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只是李绕的猜测，但慕容瑾却觉得十有八九是真的。
而且，她一开始也有这种猜测，就算事情不是林然做的，他多少也是知情的，所以才会在她带走假老夫人的时候，说希望她不要后悔。
那么小安氏临死前，留下了岭南两个字，是不是就是指林然同王熙妍在岭南有交易的意思？
但她却想不通，如果幕后黑手是林然，那他对安西将军府下手，又有什么好处呢？
不仅没有什么好处，反倒是会暴露许多。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原因了。
“我曾经警告过林然……”
李绕低头弱弱的说：“如果，他不是别有目的的话，那很可能就是为了报复我……”
慕容瑾却觉得不大可能。
林然如果真的这般沉不住气，被警告了几句就要立时报复回来，那他也成不了大事。
但她觉得，同李绕还是有关系的，可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沈念开口道：“你们是如何发现这个林夫子在收拢玄黄两个班的学生的？”
“是家访。”李绕道：“我们有一次游湖，遇见林然同户部一个管着户籍的管事，当时还戏称林夫子敬业，授课期间还出来家访。”
“后来我们又遇见过几次林然同那个主事见面，刘年便同我们说，林夫子怕是别有预谋。”
沈念了然，他点了点头道：“我想，你们应该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撞见了他们的什么秘密。”
慕容瑾拧眉道：“你的意思是，林然要灭口？可这样的风险是不是太大了？城中突然发生瘟疫，只要一查就会查出问题。”
沈念却道：“你先前不是也说了，大周在疫情防控上，并没有一个很好的应急措施，更多的人都还停留在一个谈瘟色变的状态。”
“发生疫情，那些未被牵连的大臣，怕是只会提议放火烧街，有哪几个有胆子敢来爆发瘟疫的地方调查？”
“如果有，四年前的事也不会到了现如今才传出来。”
沈念的话，算是提醒了慕容瑾。
前世，那场瘟疫直到她死都没有调查出什么眉目来，或者说，压根就没有人去怀疑那场瘟疫同人为有什么关系。
沈念又道：“退一步说，就算计划除了纰漏，有那么一个两个头铁之人，发现了这场瘟疫并查出了这件事是人为，那根据小安氏的供词，你觉得最大的嫌疑人是谁？”
慕容瑾立马就想到了关节之处：“是王熙妍，林然这是想借机除掉王熙妍，而二皇子名下的产业，是由王熙妍一手经管的。”
“如今二皇子出事，若是王熙妍也出事，那些东西不是被底下的人瓜分，就是要充公查封。”
“但是二皇子手下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们根本不知道设在何处，所以即便充公查封，也都是明面上的一些东西。”
但慕容瑾还是心有疑惑：“可林然这么做，无异于同王熙妍撕破脸皮，得知真相的王熙妍又怎么会将手里的资源交给她……”
沈念再次提醒她道：“可还记得林千娇？”
慕容瑾微讶：“你的意思是，他们还打算弄个一模一样的王熙妍，以假乱真？”
她摇了摇头，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这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什么瓷器瓦罐，岂是说做一个就做一个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