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野由惊变怒,由怒变喜,脚步抬起,跨入侧房,微微笑道:“坐坐也无妨!”
舒画转身关上房门,来到孤野身前,俩人相对坐下。
孤野抢先开口:“舒兄,你是不是对在下有所成见?”
“孤兄这是什么话,我舒画从小被人看着傻子,还让孤兄利用,又怎敢对你有成见!”
舒画沏茶倒茶,道:“孤兄在我体内下毒,还要我必须将画族族长杀死,才肯给予解药,莫非已经忘了这事?”
“舒兄这话怕是有所误会。可莫要冤枉了我,在下可是一等一的良民,自幼就有疾病,以前连杀只小鸡的本事都没有,又怎敢对舒兄下毒?”
孤野悠悠然然,若无其事道:“我们俩自幼就在北冥出了名的,一个傻,一个病,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何来互相伤害之说?舒兄莫要夸大其词,诬陷好人,否则极有可能会引火烧身的!”
“我倒是不怕火,怕只怕鬼影族人胆小怕事,只敢藏着不敢露面。鬼影族人向来以毒而出名,孤兄,你觉得我身上的毒还在不在?”
孤野脸色变了变,皱眉道:“舒兄这是何意?鬼影族人胆子大小也不是你我一句话就能决定的,至于你身上的毒,在下也不好说,只有舒兄最近最为清楚。”
“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并没有料到药师还真的能解此毒?”
舒画喝下一口茶,淡淡笑道:“你们的毒固然厉害非常,但我舒画也不是真傻。说实在话,你给我下的毒已解,族长也不能杀,我不仅不会再帮你做任何事,还要跟你讨价还价,你若不想身份透露,我们便合作一番。”
孤野看向窗外,若有所思,假装没有听见,沉默不语。
“我杀了你们两位族人,想来你无极神必定也怀恨在心,你孤野的身份是假,你假装淡定越是假,恐怕一想到孤帝及无极尊的惨死,你就对我恨之入骨,很不得将我扒皮抽筋,千刀万剐。可是你只敢想不敢做,因为你怕暴露了自己。或许你在等待时机,想暗中对我下手,只是时机还不成熟,但是我等不了!”
舒画冷冷的道:“我这人不善于伪装,要么我们俩现在打一架,以生死决定胜负。要么我们合作,彼此相互利用,如何?”
孤野回头看来,目光悠悠:“你认为自己打得过我?”
“难道你觉得现在的我还打不过你?”舒画反问。
俩人目光如刀,冷面相对,拳头握紧,杀意十足,冷冷对视,不言也不语。
片刻后,孤野突然一笑,道:“我倒是想试试,只可惜这里太小,地方不够宽阔,虽然我并非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位无极神,但以你我现在灵胎觉醒的进度来看,比以比也不见得是坏事!”
“鬼影族之地够宽阔,等我道鬼影族中挑战之时,应该算坏事了吧?”
舒画也笑道:“你看看,这次我杀了你们鬼影族俩人,而这俩人又是鬼影族中的高等尊者,一个是位高权重的无极尊,一位则是手握数前兵马的无极将军,我杀了这二人,你们岂会饶我?”
孤野冷笑一声,默默吃一口茶,又不说话。
舒画笑道:“你再看,北冥这些少年画师尚且年少,皆不是鬼影族人对手。因此啊,我再三寻思,过几日一定要亲自去一趟鬼影族基地,好好磨炼磨炼,再杀几个你们尊者玩玩。”
他站起来道:“大不了就像被我杀的那位无极尊所言,要么你们死,要么我死!”
他低头看向孤野,冷冷的道:“又或者,你与我打,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孤野抬头,拳头握紧,与他冷眼相对。
舒画继续挑衅,道:“还记得吗,你有意击败无极将军孤帝,想让他走他却不走,我之所以迟迟不战,最后才出战,便是要等他露出破绽,等他耗尽体力。我当时向你了解鬼影族人之事,也不过是想试探试探你而已,可我并没有想到,你竟真的出手,还击败了他……”
“原本你可以直接杀死他的,可你并没有这么做!”
俩人近在咫尺,舒画冷冷的道。:“我早就怀疑你,好几次试你,结果都是向我证明,你孤野就是鬼影族人的无极神者,孤血!”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孤野目光如炬,冷冷喝道:“莫非你还想直接杀了我不成?”
他起身推开舒画,扯了扯自己衣角,一脸嫌弃道:“我现在可是孤家独子孤野,身份高贵,并非是你口中那位,你若是想要冤枉我,得有证据,北冥人虽然愚笨,但也不全是傻子,谁会听你三言两语就相信我并非北冥人?”
舒画眉头皱起,却又故作自信:“我自有让他们相信之法。”
“就凭你?”
孤野冷哼一声,道:“谁会相信一个傻子说的话?别以为你风光一次,就能在人心中抹去你傻子之名。画族中人虽然不会再处处为难你,但龙族的人可不一定,你认为呢?”
舒画词穷,他深知龙平安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龙瑛更是不会,不仅如此,这父女俩一定还会怂恿龙族中的其他人来一起反对自己,这也是之前非要在曲长老面前故意说出龙平安“短处”的原因。只是他没有想到,曲长老虽然不认同龙平安的做法,但也不完全相信舒画。
曲长老的心思让他琢磨不透,如今孤野的话更是让他心寒,可恨画族在北冥的地位和影响力终究还是太差,始终得不到曲长老重视,正因如此,画族人说的话也就没有龙族人说