驾,还请皇上治罪!”
口中说着请罪的话,楚夫宴心下却是暗道一声不好!
他是谁!
楚夫宴!
那可是璟皇在位时,唯一一个御前免行跪拜之礼的臣子!亦是唯一一个御前可得赐座的臣子!
至于阑兮和那个南宫泽宸在位之际,他则直接称病,连面都没着过!
如今,这个南宫慕冥倒好!
他跪!
他竟……就这么直接受了他一跪?!
他怎么敢?!
纵然心下极其不满,南宫慕冥没开口,楚夫宴亦是没敢起来!
似是根本不知道这宴王一直以来的特殊待遇,南宫慕冥老神在在慢条斯理地在上位坐定,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然……
这开口的话,却依然不是让他免礼起身!
“若朕没记错,已薨逸亲王称呼宴王你为姨父?”
这话……
楚夫宴低垂着头的眉心微蹙!
南宫天逸都死了这么久了,他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