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体力严重不支,走几步就气喘地厉害,严禄抄手抱起她,快步跟在玉梅后面走了。
家里李爱华抱着玉竹站在门口翘首以盼,她旁边站着李三妹,玉兰认得她是同村的,但是叫什么名字不清楚。不过一看这个女人眼里的算计,玉兰顿时心中不喜。
严禄放下玉兰,礼貌地和其他人打招呼,玉梅领着严禄往前走,李爱华和李三妹落后两步。
李三妹悄悄跟李爱华咬耳朵:“这男的是你家玉梅的对象?”
严禄风度翩翩一副好皮囊,穿着又讲究,李三妹再没见识,衣料的好坏她总分辨的出来,何况她并不是没见识,因此就在心里判定:这是个有钱的城里人。
她跟在几人后头看得分明,玉梅与严禄之间有淡淡的暧昧气氛环绕,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说不清眼红还是嫉妒,只觉得李爱华家好像突然走了狗屎运,先是儿子开了厂,现在女儿又傍上大款了。
李爱华惊疑不定,她没听说玉梅处了对象呀!不过想到玉梅也不是事事喜欢跟她说,说不定真是她的对象呢。这么想着,李爱华对严禄的态度就慎重了三分。
李三妹低声说:“看起来好像很有钱啊,要真是玉梅对象,你得试试他,看他对你们家大方不大方,舍不舍得给你们钱花,不然再有钱也没用。”
这话说得饱含恶意,偏偏李爱华居然听进去了,以致后来做了很多蠢事,导致母女之间裂痕越来越深。
此时,没人听见这话,李爱华忙前忙后地招呼客人,李三妹在旁边旁敲侧击的套话。她技巧拙劣的很,严禄一眼就看穿了,不仅轻易绕了过去,还把李三妹的底细给翻了个底朝天。
玉兰去看了奶奶,出来看见李三妹凑在严禄身边套近乎,顿时皱眉。她歪着头一副天真的样子,看着李三妹问:“嫂子,你要留在我们家吃午饭吗?”
李三妹的脸咻的一下就红了,现在快到午饭时间,别人家里来客人了,她还不走不是明摆着准备蹭饭嘛?
即使她一点也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好奇严禄这个人,可是被玉兰这么一说,好像她真的是缺这一顿饭一样了,羞得她胡乱找了个借口就落荒而逃了,任凭李爱华在她身后大声叫她留下来吃饭都没用。
李爱华一巴掌拍在玉兰背上,啐道:“怎么说话呢?”
虽然没用多大的力气,但玉兰却发出一声闷哼。
玉梅看了玉兰一眼,玉兰从来不会无缘无故下人家脸面,最多置之不理而已,不知道阿秀大嫂哪里惹到她了。
她对李爱华一巴掌拍在玉兰背上表示不满:“阿娘你也不看看,二丫的伤刚好一点,你这么用力拍她,是不是又想把她拍回医院去?”
李爱华正后悔下手重了,被玉梅这么一说,一点小愧疚早跑没了,横了女儿一眼,堆起笑脸招呼严禄。
严禄端着搪瓷茶杯遮住嘴角的笑,没想到小丫头有意思,她妹妹更有意思啊。
玉梅悄悄问玉兰缘故:“那是阿秀的大嫂,她怎么惹你了?”
玉兰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她看着我们眼里都是算计,我们有什么值得她算计的?还有,她盯着严禄的样子像盯着一块肥肉,这女人不是好鸟。”说完这话玉兰又有些忧心,她刚才看见李爱华与李三妹之间的互动,貌似阿娘十分信任对方呀。
玉梅满不在乎:“咱们有什么值得她算计的,你想太多。”玉梅此时怎么也想不到,人家一家人是把玉书视作囊中之物了。
结果转个身,严禄又对玉梅说:“刚才那个女人心术不正,最好叫你家里人离她远一点。”
玉梅本来对玉兰的话存疑的,此时再听到严禄也这么说,对李三妹的印象顿时跌到谷底了。
吃完饭,严禄赶着回市里,玉梅送他到村口去,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了一路,落在有心人眼里就彻底坐实了玉梅处了个有钱对象的事实。
严禄一边和玉梅道别,一边去拉车门,玉梅却一把拉开他,凑到车身上去看。她刚才以为车门上这一道白痕是行车过程中溅到的泥水,可是凑近了看才发现分明是硬物划出来的痕迹,从前车门到后车门之间连贯的。
玉梅站在烈日下,只觉得一股凉气直接灌入肺腑,气得她浑身直哆嗦,这样的痕迹若不是人为的她敢把头摘下来当球踢。
她看了严禄一眼,既歉疚又委屈,人家好心好意送她们姐妹回家,车子不过停了一顿饭的功夫就被人划成这样,玉梅心中憋了一把火。
严禄四下看了看,就看到不远的地方丢了一块成年人巴掌大的三角形状的石块,尖锐的一头还沾着黑色的漆,毫无疑问就是凶器了。
他第一次到南坪村来,不可能与别人结怨,那这事不是冲着玉梅就是冲着玉梅家去的了。
玉梅也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才会气得半死。
严禄安慰玉梅:“小事,别难过,没砸了我的车都算手下留情。”
玉梅含在眼眶里将落未落的眼泪被这一句话给逗得憋回去了,她自责地说:“对不起,这事是受我们家连累了。”
严禄笑了笑:“嗯,如果觉得抱歉就早点上班,没有你我真不习惯啊!”
严禄想表达的意思是,玉梅作为助手省了自己很多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