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推着他先离开了。
锦年看着两人离开,叹了口气:“妈咪,你要是还不回来,爹地就要被别的女人抢走了。争点气,快点回来啊。”
小奶糕眨了下眼睛,给她打气:“你放心,你爹地要是真心喜欢你妈咪,别的人是抢不走的。”
几天下来,厉颢渊住在元首府的后面,一边陪着颜颜,一边养伤,足不出户。
舒歌偶尔会过来看几眼,一来是瞧瞧颜颜的状态,想看看她做催眠做得如何,二来,多少是出于私心,——想为秦晚晴盯着,看两人有没有什么过矩的举动。
颜颜现在虽然是晚晴的身体,但,毕竟不是晚晴。
舒歌真的没法接受看到自己最好朋友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有染,哪怕是用的自己好朋友的身体。
幸好,两人除了白天在一起,晚上各自回房,还算是发之于情,止乎于礼。
自从厉颢渊来了,颜颜这几天脸上的笑容也明显增加不少。
比起先前那个受惊过度的小猫儿,现在更像是个沉溺在爱人身边,尽情享受与爱人在一起的快乐雀跃的小鸟儿。
中午吃饭之前,厉颢渊跟前几天一样,吃了药,小睡了会。
醒来后,看见已经是吃饭的时间,离开房间。
这几天,他腿脚上的伤好了不少,不用轮椅,也不用人搀扶,拿了个拐杖,撑着就朝景沛楼那边走去。
住在元首府的这段日子,他三餐都是和颜颜一起吃的。
客厅里,一片安静,唯有厨房那边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有人在做菜。
他一疑,每天都是元首府厨房那边的人送饭菜过来,这里从没开过火,走进厨房,看见颜颜正在灶台前忙活着。
她一向披下来的长发束了起来,估计是找保姆要了件防油烟的罩衫套在身上,手里握着铲子,正手忙脚乱地炒着锅里的菜。
旁边的台子上,堆满了杂七杂八的调料盒和油壶。
可能是火太大,顺手拿起油壶往锅里倒去,不妨里面还有水,锅里一下子炸开了。
‘刺拉拉’的爆破声,吓得颜颜尖叫一声,护住脸,丢掉铲子,退后了几步。
厉颢渊赶紧撑着拐杖过去,将火关了,然后又走到女孩跟前,拉起她的手腕。
雪白的皮肤上烫了好几个红红的印子。
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他脸色沉下来,训斥道:“怎么回事?没别的事做吗?现在好了,手烫伤了。”
颜颜眼角还含着眼泪,泪汪汪:“对不起……我只是想做顿饭给你吃。……也不知道哪天我就不见了,机会不多……”
厉颢渊脸色稍微缓和了些,拇指抹去她脸颊上的泪珠:“你明知道自己不会做饭。可以做别的,怎么非要做饭。”
她犹豫了一下,吸了下眼泪:“我……我听舒歌和丁远他们说过,晚晴的厨艺很好。……所以,我也不想在你眼里太差。”
他气笑,却又笑不出来了,拉着她,一起先走出厨房,喊丁远要来烫伤药,坐下来,给她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