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咣当——
咣当——
我以蛮力撑开桃木盒盖,半眯着眼,看着外头这分外明亮的世界,心情大好。
天道酬勤!
这一百年,我苦苦在桃木盒子中修炼人形,总算修得了一副绝佳的女儿身。
纤细的脚踝,修长的腿,柔软的腰肢,让人热血喷张的胸!
我嘴角噙笑,葱白的手指触摸着滑腻的肌肤,就像是游鱼深潜水中,畅快淋漓。
“嗯……”我满意地溢出轻吟声,这副躯体,不枉我百年的刻苦修炼,堪称完美!
“咳咳……”
身后,传来一道低醇的男音,如朗朗清风,丝丝入扣。
我冷不防地转过身,一记重拳落在男子眼眶处,他猩红的眼里怒意勃发,带着薄茧的手紧握住我的手腕,“滚”
这人,皮囊不错!
琥珀色的眼眸,高挺的鼻,肤色苍白,飘然若仙。
不过,脾气太臭!
我猛然抬起腿,膝盖直击他的裆口,看了我的身体,居然还叫我滚!
嘶——
他发出一阵吸气声,周身的寒气更甚。
下一瞬,他腰间长剑脱鞘而出,剑刃直指鼻尖。
此人,甚是张狂!
我心情大为不爽,才刚修了一副女儿身,就被人拿剑指着鼻头,实在晦气!
避开剑锋,我一手咬在他的手腕上,恨不得咬下一块肉。
他面色冷沉地可怕,另一只手抵在我额前,“说,谁派你来的!”
他那双漂亮深邃的琥珀色眼眸,似乎少了些光亮。
我定定地瞅着他,才发现原来美男也有缺陷,是个瞎子!
这样一来,就好办了!
我松了口,灵巧绕到他身后,抬脚对着他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在老娘面前,摆什么谱!”
他一时未察,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吃屎。
但奇怪的是,他周身戾气消了不少,迅疾起身将我搂入怀中,“歌儿,是你吗?”
这人,莫不是个傻子?
我尚未出声,他那双带着薄茧的手已附在我胸上。
他绽开一抹绚烂的微笑,唇边梨涡微漾,“是了,果真是你!”
我一阵无语,他竟靠摸胸识人,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
“是个头!松开老娘,否则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心里火气蹭蹭往上涨,我自己都来不及细看的身体,他竟毫无顾忌地上下其手!
“你失忆了?”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但并无qíng_sè之感,仿若我的身体天生就属于他一样。
“登徒子,再吃老娘豆腐,老娘就扒了你!”我恶狠狠地说道,拍掉了他不老实的手。
“哦?歌儿若是想扒,那就来吧。”
美男嘴角噙笑,双手自然摊开,一副十分期待的模样。
我心下腹诽着,此人,空有一张好皮囊,想不到行为如此浪荡!
转念一想,我从盒子中钻出来时,未着寸缕,正好缺一身衣服。
“那,老娘来了!”我一把将他扑倒在地,飞快地扒着他的衣物。
他浅浅笑着,眼角眉梢都柔和了下来,“笨蛋,你居然真忘了我。”
当我扒完他的里衣,情不自禁地被他健硕的身体给吸引住。
宽阔的胸膛,细腻的肌肤,紧绷的腹部,还有小腹之下的庞然大物,无不透着男人
啧啧,早知道我也修副男身,看样子还挺好玩。
突然间,我顿感口干舌燥,鬼使神差地将手放在了他小腹之上,好奇地问道,“兄台,此物甚好。”
“我认为,你应当叫我夫君。”他看起来心情不错,躺在地上任我端详。
夫君?我才不需要这玩意儿!
我可是旷世神盒里蹦出的王者,不久的将来,这片大陆将会是我的天下。
思忖了片刻,我颇为不舍地拍了拍他坚硬肿胀的某处,说道,“等我一统天下,收你做个面首,如何?”
他被我肢体上的挑衅弄得面红耳赤,薄唇轻启,“你还真是将过去忘得一干二净!听着,你叫且歌,是容忌之妻。”
且歌?容忌?
这俩名字倒是有些耳熟,等我回去再好好问问这两人是谁!
天色不早,天幕上的日头转而被七彩霓虹取代。我利索地换上了他的衣物,再趿拉着他的鞋履,手捧黑盒子,屁颠屁颠遁逃而去。
“歌儿?你去哪!”等我走出数十米,他才察觉不对之处。
他迅疾起身,白花花的身体在七彩霓虹的映衬下,显得尤为迷人。
我朝他做了个鬼脸,但转眼想到他是个瞎子,便不再浪费表情,“兄台,衣服借我一用!”
“想逃?”他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鞭子,直勾勾地朝我腰身勾来。
我赶忙打开桃木盒子,一溜烟儿钻入盒中,“瞬移!”
桃木盒子得令,悄摸摸地移到他身后榕树树枝上,不敢大动。
树下,美男光裸着身体站在原地,不见窘迫,贵气逼人。
远处,有一带着铁手套的男子带兵匆匆赶来,“王,你的衣物呢?”
“被抢了。”美男毫不避讳地说着,“那人,像极了歌儿。声音像,体态像,古灵精怪的样子简直和她十四岁那年一模一样。”
带着铁手套的男子讶异地盯着美男的身体,颇有些欣喜,“不论何如,王你终于像个正常男人了。”
“衣服,脱下。”美男冷睨了他一眼,朝他缓缓地伸出手。
带着铁手套的男子不情不愿地脱掉了衣物,将之交至美男手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