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刚想作答,就听慕容珏摩拳擦掌,恨恨咬牙道:“是那什么堕胎药有毒对不对?一定是这样!我这就去找他们算账!”
“若妹妹出了什么事,我便要她们那些人都跟着陪葬!”
“大小姐晕倒之前服用过堕胎药?”这话一问出来,若水就觉得后悔了。
这明显是涉及到了什么家族秘辛,不可外扬的家丑一类的啊,也不知道她听了,知道了,会不会被灭口啊。
她家少主还在,而且她以后就是夫人的人了,想来应该是不会的吧……
若水还在掂量着她是不是能在知道了秘密之后保住小命。
那边慕容珏已经按捺不住的追问起来:“姑娘是不是知道什么救治我阿妹的办法?”
若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是药三分毒,何况是这种伤身子的药。我观大小姐的状况,怕是用的还是虎狼之药,药性极烈,不过夫人这次倒也算是因祸得福。”
“先前脉象有异,我又不知晓夫人都用过了什么,故而并不能准确的判断,现在确认夫人并未身怀有孕,我才确定下来。”
她依旧是对沈安北禀道:“少主,夫人这是血亏的现象。”
“如我先前所说,夫人生产时伤了身子,病灶累积,以至于体质不大好,又多受寒凉之气影响,才会经水不利,少腹满痛。”
“我猜测,夫人本不会在这时来癸水的,而且夫人的月信应该一直不准才是,但是因为服用了烈性堕胎药的缘故,才会突然……”
她面颊红了红,轻咳了两声。
天呐,她刚刚在干什么?
和两个大男人……哦不,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说女子的月事……
偏偏慕容珏丝毫没懂她的羞赧,追问道:“突然怎么了?你倒是继续说呀。”
若水抬眼瞅了瞅他,见他一脸急色,全然未觉刚刚讨论之事有何不妥,也就不在扭捏,一边提笔写药方,一边道:“突然就来了呗。”
“这堕胎药的原理,离不开活血二字。奴婢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夫人应该是多时未来癸水,猛的用了这么一剂活血猛药,委实是伤身了一些,不过倒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这一次倒是将夫人身上积压了许久的病灶一次通开了,只要精心调理数日,保管夫人那个不会再痛,月月轻松。”
“那小产的脉象又是怎么一回事?”慕容珏听的云里雾里的,好像是说她妹妹没有什么大事了?可是女子小产,不是都十分伤身么?怎么这姑娘说的这般风轻云淡咧?
若水又瞅了她一眼,这人怕是傻的吧?
不都说夫人没怀孕了?没怀……还怎么小产啊。
但她还是十分有耐心的解释起来,就当是关爱智障儿童好了。
“这医书上有提过,药之配比,差毫厘,药可以毒,毒亦可以药。”
这会儿她已经在查看暗卫从鹤安堂拿来的药渣子了。
“与我猜测的不错,夫人服下的这服药,各减一钱是最为温和的堕胎良药,不伤身还无副作用,早上喝了,下午就能活蹦乱跳的下地干活了。”
“可若是各加一钱,便是最为霸道的绝子药,且还会在脉象和身体状况上,营造出一种小产伤身的状态,以假乱真的程度,连千金圣手见了都要怀疑几次人生的,也是宅家后院谋宠陷害的必备良药呢。”
若水一番话说的轻轻松松,却是在众人的心头落下一记重锤。
尤其是慕容珏,更是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咬牙道:“她们倒是好算计!难怪府中会那么快的传起阿妹小产的事。”
“我还道自己这个世子爷,竟是不知何时这般有话语权了,才交代了几句下去,就立马的办好了,却原来是正合了他们的算计!”
越想越气的慕容珏,正想去鹤安堂要个说法,还未走出木槿院的门,就见他的贴身小厮匆匆跑来,神色慌张:“世子爷,不好了,宫中来人了,请您去前院接旨。”
慕容珏心头一沉,他们几乎都是认为,这旨意是来问责安国公私自调兵出城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
不过圣旨上,只是斥责慕容珏大庭广众下让冯延庭出丑,而这冯延庭到底是二皇子伴读,让他出丑就等同于让二皇子出丑,有损皇家颜面。
但是圣旨上也说了,免了冯延庭这个伴读的身份,并停职在家反省,算是给慕容瑾一个交代。
“皇上怜惜大小姐伤了身子,还特意的赏了好些药材,都是针对女子血亏的。”传旨公公只可以身后小太监端着的雕花盒子:“皇上还说了,让大小姐且安心养身子就是,莫要因那些莫须有的事伤神。”
典型的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
只是斥责,对慕容珏来说不痛不痒的,但是冯延庭被罢黜,这个甜枣对他来说,那可真是甜进了心里。
这就是说明永昌帝相信了妹妹已经嫁人,冯延庭却还痴缠不休的事啊,以后还有哪个敢在胡言乱语他阿妹未婚生子的事了?
他心里头高兴,连带着看传旨公公都顺眼了许多:“臣接旨,谢主隆恩!以后再为我妹妹碾碎烂桃花,一定想着寻个没什么人的暗巷子,简单粗暴的直接动手。”
末了还一副十分受教的补充道:“会给他套上麻袋子的。”
传旨公公嘴角抽了抽,好一会儿才调整好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超严肃的说道:“皇上另有口谕,安国公私自调兵,是有什么内情或是苦衷么?叫安国公府的人来一个进宫回话,若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